诶!江山易改,本性难易啊,这厮要在祸害女性同胞啊。而且很不幸愿意被他祸害的人大有人在啊,比如现在,送上门来了。
一阵浓烈的香水味弥散,红衣女郎踩着十公分的高跟鞋缓缓走近,落座,挨着齐艺林半俯在柜台,化了烟熏的眼眸一挑:“帅哥,一起喝杯酒吧。”
女人长得怎样不好说,毕竟浓妆下的五官早就模糊,不过身材确实热火,穿着红色的紧身短裙,短裙下一种呼之欲出的性感确实足够抓人眼球,红色的美瞳下女人更显魅惑撩人,不得不说她确实有勾人的资本。
齐艺林似乎没有听见一般,自顾抿着红酒,只是眉头若有若无地皱起,这样浓烈的香水味他觉得刺鼻,齐艺林不喜欢女人喷香水,比如某个女人身上的味道就很好,这样强烈的心里对比,齐艺林更加觉得厌烦,冷冷地看着红衣女人:“没兴趣。”
齐艺林虽然对女人向来照单全收,可是也是有他的原则的,主动送上门的他不屑一顾,而且最近更是纳闷,似乎对女人免疫了一般,提不起兴趣,反而对某个女人念念不忘的紧,这可不是好现象。
红衣女郎不介意一般,凑近,顺手举起酒杯,红唇一抿,酒杯上了留下绯红色的唇印,声音如醇酒,着实魅的很:“来这种的地方不就是来玩的,绅士可不好。”
这个男人她已经注意很久了,男人眼里猎艳的眸光她看得出,却似乎又兴致缺缺,女人反而觉得很有挑战欲,至少这个男人长得很妖孽。
齐艺林放下酒杯,一字一字冷然,眼睛清明,却没有女人的影子,他说:“我从来不和主动找上门来的女人的玩,特别是无名指上还带了婚戒的女人。”齐艺林说着扫了一眼女人拿酒杯的手指,无名指上的特大钻戒在灯光下徐徐生光。
齐艺林对两种女人免疫,一种是主动送上门的,一种是戴了婚戒的,俨然这个女人占尽了两种。
女人看着自己手里的戒指,唇角微微一挑:“这样啊。”伸出手,女人噙着笑,斯条慢理的将手上的戒指脱下来,悬在半空,送入,戒指坠入酒杯,溅起红色的酒液,杯面摇曳声生波。再抬头,女人笑得魅惑,性感的嗓音:“那现在呢?”
这个男人挑起了女人最原始的征服欲,所以她愿意玩下去,在这个纸醉金迷的1998没有谁玩不起的。
“没兴趣。”齐艺林瞟了一眼酒杯里的戒指,不冷不热地说了一句。
女人还是不要太大胆的好,不是什么男人都是可以招惹的,不过某个女人除外,似乎这几日齐艺林频频想起秦晴那张脸,做什么都提不起兴趣。
诶!妖孽生病了,什么病?相思病。风水轮流转啊。
女人脸色有些下沉,却不得不说女人很镇定,丝毫不见半分尴尬,依旧笑得媚人心魄,风韵不减:“你已经说了第二遍呢,真不绅士。”
可是我却有兴趣呢,不绅士的男人更让人欲罢不能呢。女人直笑不语,心里却荡漾着兴致。
桃花眸微眯,流光溢彩,甚过了灯光,只是语气有些不耐烦:“你说的,绅士不好,这种地方最不需要的就是绅士。”说完,视线偏开,完全忽视一旁的女人,自顾品酒,妖孽之态引人沉沦。
女人刚要说什么,却看见男人侧脸拉开很大的弧度,邪邪的声音柔了上一秒的冷峻:“我的女伴来了呢。”
齐艺林痴痴地看着前面白色T恤的女人,黑色的长发简约地披散着,脸上脂粉未施,在红灯酒绿之间那样脱俗美丽,让齐艺林心动不已。真是出现的及时,刚刚还想到了她呢。
女人顺着齐艺林的眼光看去,灯光密集处,一女子遗世独立一般站着,这个女人不适合这种的地方,反而适合高级咖啡厅。这是女人一眼当量过后对秦晴的评价。
秦晴穿梭在人群,微微低着头,脑子里还想着刚才包厢里的郁晨雨的说过的话,走得很慢,眼睛里丝毫没有璀璨的灯光,似乎只剩黑白色。她抬头,看见正前方,那个男人缓缓走近她。
又是他!齐艺林,你这个混蛋,你还敢出现!秦晴满肚子的火气在看见齐艺林那一秒彻底挣脱了束缚。
齐艺林完全忽视秦晴眼里的寒光,斜着唇角,痴缠地叫了一句:“亲爱的。”
这厮还嫌水不够浑浊,继续搅乱。唯恐天下不乱的妖孽。
齐艺林一句话彻底让秦晴平静的脸彻底沉下,又是这一招,妖孽!她走近,睁着一双大大的眸子,咬牙反问:“亲爱的?”
齐艺林但笑不语,居然不解释,没有观众,却演的不亦乐乎。
一边的女人看好戏一般的姿态,举着杯子微微抿着,杯中戒指上的钻石闪着妖媚的光。
有好戏看呢,这个女人不是尤物,一如这个男人。
秦晴走近,仰头看着高了她一个头的齐艺林,声音艰涩紊乱,牙齿都咬得咯咯作响:“又是你?齐艺林,新帐老账我们一起算。”
她不愿欠人,却从不会让人欠她,这个男人已经触及到她的底线了。
齐艺林却还是一副任你打骂的模样,耷拉着桃花眸,孩子气地幽怨:“亲爱的怎么生气了?是在怪我没有老实等你回来吗?”
女人,想撇清关系,我可不答应,越乱才越好呢,最好重新洗牌。
秦晴一把推开凑得很近的齐艺林,手下的动作丝毫不含糊,退开几步,防备又警戒地看着眼前危险不安常理出牌的男人,沉声警告:“齐艺林,不管你想要玩什么游戏,都离我远远的,我没有兴趣。”
她与郁晨雨之间的爱恨早就已经让她不堪负重了,这个妖孽她惹不起,也不愿意去惹。
秦晴的世界里的人分为两种,一种是不得不纠缠的,一种是不愿纠缠的,郁晨雨是前者,郁晨雨是后者。
齐艺林佯装苦恼,痞里痞气地戏谑:“可以我喜欢。”
喜欢与这个女人纠缠,喜欢看她气极无语的模样,喜欢她不将他视为陌路,喜欢她恶狠狠地喊他‘齐艺林’……喜欢她很多很多呢。齐艺林已经病了,不正常了,这男人欠虐,所以找上了秦晴。
秦晴垂在两边的手握紧,握紧,唇角紧闭,脸颊微微绯红,隐忍到极致:“你是第一个让我没有办法忍下去的人。”
那就不要忍了,齐艺林,怪就怪你先来招惹我。
齐艺林靠近靠近,丝毫不以为意,兴趣浓浓的看着秦晴,妖里妖气地反问:“我可以理解为我不同吗?对于你来说。”
至少能让这个永远云淡风轻的女人怒极气极,也是很有意思的,这让齐艺林很有成就感。
秦晴突然笑了,笑得深意不明,又似乎危险,她凑近,似乎就要贴近齐艺林的距离,她缓缓问:“知道我一般如何对待不能忍受的人吗?”
不再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
“如何?”齐艺林不退一步,噙着妖孽的笑容,桃花眸中笑意连连。
这般模样的秦晴,齐艺林觉得有趣多了,这样才像个有生气的人儿。
可是齐艺林眼里那个有生气的人,很生气,很生气,而且忍无可忍,那就无需再忍。
他们靠得很近,从远处看姿势暧昧,没人看到秦晴举起右手狠狠向某张妖孽脸掴去,使了浑身力气。
可是手悬在半空中却被擮住,停在了他们两人中间,齐艺林握着秦晴的手腕,同样很用力,秦晴的手腕上很快起了一层红色的勒痕。可是换个角度,却是另一番场景:男女别扭,打情骂俏,好不暧昧。
至少,红衣女人看到的便是如此,给秦晴另一定义,欲拒还迎的本事炉火纯青。另外,灯光暗处的郁晨雨眼里看到的却是她的女人与别的男人纠缠不清。
阴翳从灯光暗处开始,慢慢蔓延,很快席卷开来。
齐艺林凑近看着秦晴气得绯红的脸,几乎鼻尖相触的距离,妖孽温热的气息吐在秦晴脸上:“真是只野猫,可是我喜欢的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