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佳人抱着粗大的竹筒,跑的飞快,不大会儿,打来了一大桶清水。
“爷爷,够了么?”景佳人擦了擦额头汗,低声问着:“爷爷,大哥哥会死么?”满是担心。
“不会,爷爷在,不会让他死的,把探照灯打开。”景忠仁吩咐孙女打开他们随身携带的探照灯,不到万不得已,他们是不会用的。
夜里,山风凉,景佳人找来许多石块,垒了一个圈,又找来许多树枝,将火升起来。
她小心地将火堆分散开来,在四周围成一个圈,这里离居民区还很远,他们至少要走一天的路程才能出去,所以为了防止野兽攻击,他们必须做到万无一失。
从2岁会走路,她就跟着爷爷在山里跑,所以,山地求生的本能,她已经做得如鱼得水。
探照灯打在年抢军人的身上,撕开军人身上的血衣,一个血窟窿赫然出现在两人的面前。
“爷爷,枪伤!”景佳人蹙眉,好看的小嘴嘟了起来,她在大脑里快速寻找枪伤的救治方法。
“先止血,退烧,将你的药拿出来用,试试效果。”景忠仁眯起了眸子,若有所思的望着年轻军人,面色凝重。
年轻军人的左胸口处,子弹正中心脏,什么样的人,竟然要置这孩子与死地呢?
抬头,望了眼夜空,百米高的悬崖掉下来,没有死,只是重伤,可想而知,上天也怜悯,不愿意他就此死去,恰巧,遇上了他们,要不然,山里的野兽,也会将这个孩子重伤的孩子撕吃了。
景佳人抬眸,随着爷爷的目光向上忘,这个地方,四处是高山和流水,她和爷爷是在半年前发现的,出口只能容一人通过,而且洞口极其的隐蔽,常人不会发现。
景佳人从腰间的围袋里取出了两个瓷瓶,一个红色瓷瓶里,装着粉色的止血药,另一个瓶子里,是她用了几十种草药熬制成的特效退烧药,她腰间的围袋里,装满了各类药丸,都是她和爷爷精心研制出来的,疗效甚好,只不过,她并没有大批量的去做,因为还在试用期,年纪小,爷爷怕一旦上市,引来不必要的纷争,只小面积的在景仁堂内部通用。
“爷爷,要把子弹取出来么?”景佳人跪在地上,小手将瓶子里的药面均匀撒在已经清洗干净的伤口上,又将药丸喂进年轻军人的嘴里。
药丸入口即化。
随着时间慢慢过去,年轻军人的伤口不在流血,高烧渐渐退去。
东方出现微微的光亮,四周响起了鸟叫。
景佳人靠在树根上,缓缓睁开了眼睛。
“水,水。”有轻微的声音传来。
景佳人爬起来,将随身携带的水杯打开,温热的水喂进了年轻军人的嘴里。
“你感觉怎么样了?大哥哥。”景佳人将杯子盖上,放到一旁,又取出几粒药丸喂进年轻军人的嘴里。
一双眸子微微的动了动,似乎想回答什么,可是,只是一瞬间,他看到一张娇小的娃娃脸,额头有个红色胎记的女娃在看着自己,他努力的想挣开眼睛,看清对方,可是,浑身就像完全散架般,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他长长的睫毛动了动,又闭上了眼睛,昏了过去。
“大哥哥,大哥哥。”景佳人慌了,开始叫爷爷。
“爷爷,爷爷,大哥哥昏过去了,快救救他,救救他。”心里万分的焦急,双手开始翻背包里的东西。
匕首、银针、镊子、消毒酒精,剪刀,缝合针,她将背包里的东西一一打开,开始摸年轻军人的脉搏。
“怎么?昏过去了。”景忠仁背着一个药娄快步的走了回来,里面有他刚刚采回来的地皮消。
“爷爷,得把子弹取出来,要不然,他会死的。”景佳人手里握着消完毒的一把手术刀,小脸儿格外的认真。
“我来吧!”景忠仁无奈,伸手去接景佳人手里的刀子。
“不,我来,爷爷帮我按住他。”景佳人咬唇,倔强地小脸上写满了自信。
“你,确定?”景忠仁诧异,自从孙女儿眼睛恢复光明以后,他就越来越拿不准这个孩子的心了,什么事情,一旦决定,绝不放手,然,每次都不会失手,让人惊喜,让人匪夷所思。
“相信我,子弹距离心脏只有1mm,没有仪器辅助,没人可以保证子弹会不会移位的。”景佳人小声的解释着。
“你给他吃了什么?”景忠仁眯起了眼睛,想在孙女儿的身上发现些惊奇。
“昏睡粉!麻痹大脑神经,在半个小时之内,他感觉不到痛,就像睡觉。”景佳人认真的说着。
太阳光渐渐地照进了林子里,雾气慢慢散去。
满头大汗的景佳人,带着高度的透视镜,仔细的将年轻军人胸口的子弹取出,清理创伤,缝合,上药。
年轻军人上身完全裸露在阳光里,身边有大火烘烤着,胸膛上,裹着一层层的纱布。
“爷爷,我们还要多久回去?”景佳人处理完年轻军人身上的伤口,整理完一切的手术用具,拿着那颗洗干净的子弹,坐在篝火旁,端详子弹的周身。
纯铜制的外壳,弹尾只有三个字母:H.L.M
难道这是巧合么?
景佳人眉心拧了拧,盯着那枚子弹不言语。
“辰哥哥,你醒来的时候就在医院,我守在你身边,这颗子弹就在我手里,而且当时还是我最先找到的你,你昏迷不醒,是我要求爸爸把你带回M国的,你不能忘记这些。”梁莎莎急,急的满脸委屈,任谁都无法抵挡漂亮女人的楚楚动人。
“莎莎,别闹了!”梁志武急了,看到梁辰的脸已经布满了乌云,他吓得一个寒颤,上前拉住胡闹的胞妹,希望不要在此刻去踢梁辰的铁板。
“呵,继续!”梁辰冷脸,吐出冷的刺骨的几个字。
梁莎莎傻了。
以往,只要她一委屈,一掉眼泪,梁辰都会安慰她,陪她去购物,陪她去按摩,美容。
然而,此刻,他像在看一个傻子一样看着自己,通身寒冰,直至脚底。
“你早就知道,我不是她么?”梁莎莎呆呆的望着坐在沙发上的梁辰,心底寒意渐生。
“你本就不是她。”梁辰凉凉的说,眸子里满是厌烦和冷漠。
“不,不是的,一定是这个女人,她是妖怪,是狐狸精,为什么每次她都能死而复生?为什么每次她都能大难不死?她是妖怪,是妖怪,我要杀了她,杀了她。”梁莎莎疯了般向沙发上的人扑来。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