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这就是高将军的陷阵旅吗?”曹性身旁的一名骑兵,看着眼前跟随着高顺杀入敌军先头部队阵营中,为吕布抵挡周围敌军士卒,眼睛里满是惊讶之色。对陷阵旅士卒那种气势,那种悍不畏死,只要得到命令便一往无前的意志,产生了极高的崇敬。
这名骑兵是胡陵战之时俘虏的秦兵,由于没有见过陷阵旅士卒上阵杀敌,不由得有些惊讶!
看着高顺带领陷阵旅杀入敌军阵营,听着身旁骑兵的话语,曹性点了点头道:“然也,正是高顺和其帐下之陷阵旅!”
曹性顿了顿,又道:“此时的陷阵旅,训练的还完全没有达到高将军的要求和巅峰,待高将军将陷阵旅士卒训练得成,汝等就会看到一支真正的陷阵旅统领和士卒,那时候,你就不是这般表情了。”
“将军,听闻主公讲,将军也曾训练出一支不亚于任何骑兵的并州骑?难道就是要将吾等训练成您当初率领的并州骑吗?”那骑兵又问道。
曹性没有回答,转头看着那名骑兵,双眼中有一种异样的情感,有愧疚,有不甘,有兴奋,也有些跃跃欲试。
这骑兵的这一句话,问的曹性是心情复杂,刘邦那么信任自己,给了自己最精良的战马,也给了自己最强壮的士卒,可自己训练出的骑兵,愣是连真正的并州骑的百分之一都没有,让曹性心里很是愧疚个不甘。
同时,骑兵的那一句话,又将曹性问得是信心大增。此时的并州骑没有全盛时期的并州骑百分之一。刘邦也说了,是因为时间的问题,只要给曹性他自己足够的时间,他曹性敢保证,绝对会让刘邦满意自己训练的并州骑。
这足以证明,曹性是一位负责的将领,也是一位敢于承认自己不足的将领,不论这不足之处是什么原因造成的!
镜头一转,再看吕布,驾着赤兔马,一路冲锋到章邯先头部队的阵营之中,扬起手中的方天画戟,手起戟落,便有数颗人头落地。
站在赤兔宝马之前的士卒,想用自己手中的长戈刺杀吕布胯下的赤兔战马,赤兔何许马也?马中赤兔这称号可不是随便乱叫的,赤兔也是有灵性的战马,将自己的马头低下一寸,长戈的戈头正好刺在了头前的铠甲之上。赤兔高速行进中,这一撞,直接将那士卒给撞的向后倒飞而起,落在敌军阵营之中,撞到了一片士卒,手中的长戈都不知道掉落在何地了。
吕布没有下达转向或者停止的命令,赤兔也是不管,驮着吕布就向着大队人马中冲去。吕布双手持握着方天画戟,舞的是大开大合,戟尖儿斜向士卒的脖颈处一记横扫,回头望去,左右两边都是成片成片的无头尸体。
身后不远处的高顺,一见吕布如此神勇,便扯着嗓子喊道:“吕司令直捣黄龙,高顺来抵挡步卒。”
接着,对着身后的陷阵旅士卒大喝道:“杀!”
“杀……。”身后的陷阵旅士卒举着手中的长枪,配合着高顺的喊杀声。他们开始兴奋了,开始对于能饮鲜血而产生的那种人狂暴而兴奋了。别看他们平时人模人样的,在这现场之上,简直就是如同恶魔一样,肆意的杀戮着,饮血着。就如同一群饿狼看到鲜活奔跑的猎物一般,高顺便是这群饿狼的头狼!
“喝,喝,喝!”陷阵旅士卒冲锋到章邯先头部队的阵营中,分成两排,背对着背,听着手中的长枪,呼喝着开始对面前的敌人进行的肆虐的杀戮!
在战场上,有这么一句话,只要我认定你是兄弟,那我可以毫无顾忌的将后背交给你!此刻的陷阵旅士卒,就印证了这样的一句话!
章邯的先头部队人数数倍于陷阵旅士卒,不断的对陷阵旅士卒进行着压制。可陷阵旅士卒却是在高顺的带领下,一步一步的将自己脚下的地盘扩大,并且疯狂的对章邯先头部队进行着打压,刺杀!场面何其壮观!
这一幕,将随后率领大军的刘邦看的兴奋不已,在心底里感叹着:“总算有了点儿陷阵营的气势和底蕴!”
刘邦,再看了看旁边满脸说不清道不明表情的曹性,刘邦摇了摇头,对着曹性道:“曹将军不必介怀,骑兵训练本就不比步卒训练,步卒在那里都可以进行训练,甚至在战前都能够进行短暂的训练。而骑兵却是不能,首先不说骑兵对于地域的要求,就是骑兵本身,对于马背的掌控都是不易。”
愣神看着眼前陷阵旅士卒的曹性,紧紧的握着手中的长枪,浑身是热血沸腾,要不是吕布此前有所命令,他曹性早就驱马上前和高顺一起杀敌了,或者驱马站在远处,用他那马背旁悬挂的残月弓,对敌人进行射杀了。
专注于战场之上的曹性,由于太过于专注,以至于刘邦的话曹性没听到。
见曹性没有反应,身旁的骑兵先是朝着刘邦礼了一礼,随后用脚瞪了蹬曹性的大腿,曹性这才反应过来,扭头看着那骑兵道:“蹬本将作甚?”
那骑兵尴尬的看着曹性,手指指了指坐在马上,立于曹性身侧的刘邦。
曹性转头一看:主公何时来的?
尴尬的一笑,曹参抱拳道:“主公到此,曹性却是不知,望主公恕罪!”
“无妨,无妨,曹将军在观看战局,太过于专注,无甚不妥。不过,要是吾是敌人的话,此刻曹将军的人头恐怕已经不在曹将军脖子上了!”刘邦摆摆手道。
“这……。”刘邦的话,虽字面儿意思没有怪曹性,可在曹性听来,却是暗含着另外一层意思。
听着曹性吞吞吐吐的半天就说了一个字,刘邦转头看着曹性道:“吾并无别的意思,吾只是想告诉曹将军,虽眼观六路,但是也要耳听八方!”
刘邦的这句话,也不光是对曹性说的,而且也是对着身后的曹参等一干领军大将说的。为的不是别的,为的就是告诉他们这个理儿!
曹性恍然大悟,抱拳对刘邦道:“曹性惭愧,谨记主公教诲!”
“教诲不敢当,只是给曹将军说明这个理儿而已!好了,看了这么久,曹将军对于眼前的战局怎么看?”刘邦说道后半句的时候,指了指眼前正在厮杀的双方人马,对着曹性道。
“主公!”吕司令来到末将这里,告知了末将一声主公就来后,就独自一人进入阵中斩杀敌军去了,末将倒是落得个清闲。”曹性见刘邦问起,看着阵中的吕布,对刘邦道。
顿了顿,又道:“吕司令和高将军看起来虽然是身陷泥潭,却是出淤泥而不染,在敌军阵营之中杀的是风生水起,何其兴奋。高将军的陷阵旅士卒是硬生生抵挡住了数倍于陷阵旅的敌军!有了一些陷阵营士卒的气势,何其壮哉!”
“不错,陷阵旅是有了些陷阵营的气势。可并州骑还是老样子!”刘邦看着曹性,故意的说道。
这句话比之那骑兵问曹性的话,更加的让曹性惭愧,骑兵不过是一名下属,可刘邦不一样,他是自己顶头上司的顶头上司,刘邦的言外之意就是对现在的并州骑不满,他曹性可不能当做一句话而已。这其中的意思,他曹性还是能听出来的!
曹性听得刘邦的话,脸色涨红,片刻后,又恢复了震惊,眼中爆射出精光,翻身下马,来到刘邦马前,单膝跪地,抱拳对刘邦道:“主公,曹性必在最短的时间之内,将并州骑训练出来,以供主公驱使!”
看着面前单膝跪地于自己马前的曹性,刘邦点了点头。
人呐,有时候就得逼一逼,不逼的话,永远不知道进步。但是也不能逼迫过头,也会适得其反!
“好,吾说过,吾对并州骑和陷阵旅都有大用,吾拭目以待,看看曹将军能否给吾一支精良的并州骑!”刘邦对着曹性道。
“诺!”曹性抬头以坚定的眼神看着刘邦,坚定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