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和高顺二人眼睁睁的看着陈胜在眼前自刎而亡,眼睛中更透露出的那一股不甘的眼神,吕布知道陈胜是在感叹自己作为败军之将的那种不甘心,和被刘邦大军破城的那种不甘心,还有就是为自己没有推翻残暴大秦统治的那种不甘心。
吕布和高顺看着软绵绵倒下去的陈胜的尸体,令人对陈胜致以最高的敬意,纷纷拜了拜,吕布开口道:“陈王,你没有完成的事情,吾家主公会替你完成,一路好走。”
吕布也是见多了身死之人,也杀过不少人,但是从来没有对于一位将领的尸体拜过,这是吕布的第一次,就是不知道是不是最后一次。
所谓一将功成万骨枯,吕布是成了名了,手下的亡魂也是不计其数,陈胜也不过是其中之一而已,在吕布所杀之人中,也不算是最厉害的,但是确实身份最尊贵的。像上面丁原,董卓等等不过是西汉末年的封疆大吏而已,陈胜可是一位陈王,是一位王者。王者和封疆大吏的区别也就不用过多的解释了。
待陈胜死后,吕布行过礼,便对着高顺道:“如今正在战事当中,没有那么多礼数,待会命人去取些金银,和陈王一起葬了,总不能让陈王在下面没有钱花不是。”
吕布尊敬陈胜是因为其要推翻残暴大秦统治,和自己等人的目的一样,虽死犹敬。但是并不意味着就能给陈胜以厚葬。一来,是目前战事未平,二来,是吕布觉得没有必要对陈胜以王礼安葬。
高顺向身后的士卒挥了挥手,有两名士卒来到陈胜尸体旁边,抬起陈胜的尸体,就想城头下走去。
“去,集结大军,顺便轻点俘虏,派人去通知其他两门的右路大军将军,本司令到主公面前等候汝统计战况!”吕布对着高顺说了一句,便走向了城头的台阶。
“诺!”高顺抱拳领命而走。
吕布从台阶上下来,走到了城门内,看着还不知陈胜身死,依旧在厮杀的双方士卒,虎吼一声:“都给本司令住手。”
这一声虎吼叫震得双方士卒耳朵嗡嗡作响,皆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背对着吕布的守城士卒转头看向发出声音的吕布。见吕布的穿着是敌军的铠甲,皆握着手中的兵刃,警惕的看着面前的吕布。
“陈胜已在城头自刎,尔等还不放下手中兵刃投降更待何时?”吕布看着面前的守军士卒,道。
“什么?陈王死了?不可能!”
“怎么可能,陈王方才还与吾等一起作战!”
“大家不要相信他,他乃是谎言欺骗吾等,陈王还在城头厮杀敌军,怎么可能会自刎身死!”
这纷纷的声音听得吕布有些头大,吕布摇了摇有些郁闷的头颅,对着守军的士卒再次说道:“本司令何曾欺骗汝等,本司令再说最后一遍,汝等若是不缴械投降,定叫汝等身首异处,陈胜已在城头自刎。”
说完,吕布便用犀利的眼神看着面前的守军士卒。而守军士卒看着严肃的吕布,左右环顾的看了看,认为吕布没必要欺骗自己,忧郁片刻过后,那名守将带头问吕布道:“吾等可以缴械投降,但是将军须好生待这些士卒,不然,吾等纵然身死,也要多拉几个垫背的。”
“城头之上的守军已然缴械投降,本司令已然答应好生对待他们,自然也会好生对待汝等,待吾家主公将汝等分派大军继续作为士卒,本司令当拿汝等当做兄弟一般,杀敌建功者,依旧可以得到犒赏!”吕布对那说话的守将,娓娓道来。
“既然如此,吾等愿意缴械投降。”守将对吕布说了一声,便扔掉了手中的兵刃,又对着身后的己方士卒,苦口婆心的道:“兄弟们,陈王已经自刎身死,陈王之前也说过,若是他身死,叫吾等缴械投降。放下手中的兵刃吧!方有活下去的机会。这位将军也说了,自会把吾等当做兄弟,和其帐下士卒一视同仁,杀敌建功也会得到犒赏,放下兵刃吧!”
士卒见这守将都放下了兵刃,一番话之后,也纷纷放下了手中的兵刃,成为了俘虏。
看到这,吕布满意的点了点头,让城外的士卒将这些俘虏都押往俘虏营。吕布来到赤兔身旁,翻身上马,驾马便向刘邦坐在的方向而去。
吕布来到刘邦面前,坐于马背之上,对着刘邦抱拳道:“主公,西北二门已然告破,陈胜自刎于北门城头,其它二门相必也快了!”
看着满脸鲜血的吕布,刘邦都险些有些认不出吕布了,还好刘邦认识吕布胯下的赤兔宝马。
“好,很好,西北二门告破,吕司令当为首功,高顺自然也有功劳,只是可惜了陈胜这勇于反叛残暴大秦统治的一位义士。”刘邦深有感触,他对于能鼓起勇气反叛残暴大秦统治之人的胆量是佩服不已,更何况陈胜是当今天下第一位反叛残暴大秦统治之人。
“来人。”刘邦喊道。
“主公。”一士卒对着刘邦抱拳道。
“去,将陈胜自刎身死的消息通知给右路曹参曹司令,命其对守军进行招降,尽快清点俘虏人数,集结大军于此,吾等还有个更大的敌人很快就要到了。凡是不听劝诫,誓死抵抗者,杀无赦!”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那士卒从刘邦的身上感觉到了一股刺骨阴冷的感觉。
“诺!”士卒抬头看了一眼刘邦,应诺而向东南二门而去。
不多时,高顺和曹参集结了左右两路大军来到刘邦身后,安排好士卒后,高顺当先来到刘邦面前,翻身下马,向刘邦禀告道:“报主公,此次下城父攻城战,吾左军亡四千人,重伤者三千人,轻伤能战者不计其数。陈胜自刎于北门城头,俘虏守军一万。”
“此战,吾军竟然损失如此惨重。真是损敌一千自伤八百啊!”听到高顺报告的战况,刘邦感叹道。
“报主公,右路大军此战亡五千人,重伤者三千人,轻伤能战者不计其数,俘虏守军一万五千。”
“什么?右路大军竟然亡五千人,这战斗客气惨烈!”早早回到刘邦身边的卢绾,一听曹参报告的战况,有些吃惊。
“好了,这是打仗,死人是在所难免的,就不要感叹了。”刘邦摆了摆手,制止了还要说话的卢绾。
对着吕布和曹参道:“将这两万五千人马,分拨给汝二人,补充汝二人损失的兵力。汝二人分拆进大军之内,命汝等大军好生对待俘军,平时怎样对待自己人,就怎样对待这些俘军。”
“诺!”吕布和曹参应诺道。
一旁的卢绾却是对刘邦这样的说法,有些不解,遂问刘邦道:“主公,分拆俘军?何故如此做法?”
没等刘邦出声解释,却是高顺对着卢绾道:“卢将军有所不知,主公此番做法是有主公自己的考虑。”
“什么考虑?”卢绾又问道。
“哈哈,卢将军,主公考虑到……。”高顺话说到一半儿,被刘邦给打断了。
“佛曰不可说,不可说啊!”刘邦笑嘿嘿的看着高顺。
“佛是何物?”卢绾不解。
“等汝有统领大军的一日,就明白吾这番作法究竟是为何了!”刘邦说完,接着对所有的将军道:“好了,都随吾去会一会咱们的章邯大将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