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这么温柔的对待着,苏音一下子矫情了起来,内心的委屈止不住跑了出来。
温热的眼泪更是止不住的从眼眶子涌了出来。
傅远琛连大哥家的那个调皮精哭都哄不好,更别提二十几年母胎单身没经验的人了。
他略显笨拙的擦拭着她脸上的泪水,紧张的神情,安抚的轻拍着她的后背。
“好了好了,这不是因为一些事耽搁了,还没来得及跟你说吗,别哭了,嗯?”
“你有什么事都不跟我说一声,出事受伤了也不说,要不是从别人那听说了,你也想打算瞒着我?”
从去到G市时,苏音在飞机上就想着,只要傅远琛没事,她就不跟他计较。
这会子,他又什么都不商量,总是做了决定之后才告诉她。
“以后有什么事一定第一时间跟你说,跟你商量,好吗?”傅远琛焦急道,就怕苏音一个生气不理他了。
她平复了下心情,只喉头抽噎着,哑着声音,低低道,“你不知道,我那时听到你出事了,整个人都懵了,就怕你跟我妈妈一样离开我,我很害怕……”
苏音捧着脸,母亲的事一直是她心头那个抹不去的噩梦,每每想起那段回忆,身体止不住的发抖。
她孤身一个人在叙利亚这么危险的地方待着,多少次深陷囹圄,差点丢了性命。
甚至更苏老爷子闹翻,不被理解,只是难过,都不曾害怕过。
傅远琛目光深沉,指腹轻轻摩擦着她额头上至今淡了些的疤痕。
这还是因为他才有的。
他喉头滚动了几下,一拉,猛的抱住苏音,沙哑着声音,“我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的,别想太多,我们都会好好的。”
傅远琛心闷闷的疼,他不敢想象,在她失去母亲的那段艰难日子中,她到底是怎么过来的。
只恨不能早点相遇。
“我知道,可就是止不住的害怕,”她把头埋在傅远琛的怀里,闷闷的声音传了过来,带着一丝鼻音。
傅远琛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慰着她此刻的不安。
“我第一次交女朋友,这么娇滴滴的小姑娘,什么都不懂,以后我们有什么事就说,都别瞒着对方。”
苏音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眼底红的像个小兔子一样,“那还怪我咯?”
他摸着她的头,“都不怪谁,未来还很长,以后我们慢慢磨合。”
“好,记得。”
傅远琛握住她的手,还是冰凉凉一片。
苏音只穿了一件羊毛衣和牛仔裤,外套也是薄薄的一件。
他暗簇起了眉头,冷着声教训道,“手这么冷,还敢穿的这么少,又想感冒了?。”
他靠近她耳边,咬牙切齿低声道:“下次再这样看我怎么收拾你。”
说归说,还是舍不得说太重的话,教训起人来一点威严也没有。
苏音也不怕他,还故意把手伸到他跟前,越过他身上的围巾,往他脖子里头探了进去,“冷不是有你替我捂着吗?”
她眉眼微转,熠熠生辉,“傅哥哥,还能怎么收拾我?”
那样子,真是有恃无恐。
苏音放在他胸口的手轻轻挠了挠,傅远琛的心头仿若羽毛挠着,他紧绷了身子,眼底闪过深意。
傅远琛眉宇间簇起了几座高山,她心满意足的眯眼笑了起来,调皮的好像小孩子。
他轻轻松松的握住苏音作乱的那两只手,扯下围巾,动作有些微粗鲁。
他用另一只空着的手,把围巾围在苏音身上,指尖抹过的地方酥酥麻麻,引起一股战栗,苏音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她疑惑的目光瞧着他,只见他把围巾在她的脖子上缠了一圈,却并不放开。
他手上抓着围巾的两头,眼眸深处闪着细碎的光,他嘴角微扬,低沉浑厚的嗓音缓缓吐出,“你想试试?”
耳朵里热热痒痒,苏音脑子一热,说出的话也没经过大脑就说了出来,“试试就试试,谁怕谁。”
说完,苏音后悔不已,咬了咬下唇,暗道了一句,美色误人啊。
傅远琛低低的笑了出来,在这狭窄的车内回荡。
他微用力,一拉,苏音瞬间便跌进了她的怀里。
“这可是你说的啊。”
苏音还未回味过来,他捧起她的脸,动作行云流水,轻柔的吻落在她的额头上。
薄唇上带着一股冬日的冰凉,属于他身上的那股清爽味道犹如一张大网,霎时间席卷而来,让她整个人连同心随着他而沉沦。
苏音闭着眼,心脏的位置‘砰砰砰’一下下剧烈跳动起来,额头上被吻过的那个位置一寸寸蔓延开来。
她不自在的咽了口唾沫,耳根一阵阵发热,双手在他的胸口上,那姿势就像她抱着傅远琛一般。
她紧张的不敢动,手心里湿濡,张眼偷瞄驾驶座前方,见司机自信专注的开着车,才松了一口气。
过了一会,傅远琛的唇离开她的额头,以额头抵在她的额头上,呼吸都重了几分。
“这……就是傅哥哥说的收拾?”苏音轻笑了出来。
话落,傅远琛眯起了眼,语气暗含危险,“你可以再试试看。”
“呵呵,”苏音干笑了两声,傅远琛眼睛里映衬着她的面容,她心里一动。
在他胸口上的手往内一推,傅远琛不觉,两人的距离只余两厘米不到,彼此之间的呼吸缠绕着,暧昧无限。
老陈一个侧目,透过前视镜不小心就看到了这一幕,吓得他一个急刹车。
不偏不倚,苏音的唇映在了傅远琛的唇上。
唇上柔软的触感,带着凉意袭来,苏音呆愣的不知所措。
她确实是有这么想过,可意外来得猝不及防,她还没准备好呀。
老陈知道自己闯了大祸,板着身子,正准备回头察看情况。
“老陈,继续你的事,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回头。”
“好的,少爷。”
老陈忙不迭应承了下来,赶忙专心开车。
傅远琛重覆了上去,空出手遮住她那双水润的眼睛,手底下的睫毛微颤,挠的手心发痒。
他不重不轻的咬了一口她的唇瓣,瞧见她秀眉簇起,才放过了她。
一时之间,狭小的空间内只余暧昧的气氛环绕着,间或夹杂着一些奇怪的声音。
所幸车内隔音效果不错,不然依苏音这么薄的脸皮,不羞死才怪。
意乱情迷之时,傅远琛沙哑而又富有磁性的嗓音穿过耳膜,直达心房。
他说:“苏音,我好不容易交了这么个女朋友,别说才三个月零八天,就算是一天,我也想让全世界知道你就是我的。”
“带你回家是想让我的家人知道,是想让他们承认你、认可你,我未来的媳妇非你莫属。”
“我等这一刻已经等了好久了,所以……苏音,你愿意跟我回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