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冬樱对夜弦说过那番话后,夜弦都不敢进内殿伺候,恨不能从南宫玫洛面前消失一般。
南宫玫洛与楚墨珩的感情也越来越好,不时一块切磋剑术,就连国事,楚墨珩也没有避着南宫玫洛。
蜜里调油的小日子过了一段时间,中秋将至。
这是南宫玫洛嫁到北国来的第一个中秋,她和楚墨珩都特别重视。
离中秋还有几日,楚墨珩大步流星地走进了长欢阁,一路上笑声不断。
“殿下何事如此开心?”南宫玫洛微微福身,楚墨珩还是笑得合不拢嘴。“洛儿,定北侯大败西域,班师回朝了。不出意外的话,正好能赶上中秋夜宴。”
“那父皇应该会重重封赏这位定北侯了。”南宫玫洛虽不熟悉这位定北侯,但能大败这么难啃的西域,想来也不会弱到哪里去。
“父皇与定北侯自幼相交,情同手足。此次他得胜归来,父皇定会大肆犒赏三军。”
打了一年多的仗,终于平息了,便是楚墨珩身在朝堂,未曾亲历战场,此刻也觉得这仗赢得漂亮!
南宫玫洛眼中浮现担忧。这位定北侯一心效忠北皇也就罢了,若是生出什么不该有的心思来……北皇也该削弱他的兵权了。
中秋日。
满城金桂飘香,楚墨珩早早地候在了南城门前,等着定北侯。
湛蓝的天空下,浩浩荡荡的军队整齐划一,有条不紊地行进在一尘不染的街道。
骑着马走在队伍最前的人便是定北侯,石锋。
一见楚墨珩等在宫门前,石锋立刻翻身下马,右膝跪地,行的是武将特有的礼。
“不知殿下在此等待,真是折煞臣了。”
“侯爷得胜归来,为北国平定边境,本殿理应代父皇来迎接,怎么能说折煞?值此中秋佳节,宫中已备下宴席,为侯爷接风洗尘。”楚墨珩一把将人扶起,与之一同入宫。
中秋夜宴上,南宫玫洛终于见到这位定北侯的庐山真面目了。
石锋长得浓眉大眼,早早蓄起了胡子,因为久经沙场,眉宇间总不自主散发着令人想要臣服的威势。用冬樱的话来说就是戾气太重,用夜弦的话来说就是长得太凶。
南宫玫洛观察了很久,发现这个石锋虽然外表木讷,实则反应灵敏,不论得到多大的封赏也面不改色。听闻他见到北皇的第一时间便上交了虎符,倒是叫南宫玫洛之前白担心了。
如此清高又一心报效国家的人倒真是少见。
楚墨珩见她一直盯着石锋,不禁把她的头掰正,“你一直盯着石叔做什么?”
“石叔?”南宫玫洛疑惑。
“私下里我都是这么叫的,父皇也默许了。以前石叔还教过我功夫。”提起以前,楚墨珩一脸自豪。
也不知为什么,看北皇和楚墨珩都如此信任石锋,南宫玫洛总感觉什么地方不对劲……但愿是自己多虑了。
宴会结束后,南宫玫洛回了东宫,楚墨珩就被北皇拖去了龙吟台继续喝。
楚墨珩再回来的时候,都是被抬进来的。醉得一塌糊涂。
南宫玫洛先给他灌了两碗醒酒汤,没多大效果,就扶着他去院子里走了几圈。
皓月当空,皎洁的月光倾泻于万物,南宫玫洛扶着楚墨珩,听着他酒后胡言。
“洛儿你知道吗?父皇又催咱俩要孩子了……”
“我一直在吃避子药,就怕你怀孕。你十七都还不到,生孩子太危险。”
“我母后当年生我的时候就是十七,难产,很危险。所以,你千万要过了十七才能怀孕。”
“其实,要是没有父皇的话,我现在就是石叔的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