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处变不惊的笑容看得蒙烈心里一阵发怵,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真相抽自己一个嘴巴。
南宫玫洛刚才如此贬低他,他却说她勾引他,这不是自打耳光吗?再看众人看他的眼神就像在看傻子一样,蒙烈急了,却也急不出什么话,只能狼狈地看着南宫玫洛。
“陛下,今日之事若不好好处理,势必会有损太子妃的名节,”寂静的大殿内,坐在右下首的贤妃却开口说话了,她五官并不十分明艳,但她沉稳内敛,又是太傅之女,入宫不过两三年就已稳居贤妃之位,此刻她的声音也悦耳:“蒙烈王爷不是带了证人吗?不妨让他们将话说清楚,也不至于冤枉了太子妃。”
话里话外都是处处为南宫玫洛着想的样子,稍微绕个弯,这对蒙烈来说又何尝不是一个转机?
在座都不是心思单纯之人,想通这一点并不难。北皇突然笑着对贤妃说了一句“爱妃有心了。”只是贤妃却被那笑容吓得背脊直冒冷汗。
皇后心里暗道一声不妙,脸上现出了决绝的表情。
南宫玫洛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心里暗道:这贤妃也是个没眼色的,明明蒙烈都被堵得说不出话还要巴巴的给他递刀子,这是多想让自己死?皇后都不曾多言,贤妃就急着出来做出头鸟。真是……不对付她都对不起她这份积极性!
思及此,南宫玫洛又看了看上首的皇后,这贤妃似是皇后一党,还位列四妃,若是除了贤妃,断了皇后一只臂膀,也叫她知道知道,她南宫玫洛可不是好惹的。
反正已经撕破脸了,就没必要手下留情。
倏地转过头,正对上楚墨珩的眼神,南宫玫洛笑了,因为她知道,他懂她。
蒙烈听了贤妃的话,想好好抓住这个机会,他催促着地上跪着的宫女和太监:“今日午时,你们是不是见到了南宫玫洛与本王在潺亭幽会?快说!”
南宫玫洛:“……”。幽会都用出来了,这是拼着这张脸也要拉我下水?
贤妃浅笑盈盈的脸出现一丝龟裂,随后又在心中啐了一句“粗鄙下流,不知礼义廉耻是为何物。”若不是要帮着皇后除掉南宫玫洛,她还真不愿意蹚这趟浑水。
地上的宫女和太监抖抖索索的,说话都结巴了:“奴婢是御花园洒扫的宫女,午时正欲打扫潺亭那块,不想亭子里有人,奴婢怕冲撞了贵人,就在一旁的小路等待,哪知竟有……有男女苟……苟且的声音传来。”
有了那宫女开头,小太监也是不怕的,“奴才是贤妃娘娘宫里的,今日未时左右,娘娘想吃芙蓉水晶糕,便着奴才去御膳房取。奴才取回,半道上见到太子妃娘娘行色匆匆,衣……衣衫不整。”
话落,蒙烈满意的点点头。皇后安排的人自是不会出什么差错。
南宫玫洛却摇了摇头,贤妃安排个假证人都是从自己宫里出,祸水东引都做不到,不被皇后弃了才怪?
如此被编排,谁不会生气?南宫玫洛面上不显,可站在她旁边的楚墨珩却是感受到了她滔天的怒火。
楚墨珩轻轻握了握她的手,示意她先坐下,慢慢地朝那两个“证人”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