呕~
什么都吐不出来,真恶心。
跪在水池边对着池水干呕。要把整个胃翻过来的恶心感。但除了滴落在池水中溅起点点涟漪的唾液以外,武藤义没有呕吐出任何东西。
使用科斯寄生虫真是令人难以忘怀的体验,仅次于早餐食用典明粥然后再来一壶阿帕茶。这种美妙的体验武藤义不想再来第二次了。
前世身为飞行员(飞行学员),转旋梯,练活滚和固滚,本身对于晕眩恶心感有不错的耐性。
但这狗shit的科斯寄生虫完是另一种的恶心感。武藤义看着倒影在池水里的面孔,苍白,疲惫,伤痕累累。猎人制服已经破破烂烂的了,上面布满了裂口和血迹。
连番作战和聚精会神规避陷阱的精神消耗令他感到有些虚弱,但现在还不行,还不能放弃。
因为自己的救援还没有结束。
用手捧起冰冷的池水,用力将水拍在自己的脸上。寒冷刺激着面部神经,让他的精神为之一振,恶心感稍微衰退了一些。
重新站起身,武藤义眼中坚毅的神情一闪而过。
转身穿过身后的廊道,他站在走廊尽头往里面的大厅扫了一眼,大厅的拱顶高达三十米,迷幻的雾气弥漫在整个空旷的大厅之中。高大的墙壁上雕刻着四个月亮的符文。
武藤义刚刚走进大厅,一道石门就在他身后轰然关上。四道月亮符文同时闪耀起了妖艳的红色光辉。
四头手持长矛的行刑者从光辉中出现。他们手持长矛走进了大厅之中,武藤义立刻抽出圣剑握在手上。
手套破烂的已经没有防护能力了,现在武藤义是没有了手部的防护。路德维希圣剑的手感十分熟悉,它带来一阵舒适的战斗感。
陪伴自己漫长时光的武器,这次握在手中,真是令人感到安全啊。
猎人纵身跳向行刑者,领头的行刑者刚上前一步,圣剑便迅捷的挥出,从下而上的上撩斩切断了行刑者的膝盖,武藤义随着圣剑挥舞的姿势回旋了一拳,剑刃的银色光芒这一次从上二下一记下劈斩,领头的行刑者被利落的斩首,墙壁上的一个闪耀着的月亮符文立刻熄灭了。
武藤义向侧面翻滚,另一只行刑者的长矛从他身侧擦身而过,划破了猎人制服,同伴的落败让其他的行刑者发出了吼声。
看来它们被激怒了。两只行刑者一前一后夹击过来,武藤义挥舞着刚刚组合好的巨大圣剑将它们击退。但这显然不是长久之策,被动陷入夹击状态只会导致落败。死亡也就不远了。武藤义冷静的将组合的圣剑重新分离,左手路德维希步枪火光一闪,水银子弹带着红热的尾焰呼啸而出,将一只行刑者逼开,然后纵身向前冲去重新切换成双持圣剑形态,巨剑的挥砍愈发的有力,另一头行刑者被砍断了双腿倒下地上,他跳到倒下的行刑者身上将巨剑直插对方的喉咙里,切断了气管和颈椎,简单的拧了一下,第二个月亮符文也熄灭了。
剩下的两只行刑者显然更加的谨慎了,同伴的尸体给了它们警示。不过,顾头顾尾并不会让它们在激烈的战斗中活下来,不如说,战斗双方必须搏命必须奋勇出击。
随着武藤义每一次的回旋挥击,直刺斩劈,闪烁着寒光的巨剑将冰冷的死亡带到了它们的身旁。
墙壁上的所有月亮符文全部熄灭了。妖艳的红光散去,大厅末端的石门在雷鸣般的轰隆声中打开,露出一条笔直的通道。
时间不多了,要加快速度了。武藤义跑进廊道里。
地狱一般的橙红色从身边亮起。这条廊道虽然宽敞,但上方的石笋却有岩浆在流动,流火一般的炽热岩浆正从天花板上不断滴落,石头被岩浆烫的发出嗤嗤的哀嚎。
脚下是一片满是岩浆的池子,暗红涌动,掉下去估计连痛觉都感觉不到就会死。
他向前走去,听到咔擦一声,身后的大门不出所料的关闭。
然后一颗巨大的石球正沿着廊道向他碾来。更可怕的是这巨石是用熔岩构成的,表面的岩浆还在流动!
就像泥鱼龙变成了熔岩龙一样。烤鱼是真的恶心。
没时间吃惊了,他奋起脚力向前跑去,熔岩石球就在他的背后追赶着他。
武藤义甚至能感受到背后的灼热,这可怖的热量也烤得他浑身冒汗。
自己的背似乎被烤焦了,但仍然必须奔跑,不想死的话。
不止如此,头顶石笋在不断的滴落岩浆,脚下的落脚点都很难找,在熔岩小坑之间蹦来蹦去,他奔跑着,抬头看到一扇镶嵌在过道末端的门。
武藤义在逐渐遍布岩浆的过道上反复跳跃来,伸手插进门底的缝隙。再不快点的话!就会像一只蚊子一样被拍在门上。
嗯,肉排,烤焦的那种。
武藤义骤然发力,在石球碾过来之前将门托举起来,滚过了下方的空隙。
岩浆,陷阱,炽热的空气全部消失不见。空旷的大厅石板散发出森凉的冷气。
在这大厅的尽头只有一头可怕的怪物,或者说,傀儡。
一头足有十米高的类似莫戈的仆从样子的怪物,是一尊钢铁或者某种不知名金属打造的傀儡。外貌像是在曼西斯梦境见过的莫戈的仆从,但这全套披挂的纯黑色铠甲,黑色的烟柱从它的口鼻处(如果它有口鼻的话)往外喷,眼睛冒着红光。
你确定这不是某种终结者,高达,或者霸天虎一类的东西?
巨型傀儡瞬间张开钢铁巨口,武藤义浑身的战斗直觉直接被炸起,毫不犹豫的向侧边翻滚,傀儡嘴中喷出一柱赤红色的火焰,还带着焚烧的臭气,要不是他躲闪及时,此刻自己的身体估计要被烧成焦炭。
不会有被喷了火然后什么事都没有只会有一头爆炸头这种事情出现的。只会有一具散发着焦糊味的尸体躺在地上被人遗忘。
他双持圣剑在手迎了上去。
不管这个怪物叫什么名字,它的身形过于庞大,移动时候的动作缓慢笨重。武藤义对这种傻大黑粗的敌人有很多攻击机会,他在经年累月的狩猎中可以被称为大师级修脚师傅。
他运用着自己灵活的优势,不断对着它的双腿进行攻击,削弱它的护甲。但可惜的是,我们未能击破敌方的护甲!我们未能击破敌方的护甲!
天杀的高达!天杀的护甲!它又高大又强壮,这样削护甲削个没完没了!双持圣剑在它面前跟一把指甲刀差不多,完全不足以杀死它。
武藤义再次翻滚躲过傀儡或者说高达的重拳,套着装甲的重拳将地面砸出了一个大坑。他挥舞着重剑看了上去,只在那装甲上留下对整体微不足道的一个豁口。这个庞然大物仰起身子,眼睛中放射出炽热的激光,被光束扫过的石板迅速的融化,留下一道橙红的切口。
妈耶,你会眼睛放激光,口吐火焰,刀枪不入。
巨型傀儡无言的摇晃脑袋,激光追着武藤义不断的横扫,一双铁拳同时从上空砸落,想把武藤义砸成两个小饼饼,他架起巨剑挡开一只装甲铁拳,翻滚滚向前方,顺着它挥出的拳头爬上胳膊,像一个灵巧的杂技选手一样从胳膊踩上它的铁脑壳。
武藤义刚准备切换出新的武器。但这高达轰的一声,再次用双拳猛击地面,把武藤义从它背上震了下来。武藤义从它背上砸了下来,后背着地,他咬着牙忍住疼痛,仰视着高达,高达眼中散发着红光,蕴含致命热量的射线再次射出,同时嘴里也喷着出火柱。武藤义瞳孔一缩,狼狈地在碎石之间翻滚躲避,及时起身闪避过这毁灭的喷射火光,紧接着向高达的左腕弹跳起来挥刀,依然没有什么收获,它并没有受伤。
右手波动一闪,一件新的武器出现在右手上,沉重的筒装构造,复杂的传动结构,尖锐的箭头连带着粗壮的柱形后部。
这是一件火药桶帮猎人造出来的武器,名字叫打桩机,那群钟爱火药和爆炸的猎人们甚至有闲心逸致地往前段锋利厚重的箭型冲击头上雕刻了美丽的花纹。
武藤义后撤几步,迅速制订了新的计划。他瞄准目标右手开始蓄力,在高达铁拳擦过自己身侧的一刹那挥出打桩机。
砰!打桩机的冲击头和铁拳碰撞在了一起,这次他把高达的左腕直接冲击出了一个大洞,甚至能够看到里面破损的齿轮和溢出的蒸汽和浓烟。它确实很强,但武藤义确定任何敌人都是有弱点的,只要能破坏,那就一定会被杀死。
冲击头哐的一声收回筒型缓冲机构之中等待下一次冲击,冲击头需要缓冲冷却,武藤义谨慎的和高达周旋。他不能疏忽大意,微不足道的胜利不能骄傲,不然只会让自己有错误的自信然后送掉命。
武藤义感受着右手打桩机渐渐冷却的温度,可以上了!想到这里,他猛地一跳,扯住高达身上的装甲,崩起身子抓住高达腰间装甲的缝隙,高达全身振动起来,挺起腰身,想要再次甩开他,但武藤义怎么可能放开呢?放开了就没法进攻了,和咸鱼有什么区别,于是武藤义一直吊在上面,右手的打桩机轰鸣着吐出冲击头,尖锐沉重的打击落到了高达的腰间,打碎了装甲,一路贯通,对它的支撑造成了致命的削弱。
虽然这并足以杀死它,但至少可以狠狠地削弱它。
收回打桩机的冲击头,武藤义毫不犹豫的跳下高达的身躯,它的铁拳接踵而至,一心想把武藤义砸成小饼饼,致命的激光也从它的眼中射出。
但这都是徒劳的,敏捷的躲避着高达的攻击,再次攀附上高达的身躯,两处部位破坏的它此时灵活性已经大大下降。武藤义对着它的脖颈连接处击出打桩机,左手波动一闪,手持大炮出现在他的左手,将粗壮的炮管塞进冲击头击穿的豁口中。
轰!武藤义被大炮近距离炮击轰炸产生的气浪震飞。和他一起被震飞的,还有高达的铁头。
叮叮当当,还冒着烟的高达头落在武藤义身边,武藤义和高达头无言地对视许久,然后有些迟缓地爬起身,弯腰从地上抱起了这个沉重的脑袋,屈起手指敲了敲它的头。
现在我也还可以徒手拆高达的男人了。
这估计是最后的挑战了。
高达所镇守的门后,只有一架电梯,武藤义深吸一口气,走进了电梯。
一脚跺在电梯中央的按钮。
这电梯就像从高处往下自由落体一样的速度往下掉,速度快的令他窒息,但他还是忍受了下来。
狗shit,这电梯停的一刹那也是毫无征兆的。这电梯差评,还不如曼西斯梦魇的电梯,这是在玩蹦极。
门前的大门敞开。
他明白自己在哪里,前方,就是囚禁公主的魔王城真正的核心了。
他踏过这道门,走向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