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弟是个有担当的男人,还请皇兄不要责罚于洛美人。臣弟绝没有与洛美人私通,还请皇兄不要过于疑心。至于那下药之事,臣弟完全相信洛美人,后宫的事臣弟见得多了,纵然她百口莫辨,臣弟也不觉得这件事是洛美人做得出的。”他略微慵懒的挪了挪胳膊,冰冷刺骨的墙壁让他的后背隐隐的疼。
“你们两个,一个无辩无悔,一个拦责于身,若是此刻对我说你们没有私情,我如何能信?而此时你又说信她没有下药害人,你的担保如何承担得起这件事的后果?”安闵冬垂眸不抬,他来这里,是为了给他们彼此一个机会,希望空桐阆能把这件事解释清楚,给他个交代,可看起来,却是让人失望了。
“皇兄幼时便对臣弟关注甚少,岂知臣弟的心早就另属他人,如何能够违背心中所爱与洛美人有染?再者,这件事上,皇兄可是相信过洛美人半分?皇兄有几分了解洛美人?”提到他心中所想,嘴边便是带起了笑意,安闵冬确实对他这个弟弟的事情知道的不多,此时听着空桐阆的话却是再问不出问题。
“皇兄可曾想过,为何洛美人会无辩?”空桐阆淡淡的说着,比读书,安闵冬是说不过自己这个弟弟的,自己弟弟的才学是他做哥哥的所认可的,空桐阆一身的书卷气,即使坐在如此破败不堪的监狱里也能泰然自若,是多么的从容不迫,相比之下,他这个大发雷霆的哥哥显得又浅薄又武断。
“臣弟一直觉得不如皇兄聪颖。可对待女人的事上,皇兄不如臣弟懂女人心。”说到这,安闵冬瞥眼看见,一向沉闷的弟弟露出了美好的向往的眼神,嘴角带着笑,像是说着最幸福的事情一般,“在臣弟一生挚爱的身上,臣弟认识到,对于自己的所爱是不能畏手畏脚的。臣弟的挚爱娇小可人,温柔体贴,但与多数的女子一般,她也有着属于自己的倔强和执着,是臣弟拗不过的。”
“既然拗不过,那又该如何?”安闵冬淡淡的问道,眼神里似乎倒映出洛暝晗的背影。在他眼里,倔强气傲的洛暝晗何尝不是如此,她的执着与坚韧是他看不懂的。
“拗不过,便听她所想,知她所愿,晓她所思,懂她所做。”空桐阆嘴角扯出一抹笑,“臣弟有个不情之请,还请皇兄能够准许。”
“讲。”
“臣弟自认对皇兄,仰,无愧于天,俯,无愧于地。长兄如父,皇兄在臣弟的心中地位是不可替代的存在,于洛美人一事,臣弟言尽于此,望皇兄亲自明察秋毫。于洛美人毒害后宫一事,望皇兄再三思片刻。臣弟愿意以身家性命担保洛美人的清白,在皇兄查明事情的真实情况前,臣弟愿在此牢中,寸步不移。”
空桐阆起身,下跪行君臣之礼。他是文人,他看得清,洛暝晗与安闵冬的心,他是旁观者,他能说出安闵冬的诟病,作为弟弟,他希望真正解不开的结,是安闵冬亲手发现并解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