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既然如此,那在我的寝宫,你就要听我的。”洛暝晗眼珠转了转,最后还提出了要求,安闵冬挑了挑眉,眼前的洛暝晗还是那个他初见时的女人,那个敢在那种危难之时,还谈笑风生的勒索他的人。他失笑,怎么自己最落魄的几次,都是在她面前?
他满口答应下来,丝毫没有犹豫,洛暝晗没想到这么顺利,便眯了眯眼,两个人都盘算着各自的心思,只要他们两个人接触的够多,两个人想要知道的事情就越来越多。
自从那天开始,洛暝晗就过上了和安闵冬同吃同住的生活,俗话说,吃人家嘴短,拿人家手短,安闵冬就是这样的感觉,但他却也没什么怨言,自动自觉的在这里过着寄人篱下的生活。
放下了一切属于他帝王的架子,坐在她身边,就像寻常百姓家一样,洛暝晗看书,他就在旁边时不时的剪烛芯,洛暝晗写字,他就在旁边一直磨着墨。到时间了就定时换药,按时吃饭,虽然还是睡在一张床上,但似乎从那天起,安闵冬再也没有轻举妄动过,一切的一切似乎都是那么平静,就好似一对老夫老妻一样,让别人看在眼里是恩爱至极。
看着她认真的书写的医书上空白的部分,安闵冬细细的磨着手里墨:“你每天都写这个,不厌吗?”
厌?洛暝晗眉毛微蹙,她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学医济世这件事,仿佛从来没有来由的,就落在了她的肩上,似乎她生来就为了做这件事,她从未质疑过也从未抗拒过,只是认认真真的做着一件事,面对他的人发文,她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也许是习惯了吧,不觉得厌烦。”
她见他没有接话,挠了挠头,解释了起来:“自我记事开始,所见所闻皆是医学药理,没觉得厌,大概是父亲日日这样做,所以我也这样做吧。”她虽说着,手上却没有停,工工整整的写着自己上山的所见所知。
看着她白嫩纤细的小手一直在伏案书写,他伸手夺过了她的笔:“那今日,就不做了。”不等她发问,他就拉过了她的手,不由分说的带着她向庭院走去。
“你要干什么啊,你这个人怎么老是左右别人的思想?”洛暝晗知道自己是挣脱不了的,只好任由他拉着,但嘴上却喋喋不休的说着。
洛暝晗站在庭院里,对着安闵冬翻了个白眼,他没想到,堂堂耀日国的帝王,拉着她来庭院里,竟然是为了浇花!
看着那个高高在上的帝王缓慢而又轻柔的对待庭院里的花朵,洛暝晗嗤笑:“像你这样的男儿,竟是喜欢这些花花草草的东西?”
安闵冬淡淡的,看了一眼满院内盛开绽放的鲜花,问她:“你可知,这花园里种植的是什么花?”他眯起了眼睛,看着眼前的洛暝晗,洛暝晗则是不以为意,这种事难得了别人,但难她是难不住的:“是毒美人,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