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
神儿闻言眉毛一挑明显是不信,你要是说你能安全地走过去不掉下水我倒是信,但是这独木太过细长,人只要走上去其自身的重量必然会使独木下压晃荡,别说是人了,就是一只鸟落在一些较细的木桥是都要晃上两晃,因此神儿完全当逊风道是在说大话了。
看着神儿“你当咱是三岁小孩儿骗呢”的一副不信的表情,逊风道眼睛一瞪道:“你不信?”。
“呵呵,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你老说得这么厉害,那给咱示范一下呗,也咱开开眼界。”
神儿微微一笑,身子往后一让,手臂向身前一侧做出请的动作,眼睛似笑非笑地看向对方,那样子仿佛在对他说“请开始你的表演”。
见状逊风道冷哼一声也没去在解释什么,径直越过神儿走向其中一根独木,神儿顺着其走过去的方向看去,顿时眼皮一挑,只见逊风道竟是向那根直径不到五厘米的长竹走去,神儿不由的哑然地小声道:
“这老头儿的好胜心还是这么强。”。
随及其又对逊风道喊道:
“臭老头你可悠着点,冬天的河水可是很凉的,别一会掉下去还要咱捞你上来。”
“臭小子闭嘴,好好看着点。”
逊风道两三步便走到了那根长竹前站定,看着那一根根熟悉的独木桥,其眼中顿时闪过一丝缅怀,他想起了自己第一次上独木桥时掉进河时,周围的师兄们一边下河捞自己一边嬉笑的快乐场景,可惜快乐的时光总是一去不复返。
逊风道缅怀了片刻随及瞬间整理好心神,看向眼前的一根长竹,也不见其有任何准备,脚下轻轻一点地面其身形便若回风柳叶般向着长竹飘然跃上,只见其脚尖轻轻落在长竹之就上好似蜻蜓点水却不显半分涟漪般。
那纤细得和神儿手腕有的一比的翠竹,竟是被逊风道这样的至少有进百公斤的魁梧壮汉踩上去没有一分一毫的晃动,甚至连一丝弯曲都没有,就好像其上站着的不是一名壮汉而是一片鸿毛般,这长竹竟是没受半分影响。
这神奇的一幕顿时让神儿的那双大眼睛瞪得更大了,他死死地盯着逊风道单脚点在长竹上的那只脚,想要看清楚这到底是什么原理。
他不相信这是能够完全依靠身体卸力技巧能办到的事,随及在其的仔细观察先他便发现在逊风道的脚尖与长竹的相接处,正有着一点青色的器能光芒闪烁着。
“喂!臭老头犯规了吧,你不是说这是用来锻炼身体平衡性协调性的吗,怎么可以动用器能呢。”神儿在岸边不满地喊道。
“废话我可是直接跳上桥的,平衡性协调性的锻炼只是为了让人从独木上走得平稳,而能让独木不产生半分的摇晃这便不是平衡性协调性能做到的事了,单凭身体的能力,无论是怎样高明的卸力技巧也不可能将身体着落时的力道凭空卸除。”
“那已经不是技巧能够做到的事了,而只有动用器能才可以百分百卸掉下落的力道,做到轻若鸿毛的效果,你可别觉这是什么简单的事,想要做到这样的效果,其对器能的操控也有着极高的要求。”
逊风道脚尖点在竹竿上身体似不受力一般凭空扭转过身体看向神儿用指点的口气道。
“而接下来我会散去脚下的器能,用我无月宗的入门步法给你演示你如何使独木不产生半分晃动的走过桥,你且好好看好好学。”
说着逊风道也不转身,脚下原本泛着青光的器能骤然消散,身形随及向后方退去,就这样背对着桥面朝神儿,脚下步伐连连向后踏出。
神儿只见其双脚看似仿若毫无规律,忽左忽右,时而连踏时而扭转,垫步横挪,快慢不一,隐约间竟是有一种独特的韵律蕴含其中。
神儿眼中倒映着对方这奇异脚步步伐,神光流转间牢牢地将其中的步法韵味映刻入脑海之中,瞬间记忆。
五米的河宽上逊风道的步伐连连踏出,速度极快,不消数秒便到了河对岸,这还是其为了给神儿演示而故意放慢了脚步,不然以他的速度这点距离瞬间便是一掠而过。
而当逊风道倒达对岸停下脚步时,神儿也是闭上了双眼,在其脑海之中逊风道的奇异步伐正被其一遍遍地回放分析推演着,逊风道的这套入门步法看似简单但却十分精妙。
这套步法其实并不是偏向于那种十分普遍的轻身速度型的轻功武学,而是一种专门锤炼身体控制力和灵巧性的身法武学,其练到深处修炼者会对自身肢体的控制以及身体力量的掌控达到一个极为精湛的地步。
在神儿脑中,逊风道每一步踏在竹竿上的力道都被其妙到毫巅的步法互相抵消,其能瞬间在竹竿上踏出两步以上的步伐,三步或者四步甚至更多的步子快若奔雷地踏在不同的角度,并能使这些步子所产生的力量在竹竿内完美相抵消而且不损其分毫,以至于逊风道能使竹竿不发生一丝一毫的晃动,由此可看出逊风道对身体力量的恐怖控制力。
片刻之后神儿猛然睁开了双眼,在其双眼好似有着精光乍现,在其眼中好似有着人影步法显现,神儿的记忆力极强从小便有着绝对记忆的能力,只要是被其看过的东西便被其牢牢记在脑海之中,而且其身体素质也极其变态。
六岁的小身板里却是有着不输于成年男人的力量,尤其是其超出常人数倍的神经反应速度和动态视觉,使得逊风道所展现的在普通人眼中快得一片模糊的步法,但在神儿的眼里却是看得异常的清楚,只是看着逊风道简单的演示了一遍便被其被其牢记,并且其对武学的悟性似乎也极其之高。
这在逊风道手中施展起来看似极其玄奥的所谓入门步法,只是在其心中过了两遍神儿就已经有了一些明悟,不由地口中喃喃道:“貌似不算难啊”。
“怎么样,看清楚了吗,要是没看清也不打紧,以后有的是时间练,现在赶紧过来吧。”
逊风道站在河对岸看着另一头来到桥头貌似有些踌躇的神儿,老脸上闪过笑意,双臂抱胸道:
“怎么了,难道堂堂无月宗宗主还怕一条小河加一座独木桥吗,快选一条桥过来啊我个人建议你走最粗的那条,当然了我也不勉强你,要是怕的话你可以求我帮你。”
站在岸边的神儿,其远超常人的极强视力能清晰看见逊风道那一副坐看好戏的嘴脸,“呵呵”还以对方一声冷笑,随及神儿便在逊风道惊讶的目光中同样是走向那一根长竹独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