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显然,孤蛮本人没有这个觉悟啊!他与唐糖两个人,开着玩笑,吃着盘中的鱼,真是好不自在。
搞得四位蛊师全程都在对他们行注目礼,以至于自己的饭都冷掉了还未发觉,直到……
孤蛮和唐糖吃完了东西,准备离开,在他们的眼前挥了挥手“哎,我们吃完了,走了。”
四位蛊师方才回神,看着这两人,然后摆了摆手。
孤蛮和唐糖两个人出了酒楼,打算去那位孤峰派来的蛊师住的地方,再看一看。
蛊师门目送着二人远去,然后低下头喝了一口自己的汤,然后将汤吐了出来。
“小二!再来四碗汤!”
也许是心里的事情太多了,所以清浅一大早就醒了。
那小青已经不在床边了,清浅坐起来,“小青,小青!”
小青匆匆从门外进来,走到了床边,“小姐今日怎么醒的如此的早?”
“嗯,睡不着了,就醒了。”
小青怕清浅着凉,便给她掖了一下被角,“可还要再眯一下?”
清浅揉了揉自己的头,“不了。”
小青从旁边的衣架上,拿下了衣服,又重新走到了清浅面前。
清浅摇了摇头,今日要去见王爷,“王爷不爱这个颜色,去把我那件月白衣衫拿来。”
小青将衣服放到了一边,转身去了柜边,捧出了那件月白色的衣服。
这料子难得一遇,是往年清辰公子托人从外面带回来的,夫人没有要,全给了小姐,可也就只做了这一件衣服。
清浅站了起来,任由小青把这件衣服套在了自己的身上,只因为自己的丈夫喜欢。
清浅摸着自己的脸,询问道“小青,我今日气色如何?”
清浅自从有了肚子里的孩子之后,气色一直不太好,整日整日的大补汤药灌下去,也没有改善半分。
小青笑了笑,将衣服给清浅记上,“小姐的气色……怎么会不好呢?”怎么会好呢?自从有孕以来,饭量直线下降,还一直吐,太医都束手无策。
清浅笑了一下,“你就知道取笑我。”然后轻轻的摸了一下自己的眉毛,“我好像好久都没画眉了,今日……”
“好好好,小姐说什么便是什么!今日小青便给小姐画。”
清浅的抱着铜镜,看着镜中的自己,心里微微发颤,何时自己竟成了这个样子?
小青走过去,将铜镜从她手中抽了出来,“最近不过是因为吐多了,所以脸色才看来这么难看。”
“小青,小青……”传来的是清浅恐慌的语气。
“小姐,我在!”
“我不能这个样子去见王爷,我得精神一点,小青,你会帮我,对不对?”
“好,什么都依小姐,小姐不要激动。”小青拿着手中的脂粉。
愤愤不平道:“其实我倒是觉得,小姐应该这个样子去见王爷,也叫他知道知道,小姐有多辛苦。”
清浅摇头,“我心悦他,我又怎么能将我不好的一面展现给他呢?”
小青努力的操控着手里的脂粉,只求能将她的小姐最美的样子展现出来。
君夜一大早上起来头便昏昏沉沉的,似是昨日吹风吹多了,然后眼眶也疼,似是昨日流泪流的太多了。
然后拖着昏昏沉沉的脑子去上朝,看着那些大臣吵架,就好像自己置身事外。
他就那样静静的看着他们,不发一言,可能那些大臣们也觉得他太反常,所以就都停下了。
“退朝!”君夜抛下这两个字之后便转身离开了。
阿四托着拂尘,吼了一嗓子,“退朝!”
众位大臣面面相觑,一脸懵逼,这,今日什么都还没议,就退朝了?明明上一秒君夜还坐在上面。科耳边传来的近侍的声音,也是真的。
君夜潇洒离去,这是君幽让他代理朝政开始之后,最快活的一次,果然什么都不比把那些老头扔掉开心……
只是头还是昏昏的,感觉这路都是崎岖的了,近侍在后边小心翼翼的跟着,却慢慢发现。这王爷今日的走姿与往日不同啊!
君夜感觉天旋地转,然后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近侍赶紧上前“来人啊!来人啊!王爷晕倒了,快请御医!”
一时间所有人手慢脚乱的把君夜送回了议政殿,然后去请了御医,这消息很快也穿到了清浅的耳朵里。
小侍女从外面匆匆跑进来的时候,小青还在给清浅画着精致的妆容。
看到侍女进来,小青呵斥了一句,“什么事情如此惊慌?不怕吓到娘娘肚子里的小王子吗?”
“娘娘赎罪,但事出有因,王爷他晕倒了,已经传了御医!”
清浅立马坐了起来,“你说什么?”随后感觉到了一阵眩晕,靠在了小青身上,也亏的小青从小做粗活做惯了,不然被这样突然一靠,怕是要摔倒。
“小姐,您别急,王爷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没事的。”
随即转头看向小侍女,“你还愣着做什么?赶紧准备凤辇。”
小侍女匆匆跑了出去,清浅栽在小青的怀里,“小青,他不会有事吧?”
“他不会有事的,他还那么年轻。”
“小青,他一定不会有事的。”
小青一边忍受着自家的碎碎念,一边安排着所有事情,然后清浅哭了,先前画的妆容都残了,只得用水又清洗了一遍。
“王妃娘娘,凤辇已经准备好了。”清浅被小青扶上了步撵,腿都软的快站不住了。
小青一路上都在催,“快点!快点!”
那轿夫也累的够呛,毕竟以往走不出这速度啊!
清浅跌跌撞撞的到了议政殿门口,那近侍就站在门口候着,见清浅来了,便迎上前去,“奴才参见王妃娘娘!”
“不必多礼,王爷怎么样了?”清浅一脸的焦急。
“还不知道!御医还没有出来。娘娘不如坐在这边等一下?”
清浅哪还坐的住?连忙摆了摆手,在门口踱步。双手合十,嘴里念叨着。
过了一会儿,御医推门出来,看到清浅,正准备行礼。
清浅语气中是从未有过的焦急,“免了,你快说,王爷到底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