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禀圣上,三皇子到了。”高公公弓着腰向庆宣帝报告着,他没说的是三皇子还带了位女子一同前来。
“宣!”庆宣帝心道老三和这位神医还真是动作快,宣旨太监来复命还没一会他们就到了,还真要看看这个神医究竟是不是那么一回事呢。
“儿臣给父皇请安!”韩沐白行了一个大礼旁边的许晚也跟着跪了下来。
庆宣帝一看儿子旁边跪着一位女子,甚是不解:“沐白,你那位神医呢?”他怎么也没想到眼前的女子就是那位神乎其神的神医。
韩沐白镇定地回道:“父皇,这就是那位医者,许晚。”
“女的?神医?”庆宣帝大惊。
“回父皇的话,是的。”韩沐白觉得别说是父皇了,就是他,刚开始的时候也是存疑的,毕竟这世间女子学医几乎没有,就连为后宫看诊的太医都是男的,即使有医女也通常只是作为一个中间传话的人,因为男子多有不便,都是医女给那些宫中贵人检查身体,再回来告诉太医症状,太医再凭切脉和所述症状判断病症的。
“都起来回话吧。”庆宣帝理了理思绪,准备仔细问问,女子能有一身好医术,这倒新鲜。
“你叫许晚?三皇子和四皇子是你给医好的?”庆宣帝直直的对上了许晚问道。
许晚以前觉得影视剧中说的什么皇家威仪都是靠真金白银衬托出来的,并没有那么夸张,可是此时此时她真真切切感受到了那种不怒自威地气势,她小心翼翼地答道:“回皇上的话,是的。”
庆宣帝观察着这女子觉得倒是个胆大的,第一次见到他,回话倒也得体,瞧着神情也不慌张,是个大家闺秀的样子。
“为何你一个女子会学习医术,你的父母也赞同?”放眼整个大庆,别说世家贵女不会去学习这个,就算是小门小户的也不会让女儿去学医术的。
许晚觉得这就是时代的弊端,在这个世界,怕是女子抛头露面就是不体面吧,“回皇上,小女子认为医术不分男女,兴趣所在,皆可学习,我乃孤儿,所以不知父母是否赞同。”想她最亲的也就是雪妍了吧,哪里来的什么父母亲人。
“朕听说你住在益王府中,可有此事?”庆宣帝想着原来是个孤儿,也难怪会不知道礼法,近几日后宫传言纷纷,连带他都知道了有位女子住在益王府。
“父皇,此事儿臣……”一旁的韩沐白见庆宣帝面色有点不虞,赶忙上前想解释一番,不料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沐白,朕问的是她,你在一旁听着就好。”老三这样护着,看来这二人之间还真有些瓜葛。
“确有此事,我这段时间是住在益王府。”许晚如实答道,她早就料到会有此问,所以也不慌张。
庆宣帝见许晚一脸的不卑不亢,说道:“你可知,一个女子住在一个男子府中是会坏了名节的,这于理不合。”
“回皇上的话,我虽然住在益王府但是我与益王乃君子之交,坦坦荡荡,我觉得并没有什么不妥,且我在大庆只认识他。”许晚觉得名节于她来说是浮云,他们这关系搁在现在顶多是一个合租的关系吧,各自有各自的房间,清楚的很。
庆宣帝轻轻看了一眼韩沐白,知子莫若父,他那满脸的失落这不摆明着对人家姑娘有心吗。“你只认识沐白?你从哪里来?”庆宣帝还是很会抓重点的。
“若我说了,皇上怕是不会信。”许晚想起韩沐白说的那个“不会太为难”觉得还是先小小的探知一下这皇帝的气度究竟如何再作打算吧。
“朕乃一国之君,有什么信与不信的,你且说说看!”庆宣帝隐隐觉得这女子的来历怕是不那么简单。
“回皇上的话,我来自另外一个世界。我也不知道怎么就来到大庆了,我出现在了韩沐白的房中,认识了他,救了他,就是这样。”
“荒谬,沐白,这女子是不是有些魔怔了?”庆宣帝觉得许晚这完全是无稽之谈。
韩沐白连连下跪,一脸慎重地回道:“回父皇,她说的是真的,儿臣敢用项上人头担保,她句句属实。”说完重重地磕了一个头。
御书房内一片寂静,庆宣帝是怎么也没想到会听到这样一个惊人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