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王爷有请,在书房等您呢。”秀珠从屋外进来看到许晚正坐在床边,手里抱着被子。
许晚已经拆了两床被子了,她想看看这些被子的里面放的是什么材料,盖起来既厚重又没那么暖和,“韩沐白找我?知道了!我就来!”说完她放下了手中的剪刀。
“说了找我什么事了吗?”许晚一边走一边问秀珠,她的脑海里还是刚才的被子,总想着得找个办法让被子更暖和更轻才好。
“奴婢不知道,是青玄刚才来通知的。”秀珠一板一眼地回答着,方才她换了热的茶水回来,青玄一阵风似的跑来告诉她的。
“沐白,找我呀。”许晚刚跨进书房就见韩沐白的穿着与以往不同,以往他总喜欢白色或者淡青色的长袍,而眼前这身紫色长袍,还有这镶金的腰带,处处透露着贵气逼人四个字。“你这是……官服?”看样子这个应该就是传说中的古代象征身份地位的服装吧。
韩沐白点了点头,一脸正经地说道:“这是我的朝服,父皇下旨了,现在要见你,马车已经在府外候着了,我陪你一起去。”宣旨的公公走了已经有一会了,他也准备妥当了就等许晚同去了。
“现在?那我要准备什么吗?要换衣服吗?”许晚赶忙上下打量了自己一番,随手掸了掸裙摆上沾着的被子里的绒毛问道。瞧他这一身穿的,自己穿的好像随意了点啊。
韩沐白难得见她这么在意自己的打扮:“好着呢,就这样,无需换装。”她穿什么都是极美的,有着不属于这个时代的神采。
“我有一点紧张,还有点激动,终于要见着活着的皇帝了!”马车中许晚向韩沐白吐露内心的纠结情绪,只见她眉头紧蹙,呼吸起伏很大,嘴里还不停的念叨着。
“父皇虽是帝王,但也是位父亲,你救了他两个儿子,想来他也不会太为难你,你无须如此紧张,见着他只要平常心就好。”韩沐白抚上许晚的手,轻轻地拍了几下示意她冷静,再不抓她的手,怕是她就要捏红自己的胳膊了。
许晚内心一阵吐槽,这个劝说的毫无说服力啊,不会太为难?那就是可能为难,只是不会为难的那么过?谁知道帝王的为难是什么呀?如果把太为难看成是要杀头,那为难想必也不会轻松到哪里去吧?
这平常心对待更是扯淡,每当遇到真正的考验之时,人们总爱说你要用平常心对待。考试你要用平常心对待,生死关头你要用平常心对待……什么你都要用平常心对待!可是谁都知道这场合不是平常的场合,如何能叫人用平常心?这世间根本就没人能做到平常心,因为心境是随时随地变换的,并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这大概也就是传说中的本能吧。
“若你父皇问起我的来历,我该如何作答?”许晚想着要是跟皇帝说她来自未来,会不会被当成疯子抓起来,想到这她有点抖,目光不自觉的落在了古镯上,还好自己时刻带着,万一到了千钧一发的时刻,还能穿回去保命。
韩沐白没有遗漏她的这一瞥,略作细想后答道:“凭我对父皇的了解,他是一个宽容的人,有着常人难以拥有的气魄和胸襟,不会不分青红皂白就怪罪于你。若你据实已告我相信他不会把你怎么样的,且到时候我就在旁边,一定不会让你受到任何伤害!”
他觉得许晚还是说实话比较好,否则一个没有家族背景,亲人朋友的女子,自己若是以后想和她在一起,太难!若是父皇得知她乃是个世外之人,或许会容易些。
“发什么愣呢!”许晚在韩沐白眼前挥了挥手,打断了他的暗中沉思。
“咳,没什么,我就是想着一会父皇会问你什么问题。”韩沐白不自然的咳嗽了一声,欲盖弥彰地说道。
许晚为即将要见到皇帝激动着呢,也没留意他的神情,“我觉得他会问我从哪里来,为什么一个女子会医术,又是怎么认识你的,诸如此类的。”她已经做好了一些假设,觉得无外乎这些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