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芜虽美艳无双,可年纪也是摆在这的,她双十年华,而那个小丫头,不过才十三岁,还是一朵含苞待放的花儿。
浓密的眼睫微颤,挡住眼底的戾气,可周身的气息也仍旧冷了些。
“妹妹若是再说笑,我怕是要忍不住撕了妹妹的嘴,那可就是天大的罪过了。”
她伸手,攫住少女娇嫩的下巴,拇指的指腹摩梭着少女的唇瓣,笑盈盈的说道。
长亭却直接躲开她的手,轻轻嗤笑一声。
“别碰我,我可是有洁癖的。”
不仅仅是对男人,就算是女人,也不是谁都能碰她的。
而站在千芜身后的巧末,依旧是紧绷着脸,面无表情的,可是眼底却藏着对长亭的不屑一顾。
即便曾经是金尊玉贵的千金大小姐,到底也沦为姑娘的阶下囚,何况,她满身脏污,竟还敢嫌弃她家小姐?
但她也并未说什么。
即便是看着姑娘浑不在意的模样,但她却是最小气的人了,更不会让自己吃亏,就算是现在姑娘或许不计较,姑娘也会记着,静待日后报复。
巧末想着,目光再次落在千芜身上。
银铃般的笑再次响起。
“妹妹,姐姐我有点不开心了呢。”
她娇笑着,摩挲着精致的下巴,眼角的余光看向边上的巧末。
巧末会意,转身往外面走去,不过眨眼的功夫,便提着一个木桶走进来。
她走近长亭,扬着木桶,木桶里泡着盐的水对着长亭,当头泼下。
盐水流过伤口,刺激着还未愈合的伤痕,剧烈的疼痛,让那张带着潮红的脸,瞬间煞白一片,整个人都因为那股疼痛而产生剧烈的颤抖。
极致的痛苦让长亭险些叫出声来,她却紧咬着牙关,不允许自己叫出一个字。
幽深的眼眸,充斥着浓浓的倔强。
那双因痛苦而变得有些猩红的眼,又渐渐的看向千芜,嗜血的因子在眼中肆虐。
“你们这么对我,我可是会生气的。”
低低的笑声,宛若来自地狱的恶鬼。
湿润的眼睫微微颤动,遮挡住眼角略向某处的余光,她清晰的看到,那抹熟悉的痕迹。
撑着地面的手,不着痕迹的紧了紧。
千芜漫不经心的掸了掸裙脚沾染的水渍,眼角的余光却是看着长亭的。
被盐水当头浇落的长亭,那一身血衣,狼狈的黏在身上,地面的水滩,还能隐约看见嫣红血色混在其中。
见此,千芜叹息一声,似乎在叹息长亭的倔强。
但也很快的摇摇头。
“我们玩够了,也该进入正题了。”
“不久前,鬼帝突然身中奇毒,想来身为始作俑者的你,应该很清楚,现在,就是不知道,你是想要跟我手下的人好好玩玩,还是要乖乖交出解药呢?”
她眼角的余光掠过站在边上的两个男子,威胁的意味很是明显。
原来,是鬼帝吗?
长亭这才明白,原来,鬼帝当真不是百毒不侵的体制。
她冷冷的扯着唇角。
中了她的毒,竟然还没死么?
长亭猜想,应当是有什么能人异士为他暂时压制住体内的毒,现在终于受不了,要问她要解药。
可是,为什么早之前却没有抓她来,却要等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