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那尖锐的指甲几乎触及到长亭脸上那吹弹可破的皮肤,长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右腿一伸,直接将人给踹开了。
长亭下脚的力道可不轻,一声惨叫落下,柳司窈直接被长亭踹倒,直接往对面的桌椅摔落,桌椅翻倒在地上,伴随着女子的痛呼咒骂声。
一旁的仆妇吓得心惊肉跳的,胆战心惊的看了神色冷淡的长亭一眼,竟都缩到一旁,谁也不敢将柳司窈扶起来,生怕因此而得罪长亭一样。
长亭慢悠悠的收起腿,看向欲要发怒的柳镇止。
“柳四姑娘竟想杀了我,想来,小女不过自保之举,柳大人应当不会介意的吧?”
一番话生生的将柳镇止的怒火抑制在喉头,温暖此举,扬明窈窈要取她的性命,她虽是伤了窈窈,却也是无奈之举,他根本毫无理由发火。
柳镇止生生的咬碎了银牙,知晓这件事他没有办法朝长亭发难,只好将话题又引了回来。
“窈窈方才之言,五姑娘与他人合计害她,想来事情不会空穴来风,还是请五姑娘好好解释一番,好自证清白为好,否则,本官不介意撕破脸,将这件事闹到公堂之上,想来,即便是你兄长,也不能光明正大的将你保下!”
他的女儿的确不止窈窈一个,可是,只有这么一个女儿最像他年轻的模样,也因此他对这个女儿偏疼了几分,如今他的女儿,竟然被伤害如斯,他若是不替窈窈寻回公道,他枉为人父。
哪怕这件事,到最后要跟温澈对簿公堂,他也不会就此放过他们!
长亭仍旧不紧不慢的摇着团扇,轻抬着下巴,精致的下巴透着明珠般的光辉,如此模样,给神色冷淡的少女平添了几分高傲。
“柳大人真是有趣得紧了,我尚且还没寻你家女儿推我下湖一事要个说法,柳大人倒是质问起我来了。”
少女的嗓音宛若敲冰碎玉,又蕴含了几分冷讽。
她的话音落下,身后的秦艽便适时开口,将今日午时长亭被推下水一事说了出来。
“此事京中不少公子姑娘都看见了,大人若是不信,大可以寻人查探一二,何况,我家姑娘自从落水之后,便一直跟月姑娘一起,可没有时间去谋害柳四姑娘。”
一席话,便将长亭身上的嫌疑给洗清了。
她说完,又盈盈朝在场众人一拜,闭上嘴巴不再说话。
一旁的豆蔻看着口齿伶俐的秦艽,摸了摸鼻尖,突然有些委屈。
明明是她自小陪在姑娘身边的,可是这个秦艽不过才在姑娘身边半个月时间,却似乎更受姑娘重用。
想着,神色越发的哀怨,落在长亭身上。
可长亭却恍若未觉,玩味似的目光落在柳镇止那张一阵青一阵白的脸上。
柳镇止本想为自己的女儿主持公道,可秦艽的话滴水不漏,这件事情又有那么多人看见,想来不会有说谎的可能。
那么……
明灭的目光落在一旁挣扎着起来的柳司窈身上。
柳司窈仍旧是骂骂咧咧的,她自然也是听见长亭婢女的诬陷,她正要起来跟长亭理论。
至于动手,她是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