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暧昧的姿势,让厉初言那张棱角分明且带着野性美的脸直直冲入了瞿白宁的眼里。
这张脸,就算是放在来来往往的人群中,也只要你多看一眼就会迷失了自己的神颜。十六岁时候的瞿白宁也只是多看了一眼,就让情窦初开的自己自此沉沦。
现在过了这么多年,经历那么多事儿,瞿白宁以为自己心底再不会为他起波澜,可当厉初言捧起她的脸的那一刻——心又动了!
没错…这就是女人,就算下千八百遍的决心,在心底筑起厚厚的城墙,只要对方轻轻一勾,无意间的一撩拨,就会变成一片废墟。
瞿白宁知道…可她早就告诉过自己不能那么狼狈无骨…
暗暗收了心绪,小脸蛋不轻不重的挣脱厉初言的手,用认真且严肃的态度退后了几步,嘴里平静道,“厉初言,除了离婚我跟你没什么可谈的,真要谈,那两个月之后再来,还有…今早的电话是个误会,但还是谢谢你叫胡秘书送来那些东西!”
说着就拉开了门,作出了一个请的姿势。
厉初言眉头狠狠的拧在一起,拽住她的手把门重新砸上,沉声道,“瞿白宁,你真要这样吗?”
“那你还要我怎样?难道还要我卑微的站在你身后祈求你的一点儿怜惜?”
瞿白宁强忍着那股浓浓的酸意狠甩开他的手,“够了!我受够了!今天你是去华宁县看宋清晚了吧?五年了…五年了我的丈夫心里还惦记着别的女人,五年的时间我在你心里连个死人都比不上,厉初言,你还要我怎样?啊?你告诉我?还要我怎样!”
心里的委屈和不甘,要吞下去可能需要很大的勇气…但是让它再翻滚起来,可能只需要一句话——厉初言的一句话。
还要怎样?
她不能怎样!
瞿白宁不想在厉初言面前狼狈,可眼里的泪不听话,一行行的流了下来。
她知道今天是宋清晚的忌日,她心里记得很清楚!
当年比不过宋清晚,新婚不久就在老爷子寿宴上被丢下,现在人死了而且过了这么多年,她还是比不过!
“厉初言…我累了!”,瞿白宁胡乱的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我不要你了,你懂吗?”
厉初言心疼她的眼泪,心口揪着疼,上前了一步,可瞿白宁像个受惊的小兽退了几步,顶到了门板上,厉初言脸色沉了沉,停住了步子,“瞿白宁…你跟宋清晚没法比…你们…”
“对!没法比!”,瞿白宁咬唇忍着,“我根本没资格跟她比,在你心里她是白月光,而我连个灰尘都算不上!”
“我不是那个意思…”,厉初言抿唇,对于瞿白宁的话,他只能说出这么一句话。
可这句话太过苍白,苍白到让人心痛…
瞿白宁忽然笑了起来,用一种自嘲的语气开口,“厉初言…我们这场婚姻本来就不该开始,我求你,放过我吧…别做什么纠缠,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她的语气太过平静,可眼泪却止不住的汹涌,这种画面让厉初言的心一疼再疼,原来他是会心疼瞿白宁的,不顾她的排斥走上前,抬手拭去她的眼泪,沉声而问,“瞿白宁,这五年…真的让你这么痛苦吗?”
“对…一天比一天痛苦!”,瞿白宁哭着,“所以…求你…好聚好散,给我留一点年少的旖旎幻想…”
“好…”,厉初言退了几步,“既然这样,那就让你早日解脱,我同意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