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像黑洞一样的敞开…站在门口的人大刺刺的冲进了瞿白宁的眼里,然后席卷一直未曾平歇的情绪。
“你怎么来了?”
瞿白宁不怎么热情,甚至冷淡,但只有她自己的知道,她的耳朵在自发升热。
烫得很…脑子里都是今天大清早那通没睡醒的电话,脸都没了!
相较于瞿白宁的自我沸腾,厉初言明显淡定很多,他挑了挑眉,坦然道,“昨晚妈不是叫我搬过来吗?我…”
“不好意思…”,瞿白宁打断,“我今晚有客人,不方便…”
说着就拉了把夹在他们中间发愣的伯甜,明目张胆的给了一个眼色。
呃…这都是些什么事儿…!
伯甜囧啊…眼光在两夫妻之间溜啊溜啊…无意间接到了厉初言的眼神。
艾玛…好冷啊!
此地不宜久留!
尬笑了声,大力的扒下了瞿白宁的手,把手里的专辑往她怀里一推,“那个,看我这脑子…刚刚安安打电话来说酒吧那边出了些事情,我得过去一趟!”
说着快速闪身进去,拿起丢在沙发上的包飞一样的从他们中间穿过,临了还推了厉初言一把,把他推了进去。
所有动作一气呵成,瞿白宁都以为自己眼花!
“对了……”,掩上一半的门突然停下,夹着伯甜的一颗小脑袋,“小白…记得吃药,你病还没好透呢!”
说完赶紧缩了出去砸上了门…因为瞿白宁的眼神里赤裸裸的都是威胁,她怕再耽搁一会儿,瞿白宁会一脚夹爆她的头!
呼~都是疯子!搞不懂搞不懂!
伯甜站在门口咬唇定着思考了会儿,还是转身走人。俗话说的好,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婚,他俩个之间还有那么点儿意思,就应该有个机会…
唉…希望自己没有做错吧!希望能好好谈谈!真心希望!
可是啊…伯甜终究不是局中人,这有些人有些事怎么能说好好谈谈就能好好谈的…
瞿白宁火都还没降呢,生病都是因为上火上的,就是所谓的——气火攻心!
没死就是大福,怎么可能留着厉初言让自己不安生。抱着手堵在厉初言面前看了会儿,越过他拉开门,冷声道,“厉初言,我今天不舒服,今晚不欢迎你!”
直白的赶人不拐弯抹角,把态度摆得明明白白。
可厉初言这个人,从来都不是会因为别人的态度而改变自己行为的人,他扫了眼瞿白宁,然后伸手把她拉过来,抬腿把门砸上。
“瞿白宁,我来了就不会走,而且你只是说今晚不欢迎我,那说明哪天就会欢迎,既然这样,何必来回折腾呢!”,说着就自顾自的脱了鞋,看着那里没有给他准备的东西,就赤着脚走了进去。
所谓登堂入室,莫过如此!
而且还是云淡风轻的登堂入室。这种感觉就像是逛自家的后花园。
瞿白宁不喜欢他的这种淡定,这种态度让她心窝口堵得疼,几步跨上前,大力的拽厉初言,厉声道,“我说了…我不欢迎你!不管是今晚还是以后,我都不欢迎你!”
语气狠绝,眼里是藏不住的恨意…
厉初言停住了动作,眼里也有微微波澜,他想啊,是什么时候开始,瞿白宁的眼里动不动就会有这种情绪。
不记得了…
也许很久以前就有,也许是最近,因为种种事情磨光的她眼里以往的温柔。
厉初言抿唇,拉下拽住他手臂的手,抬起双手捧住瞿白宁的脸迫使她直视他的眼,“瞿白宁,我们谈谈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