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妮闻言,顿时脸色一白,紧紧捏住手中的果篮,失魂落魄道。
“对……对不起,打扰到你了……”
她颤抖着声音说完,几乎是要哭出来了,转身脚步有些踉跄的离开。
宁松见她如此,心中不由有些微过意不去,但也仅止于此了,不可能来委屈自己让步,他从来不欠她什么。
宁松转身回到自己的房间,关上门。
而离去的孙妮,则是脸色越来越阴沉。
“你往年的勾人魅惑之术都到哪去了,看来当年你只不过是凭着一副绝美的皮囊而已罢了,如今夺舍的这个身体,样貌如此平庸,倒也难怪了,连个十三四岁的少年都搞不定。”
孙妮体内那声音不由揶揄道。
“你给我闭嘴!”孙妮恼羞成怒,恨不得将她从魂魄中抽离出来,但是她不能。
“总有一天,我会让宁松后悔的。”
孙妮神色一狠,随即有些呆呆的抚摸上自己的脸,忽然似是想到了什么,冷笑一声。
“你错了。皮囊不是最重要的,这容貌,我有很多方法可以改变,这对于灵武者来说,根本不是问题,最重要的是魅惑之力。”
随着灵武者的修为提高,容貌的影响力,远远没有修为来的重要,充其量不过是锦上添花而已。
并且易容对于灵武者来说,实在是太简单的事情了,修为越高越是如此,就说调动脸上的骨骼和肌肉,那就根本不是问题。
对于灵武者来说,看到一个人,首先不是看见到对方的容貌,而是看对方的气息,甚至不需要看脸,每个人的灵力气息都不尽相同,甚至可以完全从气息判定一个人。
基本上越到后面,越是难以出现那种“见色起意”的人了,试想,一个活了数百岁甚至数千岁的人,什么样的美女没见过,若是对一个仅仅是长得好看的“绝色”美人“疯狂”,实在太过可笑。
孙妮反正是对此深有体会,当年,她的容貌也是世所罕见,被无数人追捧着,然而在那些真正的强者看来,她也不过是一直蝼蚁罢了,顶多,是一只长得好看点的蝼蚁而已。
“我知道你说的对。”
孙妮叹了口气,眼神幽暗无比,但她就是忍不住的恼羞成怒,她就是因此而怨怪宁松,她绝对不会放过宁松。
“他的资质很奇怪,他只有二十一脉,但是修炼速度却似乎有些快,魅老,你注意到了吗,他已经法力境二层了。”孙妮喃喃道。
“原来是我多想了,我以为你昏了头,却没想到你倒是清醒的很。”魅老有些感叹道,“你清醒的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但是还是会选择继续下去。”
“不过我实话告诉你,他那个资质,我也是真的有些看不懂,实在是想不通怎么会有二十一脉的存在。”
“说起来你似乎是有些落后了,不应该啊,你这副身体,虽然看似资质平平,却是另有奥妙……”
闻言孙妮不由眼睛一亮:“既然我这身体可以是不同,他那个为何又不行!看来他那所谓的二十一脉,其实说不定并不是废柴的灵武之脉……”
其实,宁松早就想过,自己的“资质”与修为进步所产生的矛盾,早晚会显示出来,让人发现不对劲,并且猜测到类似的原因。
毕竟别人都不是傻子,不可能不会产生疑惑。
而原本宁松对灵武之脉也没有隐瞒的态度,一是隐瞒不了,二是不需要隐瞒,他之所以不对别人解释,也不过是难以让人相信,索性不解释罢了,当初林骁武的态度不就是最好的例子。
只是宁松绝对想不到,第一个在碎梦宗,对他的资质有所怀疑的,居然是几乎没怎么接触过的孙妮。
“宁松啊宁松,我可是对你越来越有兴趣了。”孙妮露出有些病态般的笑容,眼神闪烁间,不知是爱是恨。
……
“藏剑谷……”
喃喃着,宁松的眼神坚定下来。
经过与那几个核心弟子的交流之后,宁松无疑是对道法的掌握更深,自然是趁热打铁,继续练习起秋风剑法。
这一回便是比之前施展的更为熟练顺畅,而且对这套剑法的理解更为深刻,俨然是要接近大成的地步。
这才修炼了多少天,却已经要将一门剑法练至大成,这对其他人来说,完全是难以想象的事情。
而宁珑也说过,她将这秋风剑法,修习至大成,也是花了两年多的时间。
现在宁松对秋风剑法的掌握,甚至比盛力帆更为厉害。
若是现在让盛力帆重新跟他比武一场,宁松有信心可以将他毫不费力的轻松击败。
正在修炼的盛力帆不由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
“谁在说我呢?”盛力帆嘀咕一声,随即露出自恋的笑容,“肯定是哪个小师妹想我了。”
盛力帆拿出自己的剑,深深凝视着。
“等了一年,就是因为想要将秋风剑法掌握的更多,今年,是时候可以去藏剑谷了。”喃喃着,盛力帆不由目光灼灼,看向某一个方向。
“希望去了藏剑谷之后,能领悟到剑意!”
每个修剑之人,都希望能拥有剑意,盛力帆自然也不例外。
“你是不是打算好去藏剑谷了?”
就在这时,一位老者走到盛力帆的面前,含笑问道。
“没错,师父,我正有此意。”盛力帆握了握拳,声音有些热切。
“你向来懂得努力,越挫越勇,这是我最欣赏你的一点,但是,却藏剑谷,人一生只有一次机会,你想好了吗?”
盛力帆凝重点头:“师父,我想好了。”
“再等明年看看吧。”老者摇了摇头。
“啊?什么意思……”盛力帆忽然有些脸红,尴尬的挠了挠头,“莫非是师父觉得我还不够资格去吗?”
“不是,藏剑谷对于修为或者说剑法没有什么要求,实际上也不会有太大的影响,不过……今年你还是先不去了。”
“为什么?”
盛力帆不由问道,既然他可以去,那师父为什么让他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