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还只是位看客的左大夫登时后退一步道:“这不可能!是谁?是谁要谋害夏皇?谁又会谋害公主?不,不对,是谁要谋害我!”
这时,一个士兵领着御医进了殿。
“下官参见严大人……”太医令韩济舟提着个问诊箱,身后还跟着一位相对年轻一些的御医,匆匆赶来施礼道。
“行了,先去看陛下和义云公主。”严相罢了罢手,手上粗黄的褶皱和突起的血管似在诉说这位老臣饱经的风霜。
韩太医是个老学究,他对夏皇仔细进行了一番望闻问切后,又将他案上的一应入口之物用银针试探了一番,最后银针在一杯小小的酒盏中变成了紫黑的颜色。
而后他又与检查完义云公主的另一位御医交流了一番,双双惊慌失措地跪了下来:“义云公主只中了迷药,并无大碍。陛下,陛下确实中了毒……”
“有话快说!”一武将看韩太医踌躇不决的模样很是不耐烦道。
“此毒名为七日散,入水后无色无味,一经入腹,中毒之人即于半个时辰之内昏昏欲睡,并逐渐失去知觉。此后七日,中毒者便如同活死人一般,生命迹象逐渐减弱,直至最后一日药石无灵……而此毒有多种配置方法,解毒时需用到下毒的毒方,方能制出解药!”韩太医立即俯首。
“也就是说,只有把凶手找出来,才能解毒了?”我总算也说了句话,刷了把存在感。
“哼,这里既敬过陛下,又能同义云公主亲近的人,只有左大人你。”席中未曾发话的元福公公忽然插了一脚。
“不……你冤枉本使!我根本不知道什么毒药!我是清白的!”饶是平时镇定惯了的左大夫此时也急出了汗,不停后退的脚步竟是作势要逃,可殿外的守卫也不是摆着看的,一左一右就将人架了起来,任他如何挣扎也无用。
“诸位大人以为呢?”严相示意身后的严彻,向百官问道。
“臣等深以为然。”以严相为首的一干派系率先附和道。
这文家也不知怎么回事,从头到尾都置若罔闻,任由事态发展的样子,而俞氏掂了掂眼下情势,发觉此时唱反调于己无益,便也不作声了。
“那好,老夫就代陛下做一回主。天龙卫统领、禁军统领何在?”
“卫秋平在!”
“庞冲在!”
“卫统领,你且领两队天龙卫将陛下护送至夏宸殿寝殿,直至陛下醒转过来为止,除了老夫、元福公公、韩太医以及三位正妃娘娘,其他任何人不得出入。”
“是!”说着,年轻有为的卫统领就带人把夏皇抬起,元福公公也一并跟了出去。
“庞统领,即刻领两队禁军将左大人与义云公主送往御史台狱,待老夫修书一封于华帝,至收到其国书为止,除老夫、严御史以及两位殿下之外,任何人不得出入。切记,不可怠慢了此二人。”
“是!”庞统领这就摇晃着他肥硕的身躯命人将两人架走了。
“各位,都散了吧。”严相指挥若定的样子犹如一根定海神针,好似只要他在,大夏的天就永远不会塌。
“下官告退。”大臣们陆续出了兴庆殿,除了我和几个皇子,只剩下三位妃子你瞪着我,我看着你。
“哼。”淑妃大袖一甩,先出了去。
反观德妃向许贤妃颔首示意才离开,两人态度之差竟如此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