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静!”承羽先人一步走到已昏过去的夏皇跟前,把了把他的手脉,眉头微皱,“来人!速传御医!天龙卫、禁军何在?速将此殿围起来!”
几声令下,殿外就被皇族的亲卫队天龙卫快速地重重包围。
“羽王这是何意?”说话的是俞侍中。
“父皇是刚中的毒,是以这殿内,一个都不准离开。”承羽眼中似有寒芒乍现,冷峻的话语让人不敢违背。
“放肆!本宫还在此,纵使要发号施令,也轮不到你这尚未及冠的小儿!”一边坐席位首,俞淑妃将怀中的睿王抱了下来,冷眼相对。
“母妃!你少说两句吧……”煜王看了看形式,在一旁劝道。
“好了!你看着睿儿到一边待着!”俞淑妃怒视了他一眼,将睿王牵到他跟前。
“淑妃说的是,本宫也在这呢,还轮不到你,来教训我的儿子。”镇定自若的许贤妃缓缓从席间走出,相比叫嚣闹腾的淑妃和惴惴不安的德妃,高下立判:“诸位亲王、卿家,不少人都知晓我儿此次是受了高人指点归来的吧?我儿承羽通晓医术这点毋庸置疑,至于中的是什么毒,待御医前来自有分晓。如今我们能做的,就是将这歹人揪出来,还无辜人等一个清白。”
“如你所言,这大殿之上谁人都可能投毒,如何证明不是你和羽王所为?”俞侍中一语双的。
许贤妃眉尾一挑:“的确,谁人都无法替自己作证,更无法替他人作证。不过,就算论资排辈,也轮不上你在本宫面前指手画脚。”
“不知老臣可有这个资格?”殿外,一位身着常服的瘦削老人慢悠悠的踏门而入,从红润的气色来看还挺康健的。
严御史见状赶紧将他扶了进来,恭敬地喊了声:“父亲大人。”
“严丞相?”
她即刻收起脸上的讶异,将大殿正中的位置腾了出来:“严大人身为三代元老,又是当朝丞相,为百官之首,自然能够主持大局。我等深宫妇人本就不便参与前朝之事,诸位以为呢?”
百官面面相觑,不一会儿便齐声道:“臣等以丞相唯命是从。”
“你们这帮人呐,就知道窝里斗,当着外人的面闹笑话,竟丝毫不知羞、不知觉。”严相一番话看似在感叹、责怪,实则是把话头引向了在一旁看戏的左大夫和义云公主。
“严丞相此话是何意?”左大夫双手前后而置,从席间站了出来。
“我大夏的朝臣,老夫还是知些根底的。官小的不敢掺和这等大逆不道之事,官大的么,即便有图谋也不会选择此时此地。而你与义云公主这一来,陛下便成了如此情状,你说我不怀疑你们,怀疑谁去?”严相这一番见解虽然直白了些,却打破了以往我对一国之相的固板印象,可谓是深得我心。
“莫非我等作为使节千里迢迢而来,专为谋害夏皇不成?”然而还没等左大夫继续辩驳,就有人喊道:“义云公主也昏过去了!”
我往对面隔了一个席位的方向一看,公主已然伏倒在案上,面色同夏皇一样的苍白如纸。
严相瞥了一眼那说话的人,不疾不徐寻了个位置坐下:“贵国公主初次到访,我大夏几人能有瓜葛?左大夫还有何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