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心里发慌,又怕师父找不到自己,也没了主意,只是不停叹气。雀官见他这样,便道:“我先送你回师父那里,再回来等他。”
清风想了想,又摇头道:“师父是大人,看不见我,自然会到处找我,我还是陪你在这里等吧。”
二人正在说话,便听到玄同子的声音道:“清风,你这个小兔崽子,跑到哪里去了。”清风喜道:“我师父来了。”便站起身来,应道:“师父,我们在这里。”
不一会,便看见玄同子和老崔来到面前,玄同子笑骂道:“你们这几个兔崽子,叫你们不要乱跑,你们却跑得影踪全无,把我们好找。清风,你是想要回去挨板子么?”
清风便哭着个脸,跑了过去,道:“师父,先不说打不打板子的事,韩成丢了。”玄同子怔了一怔,道:“丢了什么?”
清风道:“刚才我们三人在这里玩耍,韩成说是看见一个人象他二叔,便跑进那巷子去了,到如今还没有回来。雀官去找了几回,也不见人影。你说不是丢了么?”
玄同子脸色一变,望了老崔一眼,道:“都是你这老家伙测的好字。”那老崔道:“我测的字,那是万万不得错的。”
一行几人便沿路找去,将州府里里外外,大街小巷找了个遍,却不见韩成的影子。雀官一边喊他的名字,一边流下泪来,他和韩成相依为命,已经亲如兄弟,如今丢了,生死不知,急得象热锅上的蚂蚁,声音都叫哑了。
到了晚上,玄同子便要带他们客店住下,雀同仍旧不肯,要在原地等侯,那老崔便道:“我看他一定是找到了他叔父,一起回家去了。”
雀官将他狠狠瞪了一眼。玄同子道:“我们先轮流守着,他要是回来,也有人知道。”当晚三人便轮流守侯,老崔自有住处,回去睡了。等了一晚,韩成仍然没有回来,雀官急得眼睛都红了,又找了半天,心中绝望起来,蹲在街边号啕大哭。
玄同子便道:“老崔说得也不无道理,他既然说见到了他叔叔,只怕是一起走了。”雀官道:“要是这样,他怎么不回来和我们告别?”
玄同子道:“也许他们有急事走了,你不要悲伤,我看那孩子绝非短命之相。你先和我回山,老崔常年都在此地,我已经和老崔交待,要他天天打听消息。”
雀官找了许久,心知要是韩成还在城里,但早已回来了,虽然心中悲伤,也只好答应。玄同子便雇了辆骡车,把粮米驮了,几人便朝那吕仙观中慢慢走去,一路之上,清风又来安慰雀官,雀官却终究是心内怏怏,默然无言。
到山上之后,玄同子留了些粮米和一口锅给雀官,便和清风去观里交差。雀官独自躺在石洞里,越发觉得孤单。
第二天,清风一早给他带了些面糕,又和他说话解愁,又过了几天,天气越发寒冷起来,虽然有被絮包裹,但石室之中,夜晚十分寒冷,雀官只得苦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