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衡落恒并未拒绝,反而与江致言碰杯,将酒一饮而尽,这才挽救了江致言会变成一坨肉泥的下场。
“江大人,犬子若是有你家致言这般胆识,敢和太子坐一起,本官也不至于这么这么无奈。”江大人对面一个胖胖的官员说道。
虽说他一脸和气的夸赞江致言有胆识,还贬低自己儿子不像江致言一样有胆识。可明眼人一听便知,这是借江致言挖苦江大人。说江致言没有礼数,当众劝太子酒。
众人皆知喝酒误事,太子贤德,日常滴酒不沾,今日却被江致言劝着喝了那么多酒,到时若是有丝毫失态,罪名可都是算到江致言头上。
刚刚说话的人姓姚,其子姚桑,是衡落有名的才子,学富五车,才学渊博,除了才气,决断气度也非常人能及,现在是太子侍读。
这也是姚大人与江大人看不对眼的地方。
江大人第一想法就是把自己没做完的事做完,将准备锤江致言的拳头锤到姚大人脑袋上,复而一想,这货是朝廷命官,将他锤成一摊泥固然可以解气,但肯定会把自己后半生搭进去,多不值得。
用他英俊的容貌去换一头肥猪,多不划来!
文官日常就是动动嘴皮子,所以只能智取不能动武!
清了清嗓子,整整衣袍,“姚大人啊,你我同朝为官多年,本官知道你羡慕我家致言能入太子法眼,同桌喝酒,可你这么说就不对了,你家姚桑,那可是学富五车的太子侍读,怎么可能与太子没有同座过?”
姚大人一哽,说不出话。
太子那是什么身份,岂是谁都可以同座的!
就算他家姚桑是太子侍读,也没那个恩宠与太子同桌,那还那么亲密喝酒。
姚大人语塞模样,在底气上就输了江大人不止一点,江大人乐呵呵说道:“你家姚桑不会还未与太子殿下一同喝过酒吧?”
姚大人瞪了江大人一眼,不予理会。
主座众人并未关心这里发生的较量,衡落恒与江致言一杯一杯相互往来,谁也不让谁,太子侍从阻拦了一回,奈何衡落恒摆手挥退,不予理会。谢皖苏不敢劝衡落恒,只能在桌下用力踹江致言。
“江致言,你够了吧!”
江致言眼底闪过一丝受伤,转瞬恢复调笑,看起来粗蛮实则轻飘飘推开谢皖苏,大着舌头,“还没够呢,谢丫头,你是不是心疼你家酒了?那好,我明日让人将我家那坛梦醉让人搬来赔给你。”
听到梦醉,衡落恒别眼看向江致言,见他神思混沌,两颊微红,显然已经醉了。
再喝下去,指不定要出什么笑话。
放了酒杯,刚准备抬手,酒杯一只骨指分明的手抓住,“太子殿下,你怎么不喝了?”
“江少爷,太子殿下已经喝的够多了。”清慕看不过去,出声阻拦。
太子说不出拒绝江公子的话,可他能啊,若是再不制止江公子,太子明日肯定会被陛下诘责。
比清慕更担心的是谢皖苏,喝酒误事,何况衡落恒太子之位坐的并不稳固。
扯了一把江致言,将他从屏风后扯到外边,索性众人都在吃菜喝酒没怎么注意主席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