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十二岁的那年,亚摩斯和简染城去世,Sue接手了苏兰斯特家族,成为家族的新一任的掌权者。
也就是在那个时候,我又进一步掉入了魔鬼般的地狱。
“听说这次任务你手软了,放过了人家?”一回到城堡,Sue便叫住了我。
“所以呢?”这也不是第一次了,前面的任务他们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就不明白了这次他似乎很有意见一样。
他快速地从沙发上起来,走过来摸着我的颈部说道。
“你需要的是进一步训练,训练你的内心,一个不够狠的人不足以成为苏兰斯特家族的人,父亲在的时候我可以不说你,但是现在父亲不在了,这个家必须由我们三个人扛起来,这是你的责任。”
“我从来没觉得我是苏兰斯特家族的人,责任?我不需要。成为Melantha,已经是我最大的让步了。”
“Yusay,别以为我一直惯着你,就不敢对你做什么?”
“该做的你们都没少做。”事到如今了,对于死亡、伤痛这些东西我已经看习惯了,他们还要怎么对我就怎么对我吧。
“你就一定要这么跟我说话吗?”一直以来,她就没有用过好脸色看他。
“我累了,先去睡一会了。”我没理他,直接上楼去了。
“你给我站住,”他后脚又跟了过来。“这次,我一定要让你看看什么叫苏兰斯特家族的狠心。”他拉着我直接去了基地。
“不用,你们那套,我不想知道。”
“记住,我是这个家的当家人,以后,不容许你有这种情况的出现,别人怎么样,你就该怎么样。”Sue也是气急了,这次他是下定决心了。
“你还记得别人这两个字啊?”
“Yusay Sue Ranst。”他第一次大声地吼叫着我的法国名字。
那天,他直接把我拖进了基地里的一个专门关押“十恶不赦”的犯人的地方。
“你给我仔细看着。”他用力地摁着我的头,让我近距离地看着那些被折磨地人不人鬼不鬼的囚犯。“给我抽打他们。”
他直接把一根沾了辣椒水的皮鞭递给我,不过我迟迟未接过来。
“不打,是吧?”他直接亲自动手抽打着他们。“你不打,我打,一百鞭子等着他们,要是你打,五十,我说到做到。”
“苏克,”他们就一定要这样逼着她吗?也许只有这样变态的想法才会让他感到开心快乐吧。
“别叫我这名字。”记得,他的名字还是她刚到的那天,他自己改的,只因为他说了一句不好听,三个字是她那天唯一说过的话,他信以为真了。加上他是以后未来苏兰斯特的接班人,所以他自己擅作主张改成了Sue。
“好,很好,”那天,在他眼里,是我第一次笑,笑得很开心。
快速地接过皮鞭用尽全身的力气向那个陌生人抽打过去,感觉那天,我似乎变了另外一个人,不再是原来的我了。
抽完之后,那个人已经没气了。
“很好,”他在一旁鼓着掌。
之后,他又让我观看了一些特殊的“表演。”什么围观女人被强奸,挖小孩子的心脏,只要他们能够能想到的折磨都表现出来让我看着。
“苏克,你真是个恶魔,让我感到恶心。”咬牙切齿地看都没看他,整个人就像是机器人似的走出了基地。而那一句话也成为我离开苏兰斯特家族前最后一句跟他说的话。
“这些是你必须要面对的,无论你心里怎么抗拒,接受命运吧。”
命运,呵呵,我简毓汐不屑接受它。
也就是那一次,我真正下定了决心逃离那个家。
后来,很幸运借由一次暗杀任务,认识了司空泊遥,他似乎是简染城的好朋友,但是具体的关系他没有说,也许他也有他的顾虑吧。因为要逃避苏兰斯特家族的搜寻以及来自他人的追杀,我在新西兰住了大半年,那段时间,幸亏得到了司空泊遥的帮助,才得以过了一段平静的日子。
之后的日子,,,,,
法国医院
“别碰我,苏克,我不要,”
“毓汐,毓汐。”做完检查后,她就一直没醒,大概过了两个多小时,直到晚上10点多,床上的人才有了动静。“毓汐,是我,知羡,苏克不在这里,有我在,他不会对你做什么的。”知羡看着床上的人一直冒着虚汗,嘴里也总是不断说着些什么,心里顿时有点慌了。
“Blanche,你别死,对不起,是我害了你。”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处,不过那些以前的画面倒是经常显现出来。
“毓汐,快醒过来,已经没事了,坏人已经被消灭了。”知羡一直在旁边说这话安抚她。“毓汐,睁开眼睛,看看我。”
“知羡,”也不知道是他一直在旁边说着话还是怎么的,我醒了过来。
“醒了就好,那是噩梦,别想太多,都过去了。”知羡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苏兰斯特?Blanche?她怎么样了?”我愣了半天,突然才反应过来,拉着他的衣服问道。
“流血过多,没救了。”那几个被折磨的女人没一个活了下来,全都被活活地折磨死了。“而且,她似乎在事前就服毒了,肝肺受损。”知羡再次摇了摇头。
“没救了?还服了毒?”她这是一早就知道,她究竟是谁啊?只要一想起她,她的声音就不断地回绕在耳边,“别管我,快走。”
“她的身份是?”
“现在还不知道,苏兰斯特、她的研究室、以及她的诊所里,都翻了个遍,没有线索,查起来,估计要耗费一定的时间。”一个苏兰斯特的心理、精神病专家,对毓汐似乎很是照顾,这样一个人究竟会有着怎么样的身份,这也让知羡很好奇。
“她的遗体?”
“我已经叫人安置好了,毕竟这件事弄得动静有点大,还是尽早解决好。”虽是这么说,但他还是不想让她看见她那副样子,怕她心里更加愧疚。
“好,”本来还想去看看她的,但是她心里估计也不会想让她看吧。
“苏兰斯特已经差不多完了,只是Sue和Crixus还没找到他们的踪迹。”没想到,他派人那么多里里外外地搜寻,都被他们逃掉了。
对于他俩,这倒是我意料之中的事,我并没有多做评判。
“我,”关于双重人格的事,他心里会怎么想?之前她又失去了一段时间的记忆,应该是Melantha又出来了吧。“这里是医院吧?你把我送来医院干嘛?”
“我不放心,叫医生给你做了个全身的身体检查,你前段时间不是失忆了吗?加上你待在苏兰斯特这么些年,我有点不放心,怕他们对你做什么。”幸好他提前打好了招呼,要不然那么多的检查肯定会耗费大量的时间。
“知羡,关于Melantha,来医院前,她出现了吧,你是不是觉得很可怕?”Blanche在她面前死去,加上Sue一直在激她,那Melantha出来肯定是做了一些他从来没有见过她做过的事。
“可怕倒是没有,你别忘了,我也是这条道上的,而且你打的人可是你一直以来都恨的人。”知羡拿起桌子上的水,小心地递给我。“关于你的事,我虽然有很多细枝末节不太清楚,但是你这么多年怎么过得,我心里知道,我很开心,你能够这种情况下活着,努力地活着。所以,对于你的人格分裂,我虽然没有想到,但是我觉得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所以,关于这个病?”之前我一直不想治疗好它,一来也是提醒我这么些年来我是怎么过得的一个证明,警醒着我这是个地狱。二来,她一直都保护着自己,出现了危险,她都一直站在自己前面。三来,她也像是自己的朋友,能够以另外一种方式跟自己的朋友聊聊天也是挺好的。
“你心里怎么想的?”知羡没回答,还反而来问我。
“知羡,你会一直在我身边的吧?”我很郑重地问道。
“你说呢?这么傻,”他笑着摸了摸我的头,答案顿时跃然纸上。
“这病,以后应该慢慢地会好吧。”现在苏兰斯特的事也解决的差不多了,倘若以后能够过上正常人的生活,跟知羡一块,这病是一定要治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