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李伯当正欲退下裤子,掏出自己的****,朝李吟风脸上要灌尿,这是什么深仇大恨,竟要这般****自己,何况都还是一家兄弟,李吟风焦急起来,左右挣扎,任凭自己如何挣扎,旁边抓住自己的三人就是不放手,还更加用力,生怕自己又逃出他们的手心,一边还嘲笑得意,李吟风闹钟一片空白,知道生平如果被这几个丧尽天良的同胞兄弟灌下尿,自己恐怕比杀了自己还痛快,此时只想着不能受此大辱,身子挣扎虬曲,眼睛一闭,开张嘴用力就是死死压住一个东西不肯放松。只听惨叫连连,高呼求救道:“大哥,这这家伙咬我,快快快拉开他,救我。”
原来李吟风在情急之下,用嘴竟然咬住左手死死抓住自己不放的李叔当的手臂,这一咬不松口为得竟是不愿被这几个畜生兄弟****,李叔当痛得就像杀猪似的嚎叫,李伯当也惊慌失措,赶紧提起裤子,急的满头大汗地催促道:“快拉开他,这家伙属狗的啊?竟然这样咬我三弟。”
旁边的二人也是无可奈何,谁想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会导致这样的结果,连忙拉李吟风的手,拉脚的拉脚,拉脖子的拉脖子,企图将李吟风从李叔当身上拉开,李吟风双手少了他们的制服,死死地抱着李叔当的右手就是死咬不放,任由他们在旁边如何使力,心想自己只要有李叔当这个挡箭牌,说什么也腾不出空来****自己。李叔当痛不欲生地大叫道:“快快快,拉开这个畜生,不然不然我的手被废了。”
李伯当也是无计可施,惶恐自己回去要是被父母知道,还不毒打自己一顿,也管不得那么多了,叫道:“给我打他的头,那怕用脚踢也要救三弟啊,不然,不然回去,大家都不会好受。”
都知道李叔当的父亲李五豹是个心狠手辣,为人记恨在心,报复心强,要是回去看到自己儿子是这样的情况还不把李吟风给生吞活拔了不可,自己几个人也不会好受,都吓得面灰土色,都唯李伯当的话就像圣旨一般,都咬牙痛恨地使劲踢打着李吟风的头颅,“快松口,你这小狗。”
“竟然敢咬三哥的手,要是五叔知道了,还不把你卸了条胳膊,打折了一条腿啊。”都不再顾忌李吟风的安慰,为救老三,他们不择手段也要顾全李叔当的安全,李吟风顿然满脸鲜血,样子甚是可怖,就像从地狱爬出来的血淋淋的厉鬼一样,让人看了惊恐,眉头更是血流不止,被谁用力把眉角踢破,可是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要让这四个人以后见到自己就害怕。
李叔当痛得泣不成声,没有在说什么话,而李仲当却是喃喃骂道:“这家伙一点是疯了,简直就是一条疯狗。”
李吟风在他们一阵喧杂吵闹和辱骂折磨之下,精疲力尽,加之伤势,血流不止,模糊自己的视线,意识也开始模糊起来,慢慢地松开了咬在嘴里的手臂,晕厥过去,李伯当等人救下李叔当,没有任何心思再去理会李吟风的是死是活,几个人搀扶着李叔当慌忙赶回去,好像李叔当右手上也被李吟风咬的鲜血直流,需要及时处理,自然不会再有心思理会什么羞辱之事,那里还顾得上他的死活。
李吟风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月上西山,夜深人静的时候,而身边还有人在轻声抽搐着,哭的很伤心,自己也正是被这种哭泣的声音惊醒,但是浑身上下几乎欲裂,四肢骨折就像要散架了一般,犹如针扎刀割,连痛得做个脸上的痛苦表情,也会牵扯到伤口,痛得自己惨叫连连,一个关怀的声音却是破涕为笑地问候道:“虎哥,你终于醒了?”
李吟风好不容易才挣扎起身来,可是全身好像不听使唤了,只要自己一动就会牵连痛楚神经,强忍住剧痛只会让自己叫苦不迭,李吟风强颜欢笑,不想看到弟弟为自己伤心,故装无事的道:“现在什么时辰了?陈员外家的牛还在吧?你也没事吧?”
李啸云只顾着哭鼻子,心里只担心哥哥的伤,那里还要什么其他的想法,不想他为了这些事又忙起来,隐瞒说谎道:“都还好,没事的,虎哥,你没事了吧?”
李吟风在弟弟面前就是一个大哥,任何事都要仰仗自己来照顾他,关心他,怎能因一点皮外伤而疏忽了这个一脉相承,骨肉相连的弟弟呢?在任何时候自己都要坚强,替他遮风挡雨,又是笑道:“我好的很,你和爹妈都说我壮得像陈员外家的牛似的,这点小伤能有什么事?”
李啸云知道这是大哥若无其事的样子,其实所有的伤痛都是一个人扛下来的,也不好揭穿,至少让自己的傻大哥当一回英雄,那怕片刻也好。自己却是委屈地低搐着哭道:“都怨我,你再三叮嘱我不要下河去玩,都是我任性不听你的话,惹来那些混蛋,也怪我当时不听你的话,早些离开,你也不会担心我被他们抓住,出来救我才闹出现在这副模样,我错了”
李吟风笑了,笑中充满几分欣慰,更觉得弟弟正在渐渐长大了,伸出手替他擦拭着脸庞上的泪痕,安慰道:“好了,事情既然过去了,就别提了,我这这不是好好的吗?”说着又是强忍痛楚生怕弟弟看出自己的伤来,反倒又让他自责伤心,李啸云气道:“你还不是逞能才这么说的,要是刚才我能出来搭救你,也不至于被他们打得这么惨。”李吟风笑意和煦地道:“没事的,现在你还小,等你长大了,有能力了,那时候哥哥巴不得被你保护着。”
李啸云撇了撇嘴,觉得大哥有点死要面子活受罪的装大人,作了个鬼脸,说道:“不过,大哥,我想他们从今往后会怕你的,见到你会躲远些的。”李吟风自己眉头上的血早已凝固,只是有些痒痛难当,不用想已经是破了点相,觉得好笑,自己本就长得面色略显粗糙,还有些黝黑,本不是俊美,破点相救随它去吧,至少自己也以牙还牙地把李叔当的手咬伤了,留下深深难以消去的牙痕,算上来自己还算赚了,只是右手腕怎么感觉有些奇怪,一转手腕就是隐隐作痛,不是很明显,可算是扭到了?也不在意,至少以后那帮人见到自己不会向以前一样嚣张这也算是这些皮肉之苦的代价吧。自己只要好好休养几天,又是生龙活虎的样子。
李吟风见天色也晚了,自己出来一整天了,只怕爹妈一定会为了弟弟还未回家而着急的,说道:“小龙,咱们还是回家吧,时候也不早了,回家晚了,爹妈会担心我们的。”
李啸云还有有些不放心大哥的伤,关心地问道:“大哥,你真没事吗?”
李吟风害怕弟弟过于担心自己的伤不敢回家,加上李啸云自己刚才见大哥被痛打毒揍一通也没有设法解救,心里过意不去,说什么也要补偿,再怎么说事情也是因自己而起,不作任何行动,只怕良心过意不去的。李吟风还是没事的以往样子,说道:“我真没事了,咱们还是回家吧?”
“可是,你的浑身上下的伤回家怎么想爹妈解释?”李啸云看不太清哥哥的伤到底严重不严重,又怕回去之后,爹妈看到大哥这副样子,该怎么才好。
“没事的,就说我好奇骑到了牛背上,一时惹怒了牛,将将我从牛背上摔下来,才变成现在这副模样。”
李吟风为了弟弟不害怕又是撒了一个慌,平日里自己可是真诚率直的人,现在居然接二连三地撒谎,真是不应该。
李啸云知道大哥是个外表坚强,看上去敦厚老实的人,其实心底明亮的很,只是平时不善于言辞,导致嘴上功夫迟钝,自然看起来像个呆子。不过说这个理由倒是随口一说,真要自己向爹妈解释清楚,恐怕是弄巧成拙的事情,范乙芬最是懂大儿子的心里,撒谎只怕李吟风会面露紧张,双手冰凉,全身冷汗的,既然是为了自己考虑,也不好再跟他争辩什么,因为李吟风心里只有这个永远看起来长不大,需要自己的依靠和保护的弟弟。
李啸云上去搀扶起哥哥那副本就遍体鳞伤的哥哥,不小心用力过大,碰到他的伤处,令李吟风痛上加痛,忍不住叫出声来,自己不感意外,反而忖骂道:“你看你,就知道逞强,伤得这么重还装没事的样子,这样下去恐怕瞒不住妈妈的。”
李吟风只是苦笑,心里明白母亲的聪慧机警过人,现在这种情况很难让她觉得自己是顽皮不小心摔伤的,只是傻笑,李啸云对他也是别无他法,只好顺从他的意思,再怎么说一直以来都是他从小到大无微不至地照顾着自己,今天也算是回报下他的亲情,两个情深似海的孩子彼此相依着,迈着沉重的步伐在月光下拖曳着长长的影子一步一曲地行走在清溪河边上,等待他们的路还很长,也充满崎岖艰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