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越!你他妈喝的什么?”岑沐哭着问道,不顾浑身的疼痛抱着沈越。
从心头散发出的无力感席卷而来。
他是不是蠢,连什么都不问清楚就直接喝了。
劳资不就是点皮外伤吗?
又不是疼在他身上!
他喝个屁啊!
沈越你他妈是不是有病!
“没事。”沈越抬手想擦拭掉岑沐的眼泪,只是一动浑身就像被万虫啃噬,只能握紧拳头忍受疼痛,“别哭……”
“沈越你是不是蠢?”岑沐的腿被沈越枕着,眼泪止不住往下落,他抹了抹眼泪哽咽道,“都是你,让我一个大老爷们儿把脸都丢了!”
苏文溪站在一旁兴致勃勃看着他们两个,宛如一对亡命鸳鸯。
“从前还不信,原来宁王殿下和沈相还真是情深。真是多亏了舒伽弄来这样的好东西。”他笑看了舒伽一眼。
舒伽面无表情站着,永远如同一块木头。只是双手紧握,微微颤抖的痕迹暴露了他内心的波动。
厌世。
万种毒虫制成的毒药,服下之后浑身就像被万虫啃噬,直至死亡。
没有解药,最多只能活三天。
“行了,厌世这种毒药想必殿下与沈相都听过,在给你们一夜的时间,明日本王希望这道圣旨已经写好了。”苏文溪丢下这句话,就大步走了出去,连一个眼神都懒得施舍。
舒伽也跟了上去,他回头看了一眼。
地上的两人相互依偎,没有怨恨的目光看向舒伽。
外面阴雨绵绵,苏文溪一出来就有人迎上来撑开伞。
舒伽沉默跟在他身后,任由雨水砸在自己身上。
苏文溪瞥了他一眼:“怎么?背叛了自己主子,心里不好受?”
“属下的主子只有王爷一人。”
“要不是你哥哥在本王手上,恐怕你早就和岑沐一条心了吧。”苏文溪冷哼。
“属下不敢。”
“不敢?”苏文溪忽然一巴掌扇在舒伽脸上。
嘴角渗出鲜血,没有擦一下,他立马跪了下来。
“几家赌场抓回来的人,还有万受无疆楼,你自己数数有几个?”苏文溪厉声质问,“你不敢?我看你胆子大的很!”
舒伽低着头,无比卑微:“宁王手下的人很有组织能力,得到消息之后就撤离,而且其中有别的势力参和进来。”
“那逃跑的线路呢?他岑沐有多少老底,你能不知道?”苏文溪冷眼看他。
“属下已经派人追了,只是他们并没有按照那条路走。”舒伽如实回答,“是属下办事不力,请王爷责罚。”
“岑沐的事情你不必插手,给本王处理朝中的那些老顽固去!”苏文溪甩袖,舒伽暂时还有点价值,但是信任这老狐狸是不可能完全信任他的。
“是。”
舒伽领命,看了身后的宫殿一眼,而后一个轻功消失了声影。
黑暗很快席卷整个大地。
寝宫外的护卫已经换了几班了,但是也没有进来打扰岑沐他们。
岑沐已经冷静下来,抱着浑身颤抖的沈越靠在床榻边。
老皇帝偶尔说几句话安慰一下两个孩子,他们现在能做的,只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