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为何还想着他?”一像宛如木头的舒伽竟然也会情绪激动,这让岑沐很意外。
岑沐挑眉示意舒伽说下去。
舒伽只好道:“沈相这几日,除了皇上吩咐处理好那几位抄斩的事情外,就是在陪着塔戈尔的嬴萱公主。整日游山玩水,去皇家猎场打猎,比殿下躺在这儿可潇洒多了。”
岑沐坐起来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他懒散地披着衣服,露出大片胸膛,一瀑黑发随意搭在肩上,妖娆得像一只妖精。
岑沐抿了口茶,“苏子溪也跟着了吧?”
“是。”
“呵,狼子野心!”岑沐冷哼一声,重重放下茶杯,“让苏家那边的人动手,打主意在本王身上,本王身上的伤总得让他儿子还回来。”
舒伽眼底一片清明,语气中隐隐有些兴奋:“是,属下这就去安排。”
岑沐点头,喊住了舒伽:“对了,明日宫中是不是会宴请塔戈尔使者?”
“嗯,殿下要去?”舒伽微微皱眉。
“去吧,大昭好歹礼仪大国,本王不出席,面子上总说不过去。”岑沐想靠在贵妃椅上,可是背后的伤口太严重,刚刚躺上又立马龇牙咧嘴坐起来。
舒伽眉头一跳。
殿下你几时会顾着皇家面子?
当然,他不敢说出来的,只是拧眉道:“那殿下别喝酒。”
“知道了知道了。”岑沐不以为然挥挥手,“去吧。”
连绵几天的春雨终于停了,太阳露出个面,晒得房间里暖暖的。
岑沐趴在贵妃椅上懒懒睡去。
明日就能见到沈越了呢,好久不见也不知道那个死脑筋转过弯来没有。
唔……本王是不会承认去宴会是因为本王想他了。
…
宴会是在御花园备下的,沈越有些意外竟然看到了失踪几天的岑沐。
也不该说是失踪,应该说是在万受无疆楼花天酒地几天的岑沐。他只扫了岑沐一眼,就直接到皇帝的右下角坐下。
岑沐在他对面,隔着一条石子路。他知道沈越过来了,也没有看对面。
金子昭就不一样了,他同岑沐可是“知己”。一连几天没看到岑沐,连忙凑到岑沐桌案前。
“殿下,好久不见啊!”金子昭手刚落在岑沐肩上,就被一剑鞘挑走。
皇帝特殊照顾,宁王的侍卫可以带刀伺候。
岑沐嘴边擒着一抹浅笑,提壶给金子昭倒了一杯。金子昭挺怕舒伽的,本来想骂人,对上舒伽的目光整个人都怂了,讪讪地拿起杯子一口饮尽,然后一脸惊讶:“殿下,你居然在喝茶!怎么,被长公主罚了?正在禁酒?”
金子昭还没有发现岑沐脸色很苍白,岑沐只是淡笑着抿茶,目光时不时看向对面。
“使者快来了,金兄还是落座吧。”岑沐放下茶杯,微笑道。
金子昭看着此时浑身散发着温润如玉气息的岑沐,眼中充满疑惑。啧,殿下这是换了一个人吗?
还是……
金子昭看了恭亲王一眼,不远处皇帝同嬴萱公主正在往这边走来。金子昭落座,低头沉思时,也收敛了一贯的纨绔风流。
皇上,要立太子了吗?
正想着,就传来“皇上驾到”的声音。众人纷纷行礼,喧闹声都收敛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