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不清楚!”岑沐拉住沈越的衣袖,眼眶有些泛红,“沈越,本王喜欢你。”
沈越没有半点情绪,神情始终保持平静,“殿下,你喜欢我,我就必须喜欢你吗?就像你喜欢吃桃,我喜欢吃苹果,你却偏偏要把桃子塞给我,这就是你的喜欢?未免太过自私了!”
岑沐心底有一丝苦涩开始泛滥,眼底浮上一抹雾气。
“殿下,松手。”
岑沐凝视着沈越,内心挣扎了许久,终究慢慢松开了沈越的衣袖,整个人都颓废了许多。
沈越不看他,径直上了马车,消失不见。
看啊,你就是个笑话。
岑沐想着方才在御书房自信的话,不禁笑了出来。他捂着脸疯狂大笑,笑得蹲起来,一松手却是满手的水雾。
下雨了啊。
几滴细雨慢慢落下,不一会儿就大了起来,春雨连绵不绝,岑沐站在雨中,一时不知道该往哪儿去。
头顶的雨忽然没了,岑沐一看,是舒伽。
“殿下,我来接你。”
岑沐低垂眼眸,“回府吧。”
马车上有干净的衣服,回到宁王府之后岑沐洗过澡,舒伽就准备好了姜汤。
热乎乎的姜汤暖着岑沐的胃,可是他整个人还是感觉凉嗖嗖的。他放下碗,像是说给舒伽听,又似乎在自言自语:“小伽儿,他不记得本王了。”
说罢,又自顾叹了口气:“罢了,不记得就不记得了吧。可那时,他明明也说过他喜欢本王的,这会儿反倒不承认了。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舒伽一直站在一旁,不发一语。
岑沐披上了衣服,摇了摇头,“你这个木头,本王和你说什么呢?走吧,该结束一些事儿了。”
那日过后,岑沐又开始没去上朝。沈越每日看了一眼那空缺的位置,却没有再弹劾岑沐。
朝廷亦有大事发生,几位重要的官员全部被抄家,而且证据列举的明明白白。十余位官员被流放,新秀之才上位。
有人发现了几个特性,不管是落位者还是上位者,大部分是在辞羽阁中待过的,不少人猜测辞羽阁是不是皇帝设立的。
很多爱玩的官员转去了万受无疆楼,而才俊之辈依旧流连于辞羽阁。
满门抄斩那天,集市上百姓都出来围观,拍手叫好。
执行刑法的是沈越,处理过后,百姓纷纷称赞沈越,道大昭有一个好官。
岑沐在万受无疆楼听着舒伽带来的情报,捻了一颗葡萄扔进嘴里,哼了一声:“明明是本王的功劳,现在风头全被那个混蛋给占了。”
“那殿下应该早日养好伤,恢复身份才是。”舒伽正在给岑沐上药。
岑沐背上一大片狰狞的伤口,鞭伤是上次回府自己去领罚的,做错了事,他向来如此。
而最恐怖的那道伤口却是肩上的刀伤,岑沐同舒伽一起去收集恭亲王手下一个人的证据时,被府上的暗卫发现。
舒伽不知为何,竟然失手,岑沐赶来的时候情况危急,他只能帮舒伽挡了,然后两人一起逃离。
“不急。”上过药之后,岑沐忽然问舒伽,“沈越这几天在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