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王府收到了一封信件,与寻常信件不同,这信封上干干净净,并无署名地址,四下询问无果后,玥漓便将它带回了房间。
小心地将信拆开,入眼的是一张雪白的信纸,上面带有些许梅花印记,通体散发着一丝清香。
玥漓仔细地嗅了嗅,只觉那股香气很是熟悉,可一时又想不起来是在何处闻到的,只得暂且压下疑惑,细细地看起内容来。
“白玉材质极佳,其间莲花设计精妙,得此一物,不胜欣喜。只收不赠,怕是失礼,特回赠手帕一副,聊表心意,一来一往,已然为友,即送友人令牌一枚,凭此物可自由出入落春楼侧门,安全可保。有茶有曲,静候佳音。”
字体小巧娟秀,在纸上整整齐齐地排列出来,很是养眼。
玥漓读后将信折好放在一旁,又从信封中掏出两物来。
令牌并不大,只半个手掌般大小,通体发黑,正中间刻有小小的“落”字。
手帕是寻常的方形,雪白的绸缎一角绣着一朵精致的并蒂莲,同茎同生,莲瓣相交,红绿分明很是好看。
手指细细描摹间仿佛还带着莲花特有的清香,观嗅之间,更是衬着那朵并蒂莲仿若实物。
玥漓小心地将几样东西放置好,看着这些精巧的物件,欢喜得紧。
当即回信一封:“姑娘如此妙人,有幸结识,实乃玥漓之幸,他日若得空,必将上门叨扰。”
展信细细吹干字迹,取了信封小心装好,便派人送去了落春楼。
来古代已多时,若能结识这般多才多艺的朋友,想来自己以后的生活定当会有趣的多。
皇宫。
墨千城狠狠地将手中的密信揉成一团扔向跪着的薛信阳,怒道:“朕助你将女儿嫁进王府,这便是你的成果?半点有用的信息都没打听清楚,反而让他南辰逸在朕的眼皮子底下站了起来?”
薛信阳惶恐无比,忙将头垂得更低,哆哆嗦嗦地道:“臣知罪臣知罪,小女染了怪病,这几日未去王府,王爷的腿是如何站起来的臣实在不知啊……请皇上再给臣些时日,臣定当竭尽全力为皇上打探情报。”
“呵,就再给你些时日,如若再打探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你便提头来见!”
“是是是,臣告退……”
薛府。
薛信阳阴沉着脸坐着,眉头紧锁,不知在想些什么。
“爹,您说什么?让女儿今日便回王府?”薛莉不可置信的道。
“你回了这么多天了,未曾打探出什么消息,皇上早就等不急了,再加上王爷不知怎的就站起来了,皇上更是着急,你再不回去打探消息,你爹我的命可就不保了。”
“什么?王爷……王爷他站起来了?真是太好了。”薛莉面上满是高兴的神色,蓦地又想起了什么,担忧地道:“可是我……我这脸上的疤痕还没消完,怎么去见王爷……”
薛信阳闻言气的不轻,道:“呵,你倒是还挺高兴,你可别忘了,我可是豁出性命才能请求皇上把你嫁进逸王府,如今你确实连任务都忘了吗?”
“女儿没忘,女儿一直都在想办法获得王爷的宠爱,可……都怪那个玥漓,要不是她我的脸也不至于变成这样,也不会没脸去见王爷。”
薛莉摸着脸色挠出来的疤痕,满是憎恨。
“行了,反正王爷如今还受控于你,可要抓住机会。”薛信阳从暗格中拿出一把熏香,道:“这香可以助蛊虫迷幻心神,但数量不多,你可得好好利用。至于那玥漓,呵,找机会下蛊解决了就是。”
“可……她毕竟是丞相之女,这……”
“怕什么,只是个不受宠的女儿罢了,只要给够好处,丞相定不会深究,她又无权无势,不足为惧。”
“好,女儿准备准备,近日便回王府,父亲得了蛊虫可别忘了通知女儿。”
“放心便是。”
薛莉满意地点点头,拿着香薰往房中走去,面上满是算计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