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姑你认为他说得对吗?”这时文里忽然插言,这是要在看热闹的基础上再掺一脚。
“当然不对。”崔芸姑从一时的气愤中脱出,“有脑子的人并不是不买东西了,没脑子的人也不是就一定会买东西。”
“但是有脑子的人恐怕会买的要少,价钱也压得低。”赵日暮说道。
“买多少,取决于他钱多少,不然再多想买也不成,不论有没有脑子。”崔芸姑还击。“说起来,还是有脑子的人比较不容易穷呢。”
“你总算明白这个道理了。”赵日暮趁机说道,“所以也别老是抱怨,老是说别人,你的生意差,那是有原因的。”
“你……”崔芸姑左右说不过赵日暮,“我的生意现在好的很。”
“哦?那你今日怎么闲得过来?快回去忙你的生意吧。”赵日暮轻轻巧巧下起了逐客令。
“我今天来,是请师父回去主持的,你不能让我不带走师父吧。”崔芸姑终于有机会明确表达意图了。
“师兄自己有腿,他一直在这里,你这个做徒弟觉得是为什么呢?”
“是你用诡计将师父留在这里的,你还问我为什么,你这个烂木头。”崔芸姑三两句就扯皮脸皮,仿佛回到了两人之前的日常状态中去。
“诡计?你要不要自己问问你的师父?你这么说,可别说是师父这么教你的。”赵日暮的话也毫不示弱。
“你……你歪曲事实是一把好手。”崔芸姑不理赵日暮,转头,真诚而渴求地看着文里,“师父,你跟芸姑回家吧,芸姑这几日没有听到你老人家的教诲,就觉得好难过的。”
“我还没有那么老。”文里笑了。
“师父。”崔芸姑直接上前拉扯文里。
文里见火候差不多了,便说,“好了好了,你别在拉扯我的衣服了,仔细扯坏了。”
“那师父你是跟我回去了吗?”崔芸姑闻言,立马乖巧地松开手,去仔细观察文里的神色表情。
“嗯。”文里轻轻点头,对赵日暮说,“师弟,这几日在你这多有打搅,过几天我再来看你。”
“师兄,你是怕打扰我这里,才不敢多住几日的?”赵日暮也有样学样,上前拉住文里的衣袖。
“你说哪里的话。”
“师兄,我这里干净整洁,你不是一向喜欢干净的吗?怎么……”赵日暮瞧了瞧崔芸姑。
“你这话什么意思?”崔芸姑怒目而视。
“你真是……”赵日暮说的其实正是文里介意的,不过他打算当机立断,不然真的有后悔的可能。
之前赵日暮说的话打到他心里,崔芸姑就是赵日暮说的那种没有什么悟性的弟子,正因为如此,文里发觉,并不能用激将或者什么法子,让她一招顿悟。
而文里偏偏想要看她的变化,如此,便只能朝夕相处,用水磨工夫。
文里虽然不喜欢如此耐心的水磨工夫,但是既然结果是这个结果,他也能果断接受。
于是他立即对赵日暮说道,“这里离得很近,你若是有事,来找我就是。芸姑,我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