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听起来倒是头头是道的。”文里说道。
“教得简单,不等于教得容易,相信师兄的体会要比我深很多,入门的入,难倒了很多人。”
“那你有什么法子呢?”这个问题倒真是文里关心的问题,他自己入门时候不觉得,但是当时面对这个便宜师弟的时候,却深感是个问题,现在碰到芸姑,更觉得这是个大问题,重要问题,急迫的问题。
赵日暮自信一笑,“我能有什么法子,无非就是放任自流呗,不过对于有些人,少就是多。可不能教他们太多,我是在少上面下了功夫。”
“你是要看他们的悟性,任其生长了。”
“师兄想多了,我只是将这个作为生意,做生意,最重要的是分明,丁是丁,卯是卯,不能含糊混杂,要亲兄弟明算账,这样才是好的,能长久做下去。”
这话崔芸姑听了两眼放光,同她心有戚戚,不过她表面上还是不能显露出赞同的样子,谁叫这个小鬼一直让自己讨厌呢。
“说起来,师兄不要见笑,就是只教他们做,但是不说为什么,而且这个怎么做,也可以是慢慢的,一步一步来的,有的时候不能太多,若是步骤太多,就要省略。”
“哪怕是错的?”
“将错就错。”赵日暮点头,“说太多,不管是对是错,都容易是错的。”
“因为他们会记不住,然后曲解其义。”文里深有同感。
“复杂的正确有时候不适合一些人,当然很多事情也没有截然得对错。”
“所以你就不会把你教的错的认为是错的,而是认为有可能是对的。”文里若有深意。
“那倒不会,欺人不能欺心,我有相对的对错的标准。”赵日暮回答。
“那就好。”文里觉得这是他满意的一个答案。
“等一等,那你这不是骗人么?”崔芸姑喝了半天茶水,装了半天淑女,终于有些忍耐不住了。
三人的目光一起望向崔芸姑。
“怎么?我说得不对吗?还是你们……”崔芸姑对此毫不在意,甚至想要挺身而出的样子。
“咳咳,芸姑你真可爱。”赵日暮忽然看着她笑了。
“你笑什么?”崔芸姑看到赵日暮的坏笑忍不住就毛骨悚然,多次的经历告诉她这笑容不代表好事。
“难者不会,会者不难。有些说是错的,但是若是有脑子的,稍加思考便就知道。若是对于没有脑子的,接受一个接近正确的答案也不算错。”赵日暮向崔芸姑解释道。
“你的意思就是你的客人是没有脑子的?”崔芸姑问道。
“芸姑,你觉得怎么赚钱容易?”赵日暮问道。
“你什么意思?”崔芸姑警惕道。
“没什么意思,我记得芸姑你一直想挣大钱。”
“然后?”崔芸姑小心触发着赵日暮的言语。
“那芸姑你说是有脑子的比较容易花钱,还是没有脑子的容易花钱。你才是希望你的客人没有脑子的。”
“你!”崔芸姑终于明白这是赵日暮因为她的话在讽刺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