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个乌鸦嘴。”文里皱起了眉头。
倒不是因为失败,而是这情况并不在他预计,不知是什么情况出了差错。
盯着黑黑的灶膛看了半天,文里推测,今日的炉温有些不妥,在酥皮上他笃定没有什么大的错误,虽然是借崔芸姑之手做的,但是也在他的关注之下,不会偏差这么多。
“其实这样裂开的倒也不错。”崔芸姑拿起一个果子,忽然觉得烫手,又忙不迭丢下。
所有绿色果子,都裂开一个或是几个口子,仿佛嘲笑一般。
“明天再说吧。”文里有些不快,便离开了灶房。
“哦。”等文里走后,崔芸姑收拾残局,这失败品,自然是不能丢弃的,芸姑拿了一个放入嘴里,“还挺好吃的啊。”崔芸姑吃了一个,竟然还意犹未尽,又接连吃了几个,才止住。
“其实若不是师父不喜欢,我觉得这样直接卖也是不错的。这样后面的那道工序我就不必要学了。”崔芸姑想了一想。
“到底是什么原因。”文里回房间之后,将炉灶画了出来,他笔一触,没有把稳,触到了笔洗,墨汁顺着缸壁淌了下来,文里用笔去阻拦。
连连阻拦,文里忽然想起一件事情。
“这倒是个好主意,这个可以帮一帮芸姑的手腕。”
连着几天,新做出的果子,都裂开了,所不同的是,因为文里改进过配方,所以裂得均匀了些,没有那么难看了。
文里看着这些稍微好看了一些的失败品,心情不好,再看看旁边一脸无辜地芸姑,决定还是先转移注意,开始另外一个话题。
“芸姑,我记得你之前说你的刀太轻了,一划就划过去了,想细心也没法子,是不是?”
“我有说过吗?”崔芸姑瞪大了眼睛。
“你说过没说过不重要的,你随我来。”文里将崔芸姑带到房间。
“我想到一个好的法子,可以帮你解决这个问题。你看。”文里拿起笔。
“师父,我不会写字。”崔芸姑看到笔便有一些恐惧。
“不是让你学写字,放心吧,就是画画。”
“画画?”
“对,就像这样。”文里蘸了墨水,拿起一个小瓷筒,开始在上面画起来。
“师父,这个留不住墨汁的。”崔芸姑看到文里拿起的是瓷的,便说道。
“如此正好,你要这样。”文里提笔,让墨汁流下,接住,再流下,如是这般。
“看明白没有。”文里做完,放下笔与瓷筒,问道。
“没有。”芸姑摇头。
“没有也没关系的,你照着做就行。”文里不管芸姑的摇头径直说道。
“那你还问我做什么?”芸姑愕然。
“你就当我没问好了。”文里后知后觉想起,崔芸姑的悟性总是很差。
“师父,你怎么这样。”芸姑不满。
“说起来,你之前是不是偷偷把这些做错的果子拿出去卖了。”文里忽然问道。
“啊,师父你说什么?”崔芸姑有些迷糊。
“你不必装傻,我都看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