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果子叫两重心字。”
赵心怡不多解释,她的话简单而截短,似乎像剪刀一样。
剪刀本人则目不转睛看着果子,丝毫不因赵心怡的话简略而不悦。
她的注意在果子上,这是一个锥形果子,外罩盘香一样螺旋而下的线条,红白相映,格外精致。
银剪刀绕着左右环看,屏着一口气,生怕外面的螺旋被自己一口气弄掉,这精致的果子,让她有些舍不得吃掉。
不仅是她舍不得,一旁的碧玉也有些舍不得,这个她还没有做成功过,而面前这个一会儿就要消失了,怎么不让人痛心。
银剪刀不知碧玉的想法,只是玩味其中意味,说起来,这名字还跟衣裳有些关系,算是她的本行。之前的簪花也跟衣裳有关,不过银剪刀不制售卖的簪花,她自己也不戴。
想到簪花,银剪刀忽然想到她此行的目的。见赵心怡说话的风格简单直接,她便也单刀直入。
“心怡小姐,你这衣服很妙啊。”银剪刀不自觉身子前倾,左手翘起微微兰花。“这一根带子你是怎么想到这样缝的?”银剪刀纤手在空中比划,虽然衣服已经让碧玉拿去了,但是她和赵心怡都知道自己在说的是什么,或许赵心怡早就知道自己会因为这衣服的不同来找她也说不定。
“我梦中见到的,一根带子若是这么缝,便有韵致曲线,波起浪伏,也算有趣。”
“有趣,有趣。”银剪刀拍起手来,继而叹气,“为什么我就做不出这样的梦来。”
“银姑娘怕是睡觉时间都不够,哪里有空做梦。”赵心怡玩笑道。
“心怡小姐说笑了。”银剪刀还是心有疑问,她决定一问,看看赵心怡是不是妙手偶得,还是开玩笑。
若是做做梦,就能把衣服做得好看,还要裁缝干嘛?
若真的是因为做梦,银剪刀也想刨根究底,问问,赵大小姐是睡在什么样的床上,熏着什么香,才能做出这样的梦的。
银剪刀是很想做好衣服的,不仅要做得好,还要做得新,做得不同,就是有这样的机心,她才会因为一件衣服上面的一个变化赶来城东。
虽然在云袂坊,她屈居第三,但是也是挺忙的。
银剪刀郑重站起,对赵心怡深深一礼,道,“剪子是诚心想向赵小姐请教,也许剪子是有些唐突了,不知赵小姐可还梦到什么相关的衣裳么?”
“请教不敢当。”赵心怡眯了眯眼睛,她看到了银剪刀眼中的不信,也猜到了她大概的想法。
其实她也不知道,为何自己会做一些奇奇怪怪的梦。不过她平时也没时间想,而是先将梦里的东西记下,免得忘记,而且能用上,想那么多干什么,反正不吃亏。
想太多是那些没事做的闺阁小姐才有空做的,而赵心怡没有。
不过银剪刀的态度算是恭敬,她的话语刨根究底,不过也可见其性格之认真。
赵心怡想了想,说道,“银姑娘你这腰带很好看,不过主要还是银姑娘身形窈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