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别喧嚣的都市,步入温馨的港湾。
马路上依旧车水马龙,路灯发出昏黄,马路两旁璀璨霓虹不停的闪烁着。
弄堂后侧一间小小的私人旅馆里,一位身材高挑的人儿正忙碌着。此人身穿米色大格宽松大T恤,下身穿着吊腿牛仔裤,裤腿卷到小腿处,脚蹬麦黄色系带工程靴,三厘米的后跟让她看上去更加高挑。
安羽琪抓了抓凌乱的短发,不满的放下手中的参考书,噔噔噔跑到二楼,循着声音跑到二二五房门前,咣咣咣拍了起来。
“小点声音行不行?杀猪啊!”
里面肆无忌惮、穿云裂石的淫*叫戛然而止,随即一个水桶男从里面嘭的把门打开,凶神恶煞的吼:“喊什么喊?没给你钱啊?”
安羽琪目测了一下对方的身材,稍稍后退一步,皱着眉头说声对不起,心不甘情不愿的退回到一楼。
楼上嘭的一声房门关上,没用上一分钟,噪音再次侵袭了安羽琪的耳膜。
安羽琪终于不耐的把参考书收起来,看来想要温习功课是不可能的了。
她在这间私人旅馆打工已经快半年了,每天来此的人千奇百怪,安羽琪也从最初的脸红心跳到现在的完全无视。甚至她还会在开了房间号牌以后顺便问一句要不要套套或者避孕药,平时偶尔也会贩卖一些矿泉水饮料以及卫生纸来为自己谋取一点小小的福利。
不过遭遇如此魔音侵袭,安羽琪还是第一次。以往虽然会偶尔传出叫声,但还都比较懂得收敛,就算稍微有声音大一点的,可也在接受范围之内。安羽琪权当作旁边有人在播放爱的教育片,和她不发生任何的影响。只要月底了工资到账就行,其他的不在考虑范围之内。
可是,今天不同。安羽琪明天就要参加考试了,正想多争取点时间好好复习,可楼上那对极品竟然能够隔着门隔着一层楼发出直入云霄的声音,也不知道他们的战斗力怎么那么强?
如果不是那两张普通平凡到混进收破烂大军中都无法辨认出来的脸,安羽琪真的怀疑他们是不是都是国家歌剧院退出来的人,怎么嗓门就那么大?女的叫叫也就算了,最郁闷的是那男人也扯着嗓子叫。
安羽琪又忍受了近半个小时,那两个人依旧没有暂停的趋势。安羽琪小宇宙熊熊燃烧,终于暴走。
书本一摔,暂停营业的牌子一挂,安羽琪从角落里把做卫生用的鸡毛掸子抽了出来。
今天宁可被解雇了也不能让那两个人再继续下去,不好好教育教育那对极品,他们还真不知道这个社会是河蟹的!
一拍柜台,安羽琪豁出去了。
咬着后槽牙,安羽琪再次来到二二五的门前,反正只有这么一对客人,也不怕被其他人看到影响不好。直接掏钥匙打开房门,一脚踢开,不顾屋内两个正光着身子在床上练摔跤的两个人的错愕,抡起手中的鸡毛掸子劈头盖脸地抽了过去。
“让你们叫,让你们叫,不是喜欢叫吗?尽情叫个够!”安羽琪恨得要死,但还没失去理智。鸡毛掸子只追着水桶男抽,无视旁边捂着脸尖叫的女人。
水桶男虽然胖,却很灵活,最初受了几下以后迅速反应过来,一边躲闪竟然还有时间抓过床边的短裤套上,然后和安羽琪厮打起来。床边的女人依旧捂着脸拼命的尖叫。
安羽琪一边抽水桶男一边腹诽尖叫女,不知道她为什么要捂脸,也不是央视法制教育频道来曝光。哪知道安羽琪正腹诽着呢,尖叫女忽然从床上蹦了下来,光着身子捂着脸就冲了出去。
一楼传来大门开关的声音,安羽琪愣了。
尖叫女这是要去哪儿啊?现在这么流行裸奔么?
水桶男趁着安羽琪愣神的功夫,一脚踹了过来。安羽琪毫无防备直接被踹到了肚子,巨大的惯力使她的身体犹如脱缰的野狗一样倒退着飞了出去。
巧的是安羽琪的身后恰好就是窗户,可惜是开着的。她嗖的一声顺利的从窗户掉了出去!
啊——
安羽琪发出惨绝人寰的叫声,随即庆幸还好是二楼,这要是二十楼……
预想中嘭的一声落地再摔个七荤八素的情况并没有发生。安羽琪诧异的睁开眼睛,惊恐的发现她此刻竟然在高空中,两旁是呼啸而过的云层,远处的高山在她的视线中逐渐放大……
“啊——哇哇啊——”
这是神马情况?安羽琪脑袋顿时糨糊了。活了二十多年,从来没遇见过这样的状况啊。
遇见未知不可怕,可怕的是她现在毫无保护措施进行着高空降落,这样下去岂不是会摔成一滩面饼?
嗷——
不,她绝对不要死成一滩披萨状!哈利路亚!耶稣主、王母娘娘、斗战胜佛什么的,谁来救救她?
地面终于越来越近,安羽琪甚至能看清楚不远的树林,她终于毫无骨气的直接晕死过去了。
晕过去前,安羽琪还自我安慰:吓死总比摔死好,起码没那么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