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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同日申时,发出致中共中央军委并刘伯承、陈毅、邓小平、华东局、许世友、谭震林、华北局电,报告睢杞战役战果和当面敌情,已歼敌第七十五师等部约12个团4万余人,判断“敌有东西齐进夹击我之企图”。“我们原拟全歼黄百韬兵团,估计要齐(8)日晨始能解决战斗。歼灭该敌,均具有信心,惟势将被迫与援敌作战,对我不利。故决定放弃歼黄计划,本晚就现态势抢运伤员(伤亡近万,因无担架,堆集一线仍多)与战利品,虞(7日)晚向北转移,争取调整组织与弹药补充待机。”

同日24时,指挥华野各部撤出战斗。睢杞战役胜利结束,歼灭国民党军五万余人。

7月7日未时,中共中央军委致粟裕电,指出:国民党军张轸兵团受我军威胁,第二十八师及第三师一个旅被迫南援,第十八军三个旅停止于周口地区。

你们南面是安全的。只要你们能够对付东西援敌,在原地再顿几天是可能的。粟裕、陈士榘、唐亮、张震于同日酉时复电,报告援敌动态和我军决策:白崇禧以豫东作战关系整个中原之安危,令胡琏兵团兼程北上,令张轸兵团按原计划继续北上,昨天中午第十八军先头部队已到淮阳西南的李集。同时,刘汝明兵团与邱清泉兵团亦有东西夹击我军企图。“根据上述情况,加以我们部队作战近月,已很疲劳,且组织尚未整理。为应付可能的敌人乘我疲劳后之进攻,故决放弃对二十五师(要齐日午才能解决战斗)等部之作战,即现北撤民权、考城、菏(泽)、曹(县)、(定)陶地区,争取休整”。7月8日午时,中共中央军委复电指示:“在来电所述各种情况下,你们的撤退是正确的”。“望你们于十天内完成再战准备(整理组织,补充弹药,恢复疲劳),以利再战”。

7月8日11时,发出进入鲁西南地区休整的部署命令。率领华野指挥机关和部队向鲁西南开进,于7月11日到达山东单县。为摆脱邱清泉兵团尾击,决定留第十一纵队在单县附近,华野指挥机关率第四、第六纵队进至定陶周围,第一、第三纵队越陇海路南下,第十纵队进入豫皖苏地区,成互为犄角之势,保证部队休整。

同日刘伯承、陈毅、邓小平报中共中央军委电:华野既已收兵,白崇禧令第十八军回周口,我拟移平汉路休整。

同日申时,中共中央军委致刘伯承、陈毅、邓小平并告粟裕电,指出:

“白崇禧七日四时令胡琏按原计划北上,张轸在击破我军后亦兼程北上,此情你们谅已获悉”。“如果胡、张继续北进企图集全力先击破我粟部,则你们应率全军北进援助粟部;如果胡、张停止北进则你们亦可停止北进,惟正式休整计划须待蒋介石全般部署明了后方能决定”。“总以使粟部取得喘息时间,立于主动地位为原则,此种时间大概要十五天”。

7月9日酉时,与陈士榘、唐亮、张震联名发出致中共中央军委并报中原局、华东局、华北局电,报告一个月来战况、北撤经过和部署,建议增建辎重担架部队。“睢杞战役我本可全歼区(寿年)兵团,因二十五师迫近,为乘其立足未稳,故放弃对七十二师之攻击,改而歼黄(百韬)兵团。因部队疲乏,三面援敌迫近,我无新生力量增加,故仅歼黄兵团三个团部,撤出战斗,以期稍事整补再战”。在北撤过程中,本已从容离开战地,但因担架队少且缺乏战斗经验,部队被迫掩护作战,还要自己抬运伤员,致损失伤员数百名。“鉴于此次教训,辎重担架部队甚为必要”。

7月10日与陈士榘、唐亮、张震联名发出致中共中央军委电,报告:渡江先遣纵队孙仲德、马长炎部一个连已渡过长江。

7月11日中共中央为豫东战役的胜利发出贺电:“庆祝你们继开封胜利之后,在豫东歼灭蒋敌区寿年兵团、黄百韬兵团等部五万余人的伟大胜利”。“这一辉煌胜利,正给蒋介石‘肃清中原’的呓语以迎头痛击;同时,也正使我军更有利地进入了中国人民解放战争的第三年度”。包括开封、睢杞战役在内的豫东战役,共歼灭国民党军1个兵团部、2个整编师、4个正规旅、2个保安旅,共9万余人。

7月12日与陈士榘、唐亮、张震联名发出致华东局、中共中央军委电,提出援助许(世友)谭(震林)兵团攻兖、济的部署。

同日黄昏,许世友、谭震林兵团发起兖州战役,于7月13日攻克兖州,全歼守敌第十二军,并于7月16日迫使济宁、汶上守敌逃走,济南援敌北返,乘势歼其后尾部队第八十四师一部,共歼敌63万余人。7月18日,兖州战役胜利结束,使国民党军驻守的济南陷于孤立。

同日华东野战军政治部致中共中央军委、总政治部、中原局、华东局电,报告6月初至7月半华东野战军部队情况。

7月13日中共中央致中原局并告粟裕、陈士榘、唐亮电,改变原来要粟裕兵团在中原地区作战4个月至8个月的决定,指示:“粟兵团应在现地区作战至明年春季或夏季,歼灭五军、十八军等部,开辟南进道路,然后南进(不歼灭五军、十八军不走)。”

同日与唐亮、钟期光一起到成武县阎楼,参加渡江先遣纵队南征誓师大会,就先遣纵队的工作方针、任务、步骤以及干部调整、统一领导思想等问题作指示。

7月14日中共中央军委发出解放战争第三年的军事计划,提出歼灭国民党正规军123个旅(师)左右,把革命战争继续扩大和深入到国民党统治区。指示各解放区战场发起秋季攻势。

同日中共中央军委致刘伯承、陈毅、邓小平并告粟裕、陈士榘、张震、许世友、谭震林、华东局电:“拟令许、谭攻济南,如能在八、九两月攻克济南,则许谭全军(七纵、九纵、十三纵、渤纵、鲁纵)可于十月间南下配合粟(裕)陈(士榘)、韦(国清)吉(洛)打几个大仗,争取于冬春夺取徐州”。

同日寅时,中共中央军委致粟裕、陈士榘、唐亮、张震并告许世友、谭震林、中原局、华东局电,指出:“估计敌人似将利用你们疲劳,集中力量向你们压迫,使你们不能安心休整。似须以有效行动分散敌人,你们则乘敌分散之际,歼灭几部敌人,方能实行大休整(许谭、韦吉亦然)。此种分散敌人的行动,似以许谭攻击济南为最有效”。又指出:“目前许谭不宜和你们集中行动,若许谭加入鲁西南,将迫使邱(清泉)、黄(百韬)集中,不易求得歼击机会”。

7月15日发出致中共中央军委电,报告敌军动态和华野部署:邱清泉兵团由定陶向北进犯,黄百韬兵团进至成武及其以南地区,第四十七军在菏泽临濮集地区破坏黄河渡口阻止我军物资北运。决定于7月16日晚率华野指挥机关和第四、第八两纵队越陇海路南下,进入豫皖苏永城以北的陈集地区。

7月16日子时,中共中央军委致许世友、谭震林并告粟裕、陈士榘、唐亮、张震电,指示:“你们歼灭八十四师后除以一部兵力歼灭济宁、汶上之敌,并负责扼守运河要点阻止可能之敌东渡以外,主力应不惜疲劳抢占济南飞机场,并迅速完成攻击济南之准备,以期提早夺取济南。”

同日子时,中共中央军委致粟裕、陈士榘、唐亮、张震并告许世友、谭震林电,指出:“如果济南敌人不强而我军又能于短期(例如十天左右)完成攻城准备,则有迅速夺取济南之可能”。“我攻济南时,判断邱(清泉)兵团可能取道郓(城)巨(野)东进北援,而黄(百韬)兵团则将设法返回徐州”。为此提出阻击邱、黄两兵团北援济南、东援徐州的方案。

同日午时,中共中央军委致许世友、谭震林并粟裕、陈士榘、张震告华东局、中原局电:“攻克兖州又歼八十四师甚好甚慰。望鼓励士气,于尽可能短促时间完成对济南之包围(首先夺取飞机场),并乘胜夺取济南。如有可能,你们应争取于十天内外夺取济南。”

同日午时,中共中央军委电示华野苏北兵团:“目前二十天至一个月内,应不惜疲劳与减员再打几个小的及中等的仗,在可能条件下争取攻占睢宁、灵璧及该区某些据点,控制徐蚌以东、陇海以南广大地区于我手中,配合粟军威胁徐州,援助许谭夺取济南,不要马上进行休整”。

同日午时,与陈士榘、张震联名复中共中央军委并报华东局、中原局、许世友、谭震林电:“军委寒寅(14日寅时)令许谭兵团即进攻济南两电均悉。如果该部署主要是为了分散敌人,以帮助我们赢得时间休整,则我们意见不必如此。因此间各纵除四、八两纵外,疲劳已大体恢复,仅弹药尚未得到补充,正争取分别补充中,半月至二十天内大致可完成。即或黄(百韬)邱(清泉)兵团仍全力转向我们,我们亦可采分散或犄角形势,以争取休整”。“以许谭本身和今后作战需要,目前亦以留兖济休整为宜”。“目前如即以许谭一部抢占济南机场,则恐部队本身困难,难以连续作战,且势必迫敌北援,如是兖济仍有被敌占去可能。以许谭现有主力攻济南与打援,势难得手。如以许谭专任攻济南,兵力虽可,但时间需长,敌仍可能来援。如邱(清泉)刘(汝明)两兵团北援,则许谭专任打援,亦感兵力不够。因此,建议许谭与我们争取休整时间一月,而后协力攻打济南,并同时打援,于打援中选择有利阵地,求歼邱兵团之大部或全部,均属可能。为求迅速攻占济南,必要时,此间可抽出几个长于攻坚速决的部队参战(估计有半月时间即可)。只要济南解决,打援方面又取得胜利,则战局可能迅速向南转移,今冬攻占徐州之计划,似属极大可能”。

同日未时,中共中央军委电示:“许谭在现地休息一、二天,应不惜疲劳减员迅即北上包围济南,并争取于十天内外攻克之。粟陈张率四、八纵(17日)晚攻占砀山、黄口线并准备歼灭黄兵团,计划甚好”。

7月17日许世友、谭震林于午时、酉时连发两电致中共中央军委、华东局、粟裕、陈士榘,决定于7月22日攻击济南,请求粟陈兵团全力支持攻济,拖住邱清泉、黄百韬两兵团。中共中央军委于7月17日酉时复电指示:“许谭所部暂在现地休息待命,看粟陈唐占领砀徐段及他部击破徐蚌段后,邱兵团动作如何,再定是否提早攻击济南。”23日,中共中央军委又电示许世友、谭震林并粟裕、陈士榘、唐亮、张震:“按照粟部情况目前难于进行作战,雨季又到,你们各纵应即进入休整”,“粟、陈、唐、张所部亦照此休整,韦吉所部何时开始休整由粟、陈、唐、张规定令行”。“休整完毕,或配合粟、陈、唐、张各纵在陇海南北打几仗然后攻济南,或先攻济南并打援,由粟、陈、唐、张依情况提出计划并统一指挥”。7月26日又电示:“雨季已到,你们决心进入休整是正确的”。

“下一步作战任务,预定粟陈唐并统一指挥许谭歼灭第五军”。

7月19日刘伯承、陈毅、邓小平致中共中央军委并粟裕、陈士榘、唐亮、张震电:“照我军现在态势,以集中全力加上华野一、三纵队,先歼胡琏一两师为有利”,“请粟陈张令睢杞地区之一、三两纵第一步移通许地区休整,并准备适时西进,参加这次战役”。中共中央军委于7月20日复电指出:“你们争取歼击胡琏一部是好的。惟粟陈唐张所部甚为疲劳,又未补充弹药,未知能否调一、三两纵向西参战。如有困难,则你们须准备独力作战。”同日又电粟裕、陈士榘、唐亮、张震并刘伯承、陈毅、邓小平,指出:“一三两纵向西参加作战甚有必要”,询问:“该两纵能否西移?”7月21日,粟裕、陈士榘、唐亮、张震复电:

一、三纵可负担部分突击任务,惟连队干部伤亡太大,弹药未得到补充。

7月23日中共中央军委致粟裕、陈士榘、唐亮、张震电,询问:所购柴油引擎南渡时是否适用?粟裕于7月26日复电说明,柴油引擎可改装木船为机帆船,供渡江作战使用。柴油需购买,汽油可从敌方缴获,以购买汽油引擎为好。如买不到汽油引擎,亦可买一部分柴油引擎。

7月24日陈毅致粟裕、陈士榘并报中共中央电,对华野负责人以“军事观察家”名义就豫东战役发表的评论(指新华社1948年7月17日播发的《华东军事家评开封及豫东大捷》)提出批评,指出这个评论没有具体提到中野部队在南线钳制胡琏、吴绍周两兵团在西线钳制郑州敌人的作用,陈士榘总结洛阳战役经验时过分夸大炮火作用,第三纵队与友邻部队接触中表现骄傲,希望他们在雨季整训中注意检讨。粟裕、陈士榘、唐亮于7月28日辰时复陈毅并报中共中央军委,表示所指各点完全接受,拟在雨季整训中进行检讨、教育。

同日酉时,与陈士榘、唐亮电示苏北兵团:“你们必须遵照军委以五个旅集结作战之指示”,以战备姿态进行休整,“在思想上与组织上均须有进入淮北地区作战,配合西兵团于陇海南北歼敌之准备”。

7月26日签发华野部队休整计划。7月27日,率领华野指挥机关和第四、第八两纵队进入安徽涡阳、亳县地区休整,第一、第三两纵队进至河南太康、杞县地区休整,第六、第十两纵队进至山东汶上、济宁地区休整,许世友、谭震林兵团集结于泰安、兖州地区休整。

8月3日晨,发出致许世友、谭震林并报中共中央军委、华东局、中原局电,提出歼灭国民党军第五军的作战部署。

同日国民党政府国防部在南京召开军事检讨会议,为挽救“战局危机”作出新的战略部署:“于东北在求稳定,在华北力求巩固,在西北阻匪扩张,在华东华中则加强进剿,一面阻匪南进,一面攻打匪的主力”。将战略重心置于黄河、长江之间,决定将中原战场的机动兵力组建为4个兵团,加上原有3个兵团,共7个兵团,即邱清泉的第二兵团、张淦的第三兵团、黄百韬的第七兵团、黄维的第十二兵团、李弥的第十三兵团、宋希濂的第十四兵团和孙元良的第十六兵团。

8月5日在渡江先遣纵队连以上干部大会上作报告,要求先遣纵队开始独立地执行南进任务,提出在长江沿岸开展游击战争的四项原则:造成部队的热情;造成群众的热情;造成敌军内部恐慌;造成敌人统治机构内部恐慌。

8月6日率华野指挥机关自安徽涡阳出发去河南太康第一、第三纵队,然后率第三纵队去鲁西南定陶地区。

8月10日4时,与陈士榘、唐亮、张震、钟期光联名发出致中共中央军委、华东局、中原局、许世友、谭震林、韦国清、吉洛电,提出雨季休整后的作战方案:“集中华野全部(包括许谭、韦吉共约三十万人),或先攻济南,或先转到外线进行大规模歼灭战的方针”,并提出三个可供选择的方案,“认为以执行第三案为最好”。这个第三方案是:“攻占济南与打援同时进行,但应有重点配备与使用兵力”,“使攻坚与打援有重点地进行,以达一箭双雕之目的”。“此役如能取得决定性胜利,则对下一步全军转到陇海以南亦较有利”,“对下一步孤立徐州作战的目的实行的可能性亦较大”。我们拟于15日赶往兖州,与许世友、谭震林商定下一步作战问题。

8月11日谭震林致粟裕、陈士榘、张震并报中共中央军委、华东局电,建议下一步作战佯攻济南,吸引邱清泉兵团到兖州一线歼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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