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碍事的人很快只剩下王诩一个。他老人家也很识趣,跟白起说一码归一码,就算俩孩子偷偷喝酒了,那他粗暴地直接揭穿人家的隐私也是很不对的行为,伤人家的颜面了。
白起当然点头承认自己是欠了考虑,并且难得大度的表示今晚的事情就这么算了。
这些话当然都是说给蒙骜听的场面话。
王诩猜到白起他们来和秦稷有关,但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事。……说真的,他实在搞不清楚好端端的打破这堵墙是要干什么。冲着秦稷他侄子来的?不像啊……
感觉到人都走的差不多了,蒙恬把头从被子伸出来喘气,脸憋得都有点红了。
秦政虽然觉得这时顺着人家的意思把这事了了他俩也能快点整理一下这团乱麻,可又不可能放任他们就这么走。
这么丢面子的事他要是选择忍气吞声,那以后他也别想站着做人了。白起虽然是稷下的老师,可他做的这种行为不管找多么冠冕堂皇的借口都是不对的。而且谁要他施舍一样的放过?仗着自己是老师就敢颠倒黑白不认错了?!
秦政从来就不是个好欺负的性格。他眯着眼睛看向白起,语气充满了质问的意味:“你们到底是过来干什么的?”
依照白起的脾气,这会肯定是硬着跟他对峙了。
但现在他一想到秦政的身份可能极为复杂,内心也就不由得复杂起来,不知道该怎么看待这孩子了。而且,他敏锐的感觉到这孩子和出发前已经完全不同了。空气中静静地飘浮着一种锐利而又极冷的杀意,这是无声的威胁。
要是这孩子真是龙的转世,那他百分之一百亿没有胜算。
于是他改为对蒙恬解释,希望这孩子能发挥他之前那读心一般的聪明才智,意识到这事他们挺无辜的,便解释说:“这就是一场误会。”
蒙恬“哦”了一声,扭头看他,目光依次扫落在白起、乐毅和秦稷身上,笑嘻嘻地说:“我也觉得这事可能是误会,但毕竟你们这个举动伤到我们的颜面了嘛……这种是不是就是所谓的‘捉奸在床’?”
他对秦政眨了眨眼睛,假装没有听到白起的心声。
秦政很想跟他说下次不要乱用词语了,你真的明白什么叫“奸”吗?就算他们刚才真在做什么愉快的事,那前提肯定是他们已经正大光明的谈对象了!
他用尽所有的想象力,对蒙恬露出一个充满男友力的宠溺笑容,甚至还在蒙恬秀挺的鼻梁上刮了一下,说:“宝贝,我们怎么能是那种肮脏的关系呢?”
说完这句话,他默默在内心做了个呕吐的表情。
秦稷被他这不知从哪里学来的霸道总裁式油腻笑容吓的头皮发麻,顿时很想拉着别人的衣袖跟他们解释说我大侄子平时真不是这样的,他平时是个很清爽的好孩子!这仿佛一口气吞了十公斤油脂的家伙是错觉!错觉!!
白起也是一脸的错愕和惊吓,再度尴尬地撇开了视线。
王诩露出了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嘴角微微的抽搐。
秦稷面上一脸家门不幸地叹了一声,委婉地向王诩表达了希望他离开的意思,同时请蒙骜一起进来和他谈谈眼前这令他们都为难的情境。
王诩觉得他的要求不但很有道理,还非常恰到好处地给了他一个离开的台阶,立刻恭敬不如从命了。
秦稷随后又眼神示意酒店经理离开,范雎立刻以最完美的礼仪最快的速度从秦稷眼前消失了。
等碍事的人都走干净之后,秦稷走进套房,转过身,开始用他的灵力修复起这堵墙。
灵力可以修炼成各种不同的类型,白起是典型的力量型,他是控制型,修复这堵墙便是操纵这些碎砖残片重新组合,练到相当境界的控制型甚至可以用意念操纵活物。
当然他是没到这种水准的。他们是实用主义的修炼取向,并不是单纯追求更高的修炼境界。
其实,他们秦家制造的那些兵器最正确的使用方法便是用灵力进行操控,那会使它们发挥出最可怕的破坏力,但也可以实现最细致的救援,比如让子弹完美的避开人质却一个不漏地穿过所有暴徒。
蒙恬大概是真有点醉了,反射弧比平日略长,绕了大陆一圈这会才反应过来,捏着秦政的下巴居高临下地睨着他,哼了声说道:“宝贝?你这是想恶心死我好继承我的巨额遗产吗?”
秦政装的很厚颜无耻地露出一个笑容,“宝贝,你这主意挺好,但我舍不得啊啊啊……别突然掐我啊!”
“行了吧,还装。”眨眼的功夫,秦稷已经集中精力把墙完全修补好了,他细致入微的令碎片自动粘合,墙上连一道缝隙也找不出来。他转身笑着摸了摸胸口,“刚才差点以为你们玩真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