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退烧针一针就要800 元。
这对于身无分文的夏友良来说,简直就是一笔巨额。
病床上,夏安好脸色苍白,嘴唇干涸。
因为烧得厉害,她的样子看起来很难受。
迷糊中,她低喃着,“水,我想喝水……”
床沿边,看着女儿如此难受模样,夏友良心疼不已。
同时陷入到深深的自责中。
因为缴纳不起那区区800块,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女儿反复烧着。
“安好,你再忍忍,爸爸这就端水给你喝。”
说着,夏友良出了病房。
走廊边上的饮水区,夏友良颤抖着双手为夏安好接了杯水。
同一时刻,一个念头在脑海里闪现。
当念头闪现时,夏友良忍不禁浑身一振,这会儿,双手颤抖得越加厉害了。
神情凝重,写满了无奈。
病房里,夏友良端来了水,并亲手喂夏安好喝下。
喝了水之后,夏安好的嘴唇跟刚才相比,明显没那么干涸了,只是,因为不舒服,眉宇间依然锁紧。
闭着眼,夏安好再次睡着了。
面对此情此景,夏友良脸上写满了无奈。
轻叹了口气,他步出了病房。
就在他刚步出病房,医生碰巧迎面走来。
“病人家属,你怎么还在这,还不快去缴费,病人都烧得这么厉害了,你怎么还一点都不上心。”医生着急的催促着。
“是是是,我这就去缴费。”夏友良连连点头。
语毕,他快步离开。
神情凝重,脸上写满了无奈。
医院门口,夏友良狠狠的扇了自己一巴掌,暗自自责着,“夏友良,你就是个窝囊废,孩子都烧成那样了,你竟然一走了之,你简直就不配做一个父亲,你简直畜生不如,你……还有什么脸面活在这世上,你应该一出去就被车子给撞死……”
缓缓的回过头看了眼医院大厅,夏友良最终还是选择离开。
只是,一颗心越发的不安着,脚上仿佛千斤重。
然而,在现实面前,他唯有选择退缩。
眼角里,一行清泪落下。
内心遭受着最大谴责。
公交站亭上
夏友良很快坐上了迎面驶来的公交车。
……
医院里,护士迟迟联系不上病人家属。
而这边,夏安好的病情越发加重。
“闫医生,联系不上病人家属怎么办?”放下电话,护士着急的汇报着。
闫医生,夏安好的诊断医师。
而根据多年的临床经验,闫医生已猜到了几分。
神情凝重道:“病人病情要紧,先给治疗着吧!”
救死扶伤本是医生的天责。
“可是……医院的规定闫医生你也是知道的,若是病者迟迟没有来缴费怎么办?”护士困惑道。
在略作思绪后,闫医生神情凝重道:“这样吧,先从我这个月的工资里面扣。”
话落,闫医生进了病房。
病床上,夏安好果然烧得越加厉害了。
浑身滚烫滚烫的,仿佛刚从火炉里捞出来似的。
“不好,快,快送到急诊室,再晚,就来不及了。”
说着,闫医生命护士立马将夏安好推进急救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