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摁住腰间上的带子,采采将另外一条带子绕了过来,系好了腰带。
“就是刑房,相爷前几年审一个犯人,我无意中去过一次,要不咱们带王小姐去那儿坐坐?”
刑房?地室?我看着采采,没想过她会出这种主意。
“不妥,她一个女子怎么受的了。”
“那也是她先给小姐下药的!”采采气恼了说道,但手上的动作却不失力,为我披上外衫。嘴上依然不停的说着:“那药我问过医阁里的郎中了,那药叫什么不知道,不过喝了不会死,只会疯。”
我脚步一顿,看着采采问道:“不会死?只会疯?”
“是啊,我问了两个人,都得到了这个答案,你看,这个女人真坏!”
侍女们走进来,带着梳洗的工具,我走到铜镜前坐下,看着镜中女子娇俏的面容,不由失神,王怡不想要我的命,只想让我疯,这是为了什么呢,我做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情了,让她那么恨我,前日听她的话,好似是我先害了她,所以她才来报复我一样,可我到底做什么了,不就是那日我说了一句要指点她吗,真是让人想不通。
“小姐!”
我回过神来,看着面前已经打湿的帕子,伸手接过,糊了糊脸。
“采采,叫人把王小姐带到地室去。”
“是。”
“等等。”
采采回过头来,我看着采采:“吓唬吓唬她,但别真的动手。”
“好咧。”
采采出了门,一个伶俐的侍女在我面前,手上拿着一盒黛螺。
“小姐,让奴婢为您画眉吧。”
我摇了摇头,漱口,净面后,打发了这一群侍女,然后出门坐到秋千上,看着房前的阶梯,似乎看到昨日夜里,我和嬴扬的模样,华贵男子与美貌女子?嘿,我勾起红唇,傻笑着。却又想起昨夜的不欢而散,不由僵住了嘴角。
“那你到底是谁?”
“这个对你而言,有这么重要吗?”
“罢了,你从来就不愿意提起这件事情。”
“嬴扬……”
“不早了,我走了。”
之后,我就只能想起他离去的背影,我在秋千上轻轻晃荡,看着石桌上的酒壶突然有些生气!
这个嬴扬!
采采很快就赶了回来,手上拿着那日从王怡袖中掉下来的白瓷瓶,脚步匆忙。
“小姐。”
“怎么了。”
我从秋千上站起,看着神色匆忙的采采,心中升起一股不安。
“王小姐,王小姐,方才,撞向了湖边的假山,现在陷入昏迷,但看着怕是凶多吉少。”
采采眼圈泛红,似是受到了惊吓,一张圆脸皱在一起,毫无美感。
我隐隐头疼,却没有犹豫的走出院门,向湖边赶去。
“去悬壶济世找郎中去,快去。”
“是。”
假山上还有王怡的血迹,有些惨不忍睹,人早已经被抬到了房内,此时,王怡住的院子,乱成一团。
我走向房内,却看到迎面而来的黄叔,多嘴问了一句:“黄叔,人怎么样了?”
黄叔会医,采采向我提过,一些简单的包扎针灸都会。
“小姐,老身不才,怕是这位姑娘不行了。”
我皱起眉头,不甘心的看着床上若隐若现的女子。
“现在几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