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圣界神器朱槿,忤逆判举,辜负上苍,可奈何命中注定,无法自拔,若往后真有天谴,愿能以朱槿一己之力,护的身旁人周全,则天谴,便全应我一人就可,上苍护佑,谅我明知故犯。
我轻轻阖上眼去,向着上苍做了这番祈愿。
再睁开眼去,便又望进了一双深眸中,我轻叹,果然啊,朱槿,你这一生,怕都不可自拔了。
“从今往后,你便是我的妻。”
我勾起红唇,将脸埋进嬴扬的怀中。
他以吻起誓,从今往后,他唯我一人矣。
我们以红绸为证,对月起誓,从今往后,生死与共,永不相弃。
从今往后,我便是他的妻,他便是我的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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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沙傲骨来年现,云雪红尘苦作间。
朱雀顶的账内,两个男子对坐,一人穿着墨玉锦袍,左手撑首,右手握书,纤纤修长十指紧握,白净的面上淡笑,睨着眼看书,如此姿态,除了当今绝世的惠文王还会有谁。相比惠文王的从容淡然,对面的男子眼带不屑,目露寒光,虽值中年。可身上却带着一股子的劲儿。
“络大人不必如此不耐。”
听到嬴玉成的话,络劲冷哼一声说道:“络某自然不耐,不必王爷悠闲。”
嬴玉成不怒反笑:“放眼黎国,恐怕最悠闲的怕就是本王了。”
嬴玉成坐直身体,手指捻过一页纸,翻过,浅笑,自不留痕。
“王爷自谦了,络某是粗人,说话不会转弯抹角,便向王爷直说了。”
嬴玉成闻言,细长的眉微微上挑,轻轻点了一下头,将手中的书放下,轻笑着,将案头上的紫砂壶抬起,拾来两个茶杯,一人一杯斟满。
“不如络大人猜猜,今日,皇上会不会满载而归?”
络劲又是冷哼一声,只是眸中的不屑,化为怒火,在眼底纵横。
“王爷怕是多想,自从柳家丫头片子前两日醒来之后,皇上有那天是正儿八经去打猎的,不是陪那丫头去看虎就是陪那丫头饮酒玩乐,这还哪像是个皇上。”
“皇上,毕竟是皇上。”
“王爷莫要同我拐弯,我今日来,便是想和王爷商议一下我与东陵侯一事。”
嬴玉成将斟满茶的杯子放到络劲面前,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浅笑,岿然不动。
“大人与东陵侯一事,也只能恕本王无从下手了。”
“王爷怎会无从下手,络某愿向东陵侯求亲,如若这俩家结秦晋之好,所有问题便迎刃而解了。”
“络大人的心愿怕也是侯爷的心愿,那…本王便做回煤,全了这桩婚事。”
络劲丰唇微敛,窄窄的脸往下拉了拉,极为不情愿的起身,做礼,向嬴玉成说道:“犬子有王爷做媒,也是十辈子修来的福气。”
嬴玉成不动声色的起了身,宽大的袖袍沾上点点茶水,还未来得及擦拭,帐外便传来一阵喧闹声,有一个侍从慌张的走来,朝嬴玉成和络劲行礼,朝嬴玉成说道:“王爷出事了。”
嬴玉成如玉般的脸上,终于可见一丝愁色,细长的远山眉皱在一起,朝侍从问道:“何事如此慌张?”
“爷,东陵侯家的小姐,自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