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才是尘埃落定,可能遥遥无期吧。”
“柳烟哥此话,墨彰不大懂。”
“近日络家与东陵侯如何了?”
话锋一转,偏离方才的话意,林墨彰并不介怀,只是嘲弄的笑了笑:“络大人只有一子,侯爷也只有一个女儿,都宝贝的紧,若是换了旁人,两家联姻,结个秦晋之好,大都顺水推舟,可偏偏……”
“可偏偏朝分三党,各有归属,敌对的阵营,谁又会甘愿低头呢。”
“柳烟哥此话不假,可惠文王与络大人虽不友好却不敌对,万一,万一他们就顺水推舟呢?”
是啊,万一就顺水推舟呢,为了子女,各退一步,那不……什么盘算都作罢了吗。
“柳某今夜便想问问尚书大人是何心意?”
柳烟蹙眉问道,纵观朝野,共分三党,一派从惠文王,一派从络劲。另一派又拥护嬴扬,只是,唯有这尚书林大人,自持清高,处于中立,备受三派笼络。
“家父能有什么心意,身为朝廷命官,自然唯皇上马首是瞻,唯皇上赴汤蹈火。”
“林尚书的心意想必皇上也是会明白的,皇上登基这些年,三党分立的局面也是该变一变了。”
“墨彰听柳大人吩咐。”
林墨彰作揖俯了俯身,稚嫩的脸上去了笑容,一脸的严谨。
“既然有可能会顺水推舟,那咱们就让这个舟顺不来这个水。”
……
今夜月圆,断崖旁的风是如此的大,不知从那里变出来了一件红色的外衫,嬴扬将外衫轻柔的披在我身上。
断崖枯树的枝桠上都系满红绸,没了烛光的晕染,更显的月是这般清冷。
“我们这里啊,成婚时要穿红衣的,今日匆忙,未来得及准备嫁衣,先用这件红衣替着。”
他十指温柔,为我系好带子后,便用双手捧住了我的脸,又是双目相对,我故作镇定,彼此凝望着,可以通过对方的眼瞳,望见彼此。
他的眸深却柔,我的眼亮却澈。
“你今日特地穿好了红衣,布置了这断崖,就是为了娶我?”
“是啊,不然还真怕你等不及。”
明知他是在打趣我,我还是有些忍俊不禁,似是撒娇似是抱怨的说道:“那有啊。”
“好,是我等不及,民间有传说,说有红绸为辅,对这圆月起誓,便可保两人长长久久,永不分离。”
我笑了笑,不曾言语,月老要是知道这凡间求姻缘都是求月神而不是他的话,怕是要气个半死,估计又会抖着白花花的长须跳脚。
“不拜天地?”
早就听说这民间二人结亲是要拜天地的,不似其他八界,只是融血定亲便可礼成。
“天地就先欠着。”
“好。”
嬴扬偏首对向圆月,缓缓开口说道:“今日,我与佛桑二人,以红绸为证,对月起誓,从后往后,生死与共,永不相弃。”
“今日,我与嬴扬二人,以红绸为证,对月起誓,从今往后,生死与共,永不相弃。”
今日圣界神器朱槿,忤逆判举,辜负上苍,可奈何命中注定,无法自拔,若往后真有天谴,愿能以朱槿一己之力,护的身旁人周全,则天谴,便全应我一人就可,上苍护佑,谅我明知故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