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欢退出了人群后并没有走远,而是又一次溜到了之前坐下的地方继续捧着小脑袋看比赛。
美其名曰看比赛,不如说她只看那一个人。
她看着男生助跑缓冲,看着男生一跃而起,阳光洒在他额头前的碎发上,带着金灿灿的温暖。
不知不觉间,余欢看入神了,脸也越来越红,可她却不自知,依旧明目张胆目光炯炯地盯着人家。
其实,她一直就有这么个脸红的毛病,以前高中的时候当班长,她总是需要上讲台讲很多的事情,开班会、做总结……反正上台的机会很多很多。
起初,余欢每次脸红的时候,大家都会打趣她,后来他们都习惯了。
因为他们发现余欢根本就不是在害羞,她完全可以腆着一张红透了的老脸口若悬河,长篇大论,挥斥方遒,指点江山。
明明知道余欢是个不拘小节的女汉子,但是,奇怪的是每次他们看见余欢红着脸侃侃而谈的时候,都会从心里滋生出一种强烈的保护欲,恨不得竖起耳朵来听她说话,根本就没有谁会接下嘴儿地去挑逗她。
这样的矛盾感在余欢的身上还有很多,可是就是很奇怪,这些矛盾感放在余欢的身上一点也不违和,反而会让她多一分灵气,更加鲜活也更加有人味儿。
所以,余欢有很多朋友,他们都愿意接触她接近她,并且愿意走进她的生命里去了解她陪伴她走过人生中的一些路程。
可能,这就是自然界赋予余欢的一种奇特的超能力吧。
不知道什么原因,“816”号连连失误,最后,终于三败出局。
一见“816”和朋友退出了比赛场地,余欢拉着刘夏夏和李优卉就赶紧猥琐地尾随了上去。
“816”一边解着号码服的带子,一边和朋友说着什么。随后,他们走到信科学院的值班服务场地归还了号码服并签字确认后,就朝着操场的出口走了。
人都走了,按理来说余欢应该期期艾艾地丧着脸,可是刘夏夏正想安慰她,却发现这货根本就没有丝毫气馁和忧郁,反而是眼里直冒小星星,一派思春的少女模样。
“诶~我说,”刘夏夏扯了扯余欢的胳膊,很是好奇她怎么有空在这里思春,“鸭子还没有到嘴就飞了,你怎么还有空在这里面泛桃花呀!”
余欢被刘夏夏一扯也回神了,只见她轻抬眼睑,一副皇上不急太监急地瞥了对方一眼,才慢慢悠悠地开口,“你懂什么,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呀。现在我都知道他是信科学院的了,那肯定是就算大海捞针本姑娘也要把他给捞出来。况且,山人自有妙计,慌什么,现在只需要坐等美人入瓮就行。”
说完也不多解释她的妙计,就一脸高深莫测地溜了。
只留下刘夏夏和李优卉二脸懵逼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她该不会是又去……嗯……又去尾随人家了吧?”李优卉看了看刘夏夏又朝余欢溜走的方向看了一眼,斟酌了一下措辞,确定用“尾随”这个词是绝对没有问题的。
刘夏夏摸摸下巴似乎想到了什么,然后也一副故作高深地点点头,“看她那猥琐的样儿,肯定是去猥亵良家妇男了。真是可惜了,人家一个黄花大美男竟然就要被余欢这头猪给拱了。啧啧……真是有些同情他呀。”
余欢正准备去发动自己的社交能力,想要掘地三尺也要把“816”给找出来。
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好朋友竟然把自己比喻成了一头要去拱白菜的猪,还形容她兴致勃勃充满干劲儿的样子很“猥琐”,要是她听到了刘夏夏和李优卉的对话肯定会揍死这两个家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