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初瓷出院没几天便是钟宁祁结婚的日子。
中央大厅内,章絮华身上穿一件香槟色披肩长裙,手里拿一杯八二年拉菲,迈着高贵的步伐,身后跟着宫艨和陆龄筝。
“好久不见”章絮华走到钟母身旁,美丽的面容上挂着大方的笑容。?钟母见了来者,喜悦之情皆表现在脸上,她笑着给了章絮华一个拥抱“真是好久没见了,你还是那么年轻漂亮。”
“还是你好,解决了儿子的终身大事,以后就是享清福了。”章絮华笑着跟钟母碰了个杯“恭喜。”
钟母见她身旁站着一对璧人,男的帅气文雅,女的漂亮大方。
“这是阿艨吧,一转眼长这么大了。”说完,钟母又拉着章絮华欣喜的说“这么漂亮的女孩子你也不跟我介绍一下?”
章絮华看了一眼陆龄筝,随即对钟母说“这是我一个搞研究的朋友的女儿,龄筝。”
“伯母好。”陆龄筝言行举止十分端庄秀雅,脸上的恰到好处的微笑落落大方,给人感觉非常有教养,是那种一眼就会喜欢上的女孩。
“好好好,”钟母觉得女孩乖巧懂事,便又朝着章絮华笑着说“我看你呀不久也可以享清福了。”
章絮华还以微笑“我也是这么想的。”别有深意的瞥了宫艨一眼。?宫艨附和着勾起一丝浅笑。
寒暄过后章絮华因为也有一些认识的朋友所以跟宫艨分开,钟母也去招呼其他朋友。
宴会厅里来的都是上流社会人士,锦衣华服,热闹非凡。
宫艨带着陆龄筝在人群之中来回穿梭,微笑,寒暄,介绍,必不可少。
就在跟一个朋友说话间,眼睛不经意的一瞥,一个熟悉的倩影落入眸中。
闵身穿一件烟灰蓝的挂脖露背礼服,将背部曲线展现的淋漓精致,白色水晶灯下精致的蝴蝶骨泛着莹莹白光,如玉一般透亮。
身边的陆龄筝注意到他出神的视线,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一个背对着他们的高挑的女人在跟某人交谈。
一袭烟灰蓝色长裙包裹着玲珑有致的身体,只一个背影便已仙气飘飘,就连陆龄筝也不由得多看两眼。
宫艨已无心交谈,找了个合适的借口便结束了与朋友的谈话。
转过身时,不远处的那人也刚好转身,四目相对,心里一动,仿佛撞进一头迷失的鹿。
“初瓷。”他甚至忘记身旁的陆龄筝,心和脚都已经走向她。
闵初瓷莞尔一笑,仿若世间所有为之失色,就连他也为之失神。
宫艨刚想开口说着什么,陆龄筝跟了过来。
由于陆龄筝和申拾月交好,闵初瓷笑着跟她打了个招呼,陆龄筝也同样礼貌微笑着点头。
“龄筝?”
身后传来一道熟悉的女声,陆龄筝头一偏看见身着一袭白色一字领露肩长裙的高寒挽着承堪前来,高开叉的设计勾勒出她白皙若雪的大长腿,性感美艳,霸气外露。
同时一道灼热的目光定在闵初瓷脸上,不用看也知道那目光来自哪里。?面前的四个人,陆龄筝跟宫艨站一起,高寒挽着承堪,璧人两双。反观初瓷孑然一身站在他们之中显得格外多余。
“高寒姐。”?陆龄筝伸手给走近的高寒一个不过分热情也不过分疏离的拥抱,“新年快乐,好久未见,过得好吗?今天我倒可以跟你拜年了。”
“还不错。”高寒说完,视线转到宫艨身上,继续对陆龄筝说,“这位青年有为的宫教授,你不介绍一下么?”
“像你看到的这样。”陆龄筝偏头看了眼宫艨,然后翘起嘴角,一丝浅淡的微笑,“自行想象吧。”
高寒笑着沉默。
随即又转头注意到闵初瓷,“好久不见,闵小姐,新年过得好吗?”
见她脸色不是很好,宫艨轻声的问:“要休息一下吗?”
关切的眼神,在场的人谁看不明白其中意思。?
闵初瓷似乎在发呆,意识到失态后迅速抬头却不经意撞上承勘有些冷冽又有些复杂的视线。
“没事。”?她对宫艨摇摇头,神色淡淡的。?
高寒忽视掉承堪逐渐凝结的脸色,继续温和又不失距离的问闵初瓷:“最近好吗?”?
闵初瓷落落大方的看着承堪与高寒二人,自信且张扬的举起手里的酒杯:“很不错。”?
高寒淡笑,跟她碰杯,然后小酌一口。
闵初瓷则一饮而尽。?
余光里,承勘的脸色难看到不忍直视。?
“我们还得去打个招呼,先走一步,你们聊。”身旁有服务员经过,高寒顺势将酒杯放在服务员手里的托盘上,然后拿过另一杯红酒,微微一笑以后挽着承堪离去。?
留下闵初瓷,宫艨,陆龄筝三人。?
闵初瓷相对无言,倒是宫艨有很多想说的话,结果一个字还没吐出,一服务员走到陆龄筝身旁附在她耳边一番耳语过后,陆龄筝拉着宫艨的袖管:“阿姨说有人要介绍给我们认识,让我们过去。”?
宫艨嘴唇翕动,到底是没说出那一句“你很漂亮”的话,就被陆龄筝挽着徐步离去。?
就连背影都是那么的相配。?闵初瓷站在原地,眼前的人言欢笑她看的有些缥缈,有些茫然。?
这一场觥筹交错,她是身处其中的局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