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哲斯的工作室刚好和宫艨的公寓一个方向,闵初瓷便让钟宁祁在路边把她放下。
闵初瓷关车门时,钟宁祁摇下车窗,对她说,“下次有时间再聚。”
闵初瓷点一点头,嘴角带着笑,不经意间一瞥,后座的宫艨像个木头一样坐着,不动如山。
她忍不住在心里唏嘘一声,宫艨还真的是极其的冷淡。
“路上小心,”闵初瓷嘱咐道:“注意安全,再见。”
“拜。”钟宁祁给了闵初瓷一个微笑,闵初瓷转身往一栋玻璃大楼走去,透过后视镜,后座某个高冷无比的男人终于侧过脸凝望着闵初瓷渐行渐远的背影,那眼里的情绪复杂隐晦的钟宁祁都看不懂其中意味。
钟宁祁视线一转,重新投入前方的车流里,等了一会儿后才重新发动车子离去。
不知道是第六感作祟还是作为心理医生的观察,他近乎笃定的认为宫艨会接受闵初瓷,只是时间长短而已,他甚至相信闵初瓷可以代替宫艨心里恋恋不忘的那个人。
而如今唯一棘手的是,闵初瓷和承堪之间关系匪浅。
闵初瓷的脚步停在在靳哲斯的休息室的门口,右手扶上门把手推门而入时,门外靳哲斯的小助理跑过来指了指他的办公室,“老大在里面对剧本。”
她看向眼前的玻璃门,靳哲斯办公室四面都是单项玻璃,外面看不到里面。
想着还是不要打扰的好。
“他对剧本要多长时间?”她微笑着问靳哲斯的小助理。
助理摇摇头,“我去做事了。”善良的笑了笑。
她向助理颔一颔首。
迈开步子准备往外走,包里传来来电铃声,接通后靳哲斯桀骜不驯的嗓音传入耳朵。
“还不进来。”
她转身,握着手机看向那座玻璃室。
“别看了,快点进来。”
挂掉电话,闵初瓷走过去推开门走进去,靳哲斯拿着剧本站在办公室里的书架前。
他向她勾勾手示意她过来。
闵初瓷绕过办公桌走到靳哲斯面前,他拿正眼瞧她,“是不是感觉承勘前天很帅?”
闵初瓷古怪的看他一眼,“我记得这件事承堪完全处理好了,你前两天不是在巴厘岛么?怎么得到的消息?”
靳哲斯摇头,嘴角轻勾,“承勘自然不会允许媒体爆出这样的事,不过事情发生了总会有人知道嘛。”他拿着剧本双手环胸,“你挺厉害的,送个衣服送到他车上了。”他忽然凑近闵初瓷,眼眸内流转着嬉笑的光,“我给打电话没人接,你俩不会一整天都在一起吧?”
“我的私事并不需要向你汇报。”闵初瓷冷声说。
她很厌恶别人审问自己,何况还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靳哲斯走近闵初瓷,高大的身影压下来,让她看起来格外娇小。
原本染笑的眸子忽然深幽起来,漆黑的瞳仁射出寒意凌厉,靳哲斯沉了面色伸手钳住她的下巴,咬牙挤出一句话,“私事,情人跟出轨的未婚夫?”
“你很在意?”闵初瓷仰头挑衅的盯着他看,“你爱上我了?”
靳哲斯扯扯嘴角,像是不置可否。
“放手。”靳哲斯捏着闵初瓷下巴的手手劲儿太大,她明显感觉到骨头的痛。
她想要扯下他钳住她下巴的手,奈何男女力量之差,即使她用最大的力他的手依旧纹丝不动。
“你爱上承堪了?”靳哲斯的手往上转为捏住她的面颊,脸上的表情带走一丝残忍意味,骇的惊人。
他将闵初瓷逼到角落,一手抵在墙上将她圈在墙与手臂之间,眸内的阴厉浓重,“怎么不回答我?嗯?你真爱上了?”
她的眉心越拧越紧,她并不想把公事和私事扯到一起
何况,“我并没有义务回答你。”她说。
他冷笑一声,松开捏住闵初瓷面颊的手,直勾勾的盯着她的,,,唇。
男人这个表情就是,,她刚反应过来他已经俯身压下,闵初瓷闭着眼将头歪过一边,“靳哲斯你疯了。”
靳哲斯装作没听见,伸手把她的脸板正,眼看着靳哲斯的唇离她越来越近,闵初瓷闭起眼睛握紧拳头准备给他一拳。还未来得及出拳却听见爽朗的大笑声传来。
她睁开眼,靳哲斯笑的正欢,手指指着一脸无辜懵逼的闵初瓷。
“闵初瓷,你绝对是我最好的搭档。你的表情太,哈哈哈,真实了。”他因大笑而说的断断续续,见闵初瓷拉下脸,便立马正经起来,右手搭上她的肩,问:“怎么样,刚刚那段演的好吧?”
“演?”闵初瓷向靳哲斯睇去一个不善的眼神,她不着痕迹的探究着他的神色,和话里的真假。
“是啊,”靳哲斯笑着点头,将桌上剧本拿过来翻给她看,“是我这部剧的人物性格,你老实说演得怎么样?”
“我当真了。”不用想,脱口而出。
靳哲斯跟个痞子似的拍着闵初瓷的肩膀,叹口气,惋惜的对她说:“你要是个演员多好,就咱俩刚刚那默契绝对不容忽视。”接着他换上一副认真郑重的表情,“你说要不你签我公司,我帮你出道?”
闵初瓷一个弯腰转身走到他身旁,拿过他手里的剧本,“抱歉,我没有兴致淌贵圈的深水。”
他耸耸肩,大喇喇的坐进旋转椅里,修长的双腿优雅交叠,桌上的签字笔被他漂亮灵活的手指转出各种花样。他抬起下巴,傲然的看着她,“你怎么不跟我谈拍摄的事?”
玩笑退去,气氛变得紧张起来。
?闵初瓷小心斟酌字句后,郑重的摇头,“你要是不愿意我又何必费劲口舌不讨好还惹一身骚。”
“你说话可真粗俗。”靳哲斯皱眉,不满的看着她。
靳哲斯手指一转将笔夹在食指和中指的指缝间,然后两手交握恢复到之前吊儿郎当的样子。
“听说你给宋衍拍了一期的写真。”靳哲斯笑着问,可他的视线并不会让人感到轻松。
闵初瓷决定直接摊牌,这种被挤压两边为难的事情,她没有多少耐心。
“你这么做是为什么?”她说,“我只是个新人,跟你或宋衍之间没有什么联系。”
“什么为什么?”靳哲斯手里的笔越转越快,似乎再转下去可以把人的脑子搞晕。
“你这么为难我的原因。”
闻言,靳哲斯手一顿,转笔的速度一下慢了很多,最后他手一收,拿着笔抵着下巴,“原因?”
看起来像在很认真的思考。
然后,两手一摊,说出了在闵初瓷听来,很降好感的刻薄的话,“因为我太无聊了吧,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