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勘在跟高寒吵完的当天一气之下飞去T国,从此开始放浪形骸的生活。直到三个月后一次偶然的机会,在莱斯芬罗的大学碰见一个性格倔强顽强孤傲的女大学生。
女大学生就是闵初瓷。
摄影系天才,年纪特优生,餐厅服务员,厕所保洁员都是一个只有十八岁的留着一头柔顺浓密乌黑长发的小女生。
起初,他接近闵初瓷是因为在她身上看到高寒的影子,她们是同样的不可一世,对别人的殷勤视若无睹,对别人的钱财视如粪土,只追寻自己想要的。
说到他跟闵初瓷在一起的契机还是高寒促成的,若不是跟高寒鲜少的通话里再次发生争执,他不会一气之下决定追闵初瓷。
往事如风,吹了就散了,偏偏风过之处,留下的山水,树木,人和影留在了记忆里。
渐渐地,融汇成一份特别的感情。
闵初瓷去医院,正巧在走廊上碰见办完出院手续的钟宁祁。
“钟医生!”
钟宁祁手里拿着手续单,朝她走过去,“闵小姐是特意来接宫艨出院的吗?”
闵初瓷笑着说:“我还真不知道他今天出院。”
钟宁祁温和的说:“主要是他康复的太快,有些不合常理。对了,你先去找宫艨吧,我还得找医生拿点药。”
闵初瓷点完头朝与钟宁祁在走廊上分别。
闵初瓷打开病房门,走进来,“教授今天出院怎么都不跟我打个电话?”
脱下病号服的宫艨还是穿白色高领毛衣好看,整个人的精神气一下子又上来了,尤其是特别显年轻,完全不像三十二岁的男人,明眼人看了还以为是大学生呢。
“钟宁祁呢?”宫艨边戴手表边问。
“钟医生去拿药了。”闵初瓷说。
“你来这做什么?我都要出院了。”宫艨继续说。
“我可以说我是特意来接你出院的么?”闵初瓷笑着说。
宫艨瞥她一眼,然后往病房门口走去,闵初瓷随即跟了上去。
“不需要等钟医生么?”闵初瓷问。
宫艨走路速度很快,每一步都迈的很大,闵初瓷因为穿恨天高,又为了与宫艨保持并肩,不得以走的特别急。
宫艨这一点后,默默地放慢脚步,慢慢的走。
“去车里等他就可以。”宫艨说。
等宫艨和闵初瓷走出医院来到车边时,发现钟宁祁坐在驾驶座上,笑脸盈盈的说:“上车。”
宫艨下意识去拉副驾驶的车门,却拉不开,只听到钟宁祁说:“坐后边去。”
宫艨拉门的手一僵,深深的看了钟宁祁一眼,在这个眼神里,钟宁祁读到了“你完蛋了”四个字。
宫艨拉开后座车门,先让闵初瓷坐进去,然后自己才弯腰上车。
上了车的宫艨的面色仿佛放进冰箱里冻过一般,阴冷的声音从他喉间发出满带恶意的射进钟宁祁的耳朵里。
“钟宁祁,你不是去拿药了么?药哪去了?它长脚自己爬回我家了?”
钟宁祁启动车子,“医生说你身体很好,就不用拿药了。”
“是吗?”宫艨从后视镜里瞥一眼某男人。
某男人很自然的回答:“医生是这么说的,只要您老别再一不小心安眠药服用过量就没事。”
宫艨颔一颔首,“我觉得自己很有必要给杨漾打电话,告诉她其实你是个有恐婚症的男人。”
宫艨话音刚落,一个猛然的刹车令闵初瓷的身体惯性往前扑倒,幸好宫艨眼疾手快一把拽住她的臂膀才得以让她幸免可能破相的风险。
就在闵初瓷转头看宫艨时,宫艨对着钟宁祁说,“你刚刚是睡着了吗?你要是不会开车就让我来。”
“宫艨,你少诬赖我,我是个正常的男人怎么会有恐婚症这种心理问题,我的职业就是心理医生。”钟宁祁对宫艨说完,又对闵初瓷说:“闵小姐,到时候你帮我们拍结婚照吧!”
这话题转的可真快。
“好啊!”闵初瓷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