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良指着前方的狐狸雕塑。
“小朋友们,你们好呀。”一个男人从黑夜里走了过来弯下腰捡起小狐狸,是裘诚。离良和江川立马提高了警惕,江川手里的剑也已拔出三分之二。
裘诚笑了笑,手摸了摸狐狸脑袋,瞬间变成一只火的白狐狸。他眯着眼睛看着江川。
“你和你师父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你是谁?”江川皱着眉头,看着面前的男人。
“失礼了,在下裘诚,我可是你师父的师弟呢,你应该叫我师叔呢。”裘诚的脸突然转向离良,饶有趣味的看着她“你师父收的女弟子?挺有灵气的嘛。”
江川没有回答他,往离良面前挡了挡,握着剑柄的手攥的更紧了。
裘诚挺直腰笑了笑,没说话。继续眯着眼睛,站在原地。
过了良久,才说:“你和你师父真的好像啊。”
“你……你要干嘛?”离良从江川身后伸出一个手指头指着裘诚。
裘诚呵了一声,眼睛微微睁开了一点。
“捉拿逆徒江航归山啊。”
“休得胡言乱语!”江川拔出剑,亮出剑刃,剑尖指着裘诚,离裘诚只有一公分距离。
裘诚向后退了一步,举起双手。
“诶呀诶呀,现在的年轻人可真是冲动呀。”
“你放屁你!道长怎么可能是逆徒!”离良说完还冲他呸了一下,江川嫌弃的侧过脸看了看他。
“小生所说之言可句句属实啊。”裘诚眯着的眼睛睁开了些许,耳朵动了动,笑了笑抱着狐狸离开在黑夜中。
两个人保持警惕保持了很长时间才放松下来。
“fu**,吓死爸爸了。”离良长舒了口气,摸着自己的胸口。“小心脏要吓出来了。”
江川撇了撇他,小声嘟囔道:“你也就这点能耐了,纸老虎。”
哪怕江川说得再小声,离他不过一米的离良也能听的一清二楚。上去就揪着江川的耳朵,把他耳朵拉到自己嘴前,大声吼道:“你爸爸我是实打实的!母!老!虎!”
“好好好,母老虎母老虎,行了吧。松开松开,疼疼疼!”
两人打闹之际,江航从黑夜中走了过了,身上沾了血,看上去很疲惫。离良立马松开手,上前扶住颤颤巍巍的江航。
“没事儿吧,伤着了?”
“没事。”江航抹了抹身上的血渍,越抹面积越大,干脆不抹了。江川走上前,看着江航的腰,半天没说话。
一条很长的伤口。
离良看着江川,也想凑过去看,被江川拦下来了。他看着离良,把剑递给他。
“你拿着剑,我来扶着师父。”
“哦。”离良接过剑,转过身想回去的路上走着。江川在后面扶着江航,把自己的衣服遮在江航腰上。
他小心翼翼的问:“怎么了?”
江航说:“遇到高老汉了,上来就是一镰刀。”
江航说的很小声,也很淡定,就像是再说别与自己无关的事情一样。
江川叹了口气,说:“我们今天遇到一个人了,说叫裘诚。”
“咳……”江航侧过脸看着他,他继续说着:“还说要捉拿师父,说师父是逆徒。”
“然……然后呢。”
“我不信啊,然后他就走了。”
“哦。”江航转回头,看着前面弓着腰的离良。“你觉得呢?”
江川停了停脚步,看着江航。
“我只相信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