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婆婆可就……
……
萧雪墨是由碧珠扶着离开她的婚房的。
柔媚,无骨。
贺家大堂离萧雪墨的婚房还是有很大距离的,何况萧雪墨有意走的慢,还根据昨天的记忆,饶了几个弯儿。让贺家的一半奴仆,几乎都看到了她。
其实她也有法子让所有人都见到她,可嘴传的自是要比眼见之实要朦胧美好的多。
为的,是在贺家树立一个娇弱的形象。
贺佳云那天自言自语说过:“一只狡猾的的狐狸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最先干的事情,自是扮兔子。
尤其是狡猾到不用扮演兔子也像兔子的那个。”
而秦逸的理解便是一只恐怖的可爱兔子。
“儿媳给婆婆请安!”萧雪墨一双玲珑小脚迈进大堂的时候就用柔弱的时候声音喊了一声。染上了一种不知名的气势,好像现在用在她身上不应再是柔媚,而是落落大方的端庄。
有的,是主人的架势。
声落之时,萧雪墨已是快步走到了婆婆的眼前。
步调颇有几分“活泼”之意。
到现在,她在碧珠面前显的不好惹的两面人形象。在一干望见她的奴仆面前留的是柔弱娇美的样子。而刚刚的两步露的小丫头的细节。
若问她到底想给她婆婆留一个如何的第一印象。她自是回答“都不想留。”
都说婆婆在进门第一天会发难,而这发难的第一道,自然是新媳妇儿形象。
举个例子,比如说碧珠眼里的萧雪墨可说是“假。”而婆婆的话大是这样的
“你啊,也进了贺家的门,收收那过假的性子,我可不想早上给我端茶的,晚上说我老不死的。”
这大概是最直接的,但一半儿多都比这个含蓄。不过也保持人人能懂的层面,否则如何达到目的?
在说萧雪墨在下人前的娇媚,在婆婆嘴里大抵是如此的。“你啊,将来也要做一家子的主母,这副模样可是更适合抬回来做妾啊~”同上,会含蓄。
在说萧雪墨刚刚的两步快步,“你一个当家主母,疯的想是个小丫头,成何体统!?”
所以萧雪墨干脆样样俱到,婆婆一旦说其中一样,看见其他的人听了,便觉名不副实。
是婆婆强安的罪名。
所以,萧雪墨自顾自的树立自己在贺家的形象。
所以贺母直至和蔼笑笑,让行这礼萧雪墨起来。给她端上一杯重要的茶水。
第一关,萧雪墨,过!
刚刚成为婆媳不过一天的二人“亲昵”的唠了嗑儿。然后宣布上菜,准备吃饭。
一桌子的菜越上越齐,萧雪墨的心里小人儿的脸也越来越黑。
萧雪墨先后望见了没去骨的猪骨肉、据她所知的壳最难剥的龙虾、还有放了一种一吃就回黏在牙齿上的豆子的粥。云云。
最后一道鲤鱼门上桌,像昨天喊“新娘进门”一样悠扬的声音传遍贺府:“开新宴——”
听着三个字的悠扬,萧雪墨知道这是她彻底嫁人的标准,不过她压住了还残存的惆怅和茫然。
贺家赵氏(贺母)亦是明白这,是她有儿媳妇儿的最后一道给她的适应。但她儿媳刚刚的反应,似乎,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