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整个贺府挂的贴的红绸喜字相应,比如写着贺府二字挂着大红喜布的牌匾。
当弯弯的月亮告白了群星,金黄的太阳漏出了一点点的柔光的时候,萧雪墨在夫家的第一天就开始了。
她轻微的认床,睡得很轻。醒的很早,不过因为标准的礼仪教养,她是在五更末起身的。
刚醒的时候,他让她被迫拥有的说不清炽不炽热的怀抱不见了。小手摸了摸贺佳云躺下了的地方的床铺,冰凉。
走了?倒是起身的很轻,都没让认床她醒来。
“碧珠!”不请不重的叫了一声,让人不知所以然的响度和情绪。
“碧珠在,少夫人有何吩咐?”
这仆婢没有自称婢女、婢子。给自己弄了个没那么谦卑的自称,今日于昨日的态度可不太一样呢?
自古,新媳妇几乎都要承受婆婆的下马威。而这承受的日期嘛,自然是进门的第二天。
“给我洗漱。”
“是,碧珠去准备。”
铜镜镜里有佳人,
一不巧笑倩兮,
二不美目盼兮,
只是美入人心曦。
这是碧珠见到安安静静的坐在梳妆台前的萧雪墨的第一感受。
她会的诗不多,这句还是前几天听一个大汉对他的心上人说的呢。
也不知道算不算是诗。
小心收了惊艳之心的碧珠问道:“少奶奶要梳什么样发髻?”说着还拿起了木梳子。
萧雪墨听言透过铜镜望了眼桌子上的浅粉色的发叉,忽的展颜一笑,好似杏花林里的一片桃花瓣。
那钗子是额前刘海时需要的东西,但她一个少妇,这摆明了是要给她下绊子。
就是,摆的太明了。似乎,别有意图呢。
“我倒是随意,只是,我一个新媳妇,梳什么该有个讲究吧。”
言轻如水,好像真的是没一点的危险。但一句没一点疑问语气的疑问句,就像是威胁了。
“确实是有一定规矩,只是在这范围内的发髻并不算少,所以……所以才让少夫人选择的。”
“可我一个刚嫁为人妻的,可什么的不懂啊。”
萧雪墨一脸茫然无措,好像梳在为自己不懂的发髻愁心。不过碧珠听到可不是忧愁。
而是在步步紧逼。
“是……是碧珠想的不给周全。”
“不,应该,是你这个奴婢想的不够周全。”
“我可没听说过犯了错的奴婢还不在主子面前不用最卑贱的称呼的。”
“是吧,碧珠。”
“是……是是奴婢的错。”
其实她顶多是思量不周罢了,可少夫人却是不急不缓的给她安上了“罪过”二字,还是她自己承认的。
“你即是知错了,那你就看着梳吧,合理就好。”
合理两字被萧雪墨说的极其缓慢,别有深意。
“是。”
其实自从碧珠自称碧珠的时候,萧雪墨就明白这是她那不太友好的婆婆的人了。至于为何知道还要使唤,不过她认为贺佳云的母亲还不至于让她在贺家大堂出丑,因为那出丑的可就是贺家了。
要是真的会,于她,不过是名声。她又不在乎,或是在两败俱伤之后,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