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做?”窦天不认为眼前之人胆敢欺骗他,也没有问他的条件是什么;只要能够治好兰哥儿,他可以做任何的事情!至于欺骗他的后果,那么一切都由他自己承担;他不知道兰哥儿出事之后自己会做出怎样的举动,他也永远不想知道这个答案。
“给她服下,能够稳定她的伤势!然后抱着她,跟我去一个地方。”老头随手丢出一个瓷瓶给窦天,然后向着门外的另一条街道而去;显然作为能够在这小小的太玄城中隐匿这么久还没有被人发现的他,不可能只有眼前这么一个住所、区区一个身份。
公孙兰看着明显有些犹豫的窦天,轻轻的眨巴了一下自己小眼睛;她知道窦天一定会明白自己意思的,这神秘的老头想害自己的话早就出手了,不用在直面他的情况下对自己做些什么?
窦天看着手中的瓷瓶有些无奈,让他打仗杀人还可以;做这种辨别药物的事情还真是难为他了,他好像从来就没有这方面的天赋。
‘人有所短,寸有所长。’这句话放在他的身上,再合适不过了。最终什么也没有发现的他,不得不将这其中的药给公孙兰服下;她身上的伤势已经到了,丝毫拖不得的地步了。
公孙兰没有丝毫犹豫的将喂到嘴边的药一口吞了下去,不管是什么她已经没有了选择的余地了!既然走上这条路,踏进这条道;她就永远都不会后悔的,不论接下来她所面对的是什么!
这药?公孙兰有些奇怪的感应着,这口中这毫无药味的古怪丹药。嗅之无味,在入口之后却是一个草木的清香之气弥漫开来;草木之物所独有的特性和能量完美无比的配合下,自己的伤势已经开始停止恶化开始平复下来了。
跟着这神秘的老头走过几条街巷之后,到了一个已经很靠近城墙的位置之后停下了脚步;在这里有着一排相对完好的院落坐落在这里,这里已经可以媲美城中其它的方位的一些不错的地方了。
“这是?道家的一叶障目之术。”随着一步跨出,窦天和公孙兰有些意外看向眼前的一切;呈现在他们眼前的是一个巨大,共有九层的阁楼。
太玄城之中竟然存在着这样建筑物却没有被任何人和势力发现,能够做到这一点的方法可不多;道家的一叶障目之术便是其中一种,也是江湖之中流传的比较广的一种。
‘一叶障目,不见泰山。’这句话是对这个道家秘术的最好的解释,因为有个人曾经真的用这个法将整个泰山隐藏起来过。
这个里除了中间的阁楼之外,到处都是各种各样的植物;整个庭院中之中的植物皆是有序的排列着,显然这里的主人对它们很是重视。
这其中有着举世难寻的绝世奇珍,也有着随处可见的杂草;他们之间形成了一种新的平衡,独属于植物之间的平衡。
“将她放在树下,这样我才能救她!”老者指着阁楼中央的一颗巨大的古树道,对于公孙兰二人的交谈他们去阻止和干扰;既然已经有人找到了他,那么躲下去已经没有丝毫的意义了。
“这是什么?”被放在树下的公孙兰有些不确定的问道,她有些不确定眼前的这颗巨大的古树是不是她想的那颗;《庄子·逍遥游》之中曾经提及过它的存在,上古有神木名曰大椿,以八千岁为春,以八千岁为秋。
难怪自己二来的路途上曾经询问过老者的姓名,妄图推论出他的来历;可是他告诉自己二人到了地方,他们就自然知道他是谁了。
一个从来没有见过、完全不了解的人,恐怕没有任何人敢给予足够的信任;当然要是那人是个傻子的话,就另当别论了。
若是她没有猜错的话,眼前之人就是提出了《种灵决》这个夺天地造化的绝世秘法的人;一个精通道魔佛三家的一个鬼才,一个通晓三家典籍却无法修炼的人。一个曾经妄言要创造出让所有人都可以修炼的狂妄之人,只是如今看来他毫无意外已经成功了。
不论过去他是谁,现在可以叫他----椿;一个和上古神木大椿幼苗已经一体两面的存在,一个不知道应该算作是人还是树的存在。
“你可以走了!”看着已经将公孙兰放在树下的窦天,椿老头毫不在意的对他下了逐客令!
“你去做你该做的事情,窦天!”公孙兰对着已经毫不掩饰自己不满之意的窦天道,在别人的主场上、阵法之中她不希望小豆子和他发生冲突。
眼前的种种都告诉她,现在身处的地方的不同之处;整个阁楼共有九层,每一层阁楼有四米高、四扇门。再加上外面的那看似杂乱无序熙、毫无规律可言,实则按照严格的五行方位种植的各种植物;都无疑在告诉她,这里是一个被精心布置而出阵法。
要知道无论是四九之数还是五行方位,在那一家的学说之中都是极其重要的东西。
在这里与椿老头发生冲突,窦天活着的机会不足一层;这还是,不把一定会拖他后腿的自己计划在内。显然之前对与这老家伙的预估有些失误兰,在这里和不在这里的他完全是天上和地下的区别!
“好”窦天看着公孙兰的眼眸,那其中透露而出的意思很明显;若是自己不离开的话,哪怕是她自绝也不会拖累自己。
回过头来打量了一番这里,最后他的目光落在了椿老头的身上;他要将这个老头铭刻进自己的灵魂之中,永远都不会忘却。若是兰哥儿出来什么事情,他会不惜一切代价为她复仇的!
“为什么救我?你是故意将他支开的?”公孙兰收回自己的视线,看着眼前的这个气息已经发生了本质上的改变的人!
这个世上从来都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在自己和那隐蝠的杀手战斗之后,是杀自己最好也是唯一的机会。可是眼前之人却突然改变了主意,这种变化很奇怪!
“为什么?没有为什么!”椿老头没有回答的意思,有些敷衍的道;有时候做事就是这样,哪有那么多的为什么?要是所有的事情,都要问个为什么那不得烦死啊!
随着椿老头的动作,整个阁楼或者说空间都像是活了过来一般;这里的一切都在有序的呼吸,就像是这里的一切都有着自己的思维一般。
无数的从周围的植物的体内浮现而出生机在滋润着她的身体,但是这些远远不够救自己;那么是因为它吗?这颗上古神木大椿的幼苗!
随着大椿体内的一股极其原始自然的天地之力融入公孙兰的体内,她的伤势在不断的恢复----受创的心脏开始复苏过来;看似一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可是在公孙兰同时也发现自己体内那最深层次的变化。
她的体内被封印的属于女祸的命格开始被活动起来,很显然这个东西不希望自己死在救她。毕竟在自己还没有完成,那加在自己身上的宿命的轮回之前;自己不会轻易的死在半路上,它不会让自己这么轻易的死在这!
随着这命格的变化,公孙兰整个人的气质在发生着一丝变化;就像是一个倾城倾国的绝世妖姬,但是却被她用自己的剑道压制了下来。
她可不希望自己变成一个以色侍人的存在,就算逃不掉那所谓的宿命;她也要按照自己的方法来解决问题!这是她的底线和最后的坚持,没有任何东西和人可以改变。
看着眼前的这一幕,椿老头却是有些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救他了;因为他们都是同一种人,绝对不会屈服的人。哪怕是死,也是由自己来决定;哪怕是冥冥之中的天,也绝对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