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水山庄,逍遥浪和玉玲珑,正在辞别薛情柔众人,准备赶往天极宫。
逍遥浪:“薛姐姐,你不别再送,请回吧!”
薛情柔甜笑道:“好!逍遥公子一路保重。若他日有缘,再来山水城,定要光顾舍下,让薛姐姐再尽地主之谊。”
逍遥浪豪言道:“那是自然!薛姐姐保重,后悔有期。”说完,示意玉玲珑走人,玉玲珑却作无视于他,他只好自己上了马车。
薛情柔见状,疑惑问道:“玉姑娘,你似有话对我说?”
玉玲珑拉起薛情柔之手,轻声言道:“薛姐姐,你若舍不得,便随我一同上天极宫吧!”
薛情柔听得一愣,挣脱手,转身言道:“玉姑娘,不知道你所言为何。”
玉玲珑笑道:“你与玉郎,也算有缘。若不是我先入他怀,你这般温柔体贴,玉郎怎可无动于衷。”
薛情柔低声言道:“你……你说的什么话!”
玉玲珑:“今日,我邀你入天极宫,远离尘嚣,静心修为。日后,你若与玉郎情投意合,两情相悦,也能有个长终,各不遗憾。”
薛情柔听得,悠悠言道:“我……算了吧!玉姑娘,你的心意我领了。我已经不干不净,容衰中枯,怎能再配逍遥公子。你们保重!”说完,转身离去。
玉玲珑听得,本想再言几句,但见薛情柔狠心决定,自己也不再多言。
玉玲珑上了马车,逍遥浪笑道:“玲珑,妳都给薛姐姐说什么?你们才相处几日,一时分别,倒像亲姐妹一样!”
玉玲珑轻声言道:“我看到薛姐姐,就像看到我自己,说我们是亲姐妹,一点也不为过!”
逍遥浪豪言道:“确实,你们有很多相似之处,温文尔雅,端庄贤淑。在你们身边,让我感到无比暖意。”
玉玲珑听得,心知逍遥浪,只是二十不到的少年。而自己与薛情柔,各长他四岁和六岁,他所喜爱的,便是自己温柔贤淑,成熟稳重的身心,想到此处,一时陷入沉思之中。
龙阳城中,凌雪妍与少皇爷二人,快马驰骋,从马钱帮一路追赶,行至两日,已到白云城界,只见兩驾遗弃的马车厢。
凌雪妍言道:“他们弃了马车,这下可就难找了!”
少皇爷听得,淡淡言道:“聪明如你,可知他们为何遗弃马车?”
凌雪妍笑道:“你高估我了,其中论断,还请少皇爷明言!”
少皇爷即言道:“梵皇交待,我只是协助于你,手段主意为何,由你决定。”
凌雪妍听得,淡淡言道:“我只是一个小女子,刚涉足江湖不久,今日能与少皇爷共事,还请少皇爷指教担待!”
少皇爷笑道:“我不知你是真谦虚,还是假装糊涂,但误了梵皇大事,你我皆不讨好。他们乘坐两辆马车,其中必有柔弱女人,如今弃之而逃,只有两种可能。”
凌雪妍:“愿听高论!”
少皇爷又言道:“一者,马车只是障眼法,车中的女人,早已安置他处。二者,他们就地弃车,那便离此不远。”
凌雪妍:“如此说来,极有可能是分为两路,那我们要如何追赶?”
少皇爷淡淡言道:“不管是哪种情况,我们皆往前追便是。遗漏女人,无关紧要。”
凌雪妍:“那好,我们便一路打探消息,边探边赶。”
商定主意,二人又赶马急追。
而在此时,凌凄晨和易明昭二人,已赶到白云城中。经过祝家庄数日平乱,昔日不见人影的城集,现在也有了几分光景。
二人牵马过集,出了城门,向北急行,便到了祝家庄境地。不料行至中途,竟遇祝家庄小足截道,对方尚有十几个人,个个手持利器。
凌凄晨见状,言道:“你们想做什么?光天化日之下,难道还想强抢劫财?”
为首一个言道:“我们不劫财,只劫马,只要你们留下马匹,我们便不与为难,给你们放行。”
凌凄晨怒气言道:“休想,再不让路,别怪我剑下无情!”
那人见凌凄晨穿戴不俗,一看便是富贵之人,又言道:“如若你肯施舍几个小钱,我放你们过去,也不是不可!”
凌凄晨冷笑道:“既然如此,那就看你手段如何?”话说话,凌凄晨纵身下马,凌空出剑,攻向十几个小足。
众小足见状,挥兵迎上。凌凄晨丝毫不惊,利剑在手,腿脚并用,片刻功夫,众人皆已受伤倒下。
凌凄晨豪言道:“见你们这般嚣张,手段也不过如此,如今躺在地上,可还想要马要钱?”
话音刚落,远处一人打马来到,手持长戬,杀气腾腾,向凌凄晨攻来。
凌凄晨见状,运气上身,全神应对。
来人正是祝子义,只见他驭马飞驰而到,刹时,长戬已击向凌凄晨。凌凄晨横剑以挡,当场后退,祝子义挥戬横扫,戬劲凌厉。凌凄晨施展轻功,躺身避让,戬过一瞬,纵身而起,挥剑刺向祝子义。
祝子义见状,亦是纵身而起,长戬带劲,勃然击下,直压凌凄晨。
凌凄晨起剑格挡,受劲落下,双足限地三寸,奋力卸劲之后,挥剑再攻。
片刻之后,二人已过数十招,凌凄晨难承气劲,已渐落下风。刹时,一个不经意,祝子义长戬便制住了凌凄晨。
易明昭见状,急忙叫道:“壮士高抬贵手,勿伤我兄弟性命。”随即下马前去。
祝子义豪言道:“如此好说!留下马匹,你们走吧。”
易明昭:“多谢壮士,我们两匹骏马,留下便是。”
凌凄晨叹息言道:“哎!都怪我学艺不精。”
易明昭上前关心问道:“凄晨,你没事吧,我们走吧!”
丢了马匹,二人只能徒步而行,走到心月湖,沿湖而上,时隔刻余,易明昭见到了一座阁楼。
易明昭指着前方阁楼,对凌凄晨言道:“凄晨,你看前面,有一座阁楼,我们前去讨一碗水喝吧!”
逃亡路上,二人一直马不停蹄,早已干渴难耐。凌凄晨听言有水,即回道:“好!”
凌凄晨边走又边言道:“这帮人劫了我们马匹,也不问你我要钱财,便放我们走人,你说奇怪不奇怪!”说完,等着易明昭回答。
易明昭听得,即言道:“他们如此看重马匹,想必也是一方霸主,为了组建骑队,征战四野,抢夺领土吧。”
凌凄晨听得,叹息言道:“你分析得应该不错,我小妹为欧阳龙渊办事,也在四处劫夺马匹。”
易明昭安慰言道:“凌姑娘也是被迫无赖,她若不投靠欧阳龙渊,细雨山庄上下,定是在劫难逃。”
行走许久,二人也走到阁楼外围,其中奇花异草,景色宜人,用篱笆隔离外界,透露主人心境之广,超凡不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