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思情从未放弃过挣扎,纵然男女之间力量悬殊太大,她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但只要一想到他说她水性杨花,便无法让他继续对她做出那种事情。
这辈子,她就是宁愿再也没人男人要也不会让身上的这个男人再碰她一次。
她两只手紧紧抵在他胸口,横眉怒目瞪着她:“时北墨,你要是真的这么缺女人,去找个富家千金大小姐不好吗,再不济去找只鸡也行,干嘛非要来招惹我这种人,不是觉得恶心吗?”
男子紧紧把她禁锢在身下,像是在看着一只猎物:“到底是谁先招惹谁的,别忘了你自己的身份,这是你欠我的。”
说完,他压下身子,继续吻住。
纪思情用力别开头,再次错开他的强吻,咬牙道:“就算我曾经欠过你什么,但现在也已经还清了,你没资格这么对我。”
“还清了吗?”他嘴里轻哼了一声,字正腔圆说:“别说这辈子了,就是下辈子再拿来还你也还不清。”
这辈子不够,还要拿下辈子还抵。
纪思情忽然觉得心好累,累到连反驳的力气都没有了。
大脑里有一个声音却在清晰地提醒着她:不值,为了这样的男人,真的不值得。
他,不值得你去爱。
脑海里这句话浮起的时候,纪思情一只手离开他的胸口,慌乱之中随手抓到了一样东西往他头上用力一砸。
瞬间,“嘭”的一声,有东西裂开的声音。
花瓶碎了。
等到她清醒过来,从他的身上迅速地钻出来之后,低头看出,男子一只手捂着额头,鲜红的血液顺着脸颊缓缓流了出来。
纪思情刚才是一时情急,所以随手抓到东西就往他头上砸下,并没有考虑到那一砸之后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此时,看着他一副难受疼痛的表情,心底突然……慌了。
“时,时北墨,你没事吧?”她声音都是发抖的。
时北墨低头看,一只手紧紧地护在自己的头上。
不用说,她也知道他一定很疼。
她不是故意要伤他的,要怪也只能怪他刚才那么冲动压着她。
“时北墨,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她真的慌了。
下意识走到他面前想看一下伤口,只是一只手根本来不及触碰到他的头顶便被他用力挡了回来:“滚开,别管我。”
“你流血了。”
她有轻微的晕血,但现在看到他满脸的血,心里更多的是担心他:“时北墨,对不起,你让我看一下吧。”
“不用你管。”他连看都不让她看,身体往后朝沙发背上倚了过去,尔后头抬起,闭着眼睛不看她。
纪思情这下彻底慌了,看他的样子一定很痛,可她真的不是故意打伤他的。
思索了两秒,连忙转身朝屋子里搜索:“有没有药箱,你家药箱在哪?”
这屋子本来也不打算用来住,怎么可能会有药箱?
纪思情里里外外找了两圈也没找到药箱,不得已只得走回到时北墨面前:“你流了很多血,你家里没药箱是不是,要不你去医院看看。”
伤口估计很大,鲜血已经将他的一只手染红。